“我来就一件事,要么你给我整个孙子,要么我带他去做试管……”
一句话,说白了就是要孙子。
林长安面生寒意,一双杏眼犀利又迷人,语气淡然,“我觉得,顾总更适合做梦。”
忍不了了,她拿起枪就动手。
倏地,一只手拉住了她。
——
她的心口好像莫名其妙被拉扯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她的喉咙里翻腾不息,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静止不动。
“哟,你小子醒的倒是及时。”醒了刚好可以去做试管。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尽管很久没有自己行动,但他的身体每天都有专门的仪器促使活动,所以即使是长达两年的休眠,身体的部位机能都和之前一样,但这几天林长安都在搞卧底,没太多时间管他,按理说几天没有活动身体会很僵硬,然而在有意识之后,他能一下抓住林长安的手,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可下一秒,林长安却扯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欸,这,什么情况?”顾锦臣一脸懵逼。
“爸,扶我起来。”
“……”可以啊,敢使唤你老子了。不过这声爸,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不对啊,这小子从来没有喊过他爸啊。
FInk跟在林长安后面,她赤着脚,没跑多块,脸上出现了平日少有的情绪,生动许多。
旋转
楼梯。
撸串的一行人回来了,看见林长安好像是气冲冲的跑下来,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当场就跪了,结果她直接越过去了,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AEeic拉住后面的FInk,“什么情况,夫人怎么了?”
“Boss醒了。”只有短短几个字,他便掰开她的手跟了上去。
什什什么!
这个消息如日中天,忽然来了个晴天霹雳,直接把他们这伙人灭了个片甲不留。
林长安刚接任的时候恰恰是TS最混乱的时期,卧底藏得很深,最惨的还是组织没一人听她的,结果成为了光杆司令,后面的事就更加一言难尽了。总之有她在,他们这群人过的十分富裕,这一点看这个府邸就知道了,四万平米的建筑,相当于一片巨大的海域。
Fink拦住了欲跑出门的林长安,挡在了门口,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夫人,您没穿鞋。”
“!!!!!!”都这时候了,她还哪有时间穿鞋。
“夫人,先生醒了,您不高兴吗?”FINK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高兴,高兴的都快炸了,你去把我刚买的潜水套装拿出来,去水里凉快凉快。”
“大半夜的,您……”
“别废话了,快去。”
“是。”FInk把门锁上了,转身就去拿东西去了。
然后他两手空空的出来,“夫人,boss又晕过去了,您还潜水吗?”
潜个屁。
林长安原路返回,跑的飞快。
一路上都没人,到了顶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时看见顾锦臣从里面出来,看着她叹了口气,默不作声的走了。
“……”
林长安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跳的很快,更多是的是因为刚才跑的太快了。
她推开门进去,没开灯,整个房间都是黑色,完全看不见了,她伸手去开,一只手从她侧面推上了门。
林长安反应迅速,握拳回击,对方似乎很了解她的出招习惯,正好握住了她的手,往前一带。
是她熟悉的薄荷味。
“宝宝?我来找你了。”
不是我回来了,而是,我来找你了。
秦慕不叫她宝宝,他说太肉麻叫不出口,只有她逼迫他的时候才会勉强叫一声,顾砚白不一样,他啊,就是喜欢这么磨人的称呼。
她险些落泪,努力抑制住,后背有一只手抵着,避免了接触墙面,这些小细节,只有顾砚白会如此细心,“你诈我……”
“躲我干什么?我会吃了你?”他越靠越紧,唇瓣都快贴上来了。
“说不准。”林长安往下滑,他也蹲下来,故意似的贴上来。
“干什么好事了?坦白从宽,抗拒非礼。”
“……”确认过眼神,是他没错了。
林长安两者都没选,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她的吻技很生疏,一般都是他主动的。
“宝宝,舌头。”他的声音性感的要命。
林长安全身酥麻,衣服滑落了一边也不知道,将自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顾砚白吻够了,抱着她到了沙发那边,让她坐自己腿上,她的腰是真的细,一只手也空出来许多,“宝宝,想我吗?”
她点头,脸很红,眼睛泛潮。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你为什么突然晕了那么久?还有你现在是……”即使她已经知道后面那个问题的答案,但她还是想亲耳听到他说的。
“我不记得是谁,我是秦慕,也是顾砚白,你深爱的那个,哪个都好,我就是我……”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农历二零二零年十二月三十号。”那天是除夕。
“我们一起拍的第一部戏叫什么?”
“知我,我是男二,你是女主。”
“我们一起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没做产检,林折耳是公的。”
“……”
“……”
她问了很多,他的回答都很精准。
林长安抱着他,缠的很紧,哭的很凶,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跟他倾诉出来。这两年她过的是真的惨,有家不能回,有苦不知道跟谁说去,TS的人太难管控,JC的卧底很多,加上其他组织来捣乱,她不得已采取非法手段去维护自己的利益,受伤是无法避免的,最难得的是,TS的人看到了她一以贯之,坚持不懈的努力后重新回来了,像对他们的主人一样忠心耿耿,当然她一直觉得更重要的问题是钱。
顾砚白很有耐心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轻声细语的哄她睡觉。
然而林长安失眠很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祟,有他在,她睡得很安心,但也怕自己一醒来人就不见了,时不时的睁开眼睛看一眼,看见了就傻笑,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反反复复很多次,直到顾砚白说了一句很直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