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什么后,还今特么什么后。
他们这么一搞,林长安就怕顾砚白一个震怒把人都给灭了,结果他来了个大逆转,回复了那只手,还顺带挤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他的介绍是,“顾砚白,高兴就不必了,的确是该指教。”
对方还没从这句话里反应过来,脖子突然遭受了重击,猝不及防的趴在了地上,十分狼狈。
“你...”严恙看着他,眼底生出异样,嘴角渗出了血。
蔡榀榀也不淡定了,就刚才那一气呵成的动作,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的控制都要在同一时间线上,两者配合的分毫不差,只不过一瞬间,他身上的气息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黑味道十分浓郁,就好像,来自地狱的魔。
这新宠什么来头???
“欸欸欸...宝宝,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林长安阻止了他的动作,使劲长攥紧了他的手,手很修长,骨节分明,温度却很低。
“心疼?”漂亮的桃花眼覆上了一抹寒意。他这个人就这样,血腥暴力,尤其是林长安,是长在他心口的逆鳞,撼动不得。为了她他可以温柔的去对待这个世界,但那是在她是他的这个前提条件下。
“当然心疼,你这身子骨都是我保养的,踹疼了怎么办...”都是钱呐,光是从德国那边运过来的器械就耗费了不少资金。
顾砚白脸色好些了,但其他人可不怎么好,尤其是严恙,被踹倒了之后,完全不动了,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直到他们走了蔡榀榀过去踹了他小腿两脚,“喂,干什么呢,人都走了还看!”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狗东西就是羡慕他家门上林长安亲自带人送来的挑战书,他这个求婚的没求成,他也没好到哪去挨了一脚,事后计较就省了,就这事能承包他一年的笑料,婚没求成是意料之中,一次不行就多几次,反正一辈子那么长,总得闹一闹。
“蔡老二,你还追她吗?”
“肯定的,就算她以后儿孙满堂了也追。”想当初林长安手误射断了他一只耳朵,他为了不让蔡家人找她麻烦,在祠堂跪了一夜,那天是大寒,地冻天寒,这一跪,结果落下了终生的顽疾,天气一凉,他的腿就会疼。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一眼万年吧。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擂台场,那个时候,她的眼睛里是空洞的灰,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在所有人都欢呼着叫好的时候,他却在背后默默的担心她的手,那一拳下去,不折都难。
后来他就去调查她了,知道她是TS的最高执行人后也完全不惊讶,他混入各种社交场所,只是为了见她一面,然而这人不按套路出牌,想来就来,不想来便不来。
那次宴会,是他第二次见她,她一袭红裙走入人群,明眸皓齿,风姿绰约,一颦一笑煽动了在场所有男性的征服欲,他,也不例外。
也就是在这场宴会上,他故意侧身挡住了她的射击方向,也让她永远的记住了他。
第二天她就领着一群人带着一百斤猪耳朵来道歉了,差点没把他家老太爷给气进ICU,哦,那只猪耳朵现在还在他家冷柜里放着呢,一块也没吃。
她脾气差到地点,傲慢又高冷,杀伐果断,毫无人性,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到她哪了,反正就是,喜欢呢,喜欢的要命。
上了游艇,顾砚白和林长安上了二楼,海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他们就这么干坐着,互相不说话。
林长安也是有脾气的,等他来哄,故意没理他,高跟鞋磨的脚疼,她干脆脱了,手臂撑着下巴看向远处。
没过多久,顾砚白真的妥协了,把她的脚放在了腿上,上手轻揉,他的手有点凉,他搓热了些再揉,“疼不疼?”
她没说话。
“深深,吃醋的是我。”他还没有怎么样,她倒气上了。
“心疼的是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出事,你知不知道,你丢下我三次了,每一次你都让我等你那么久,我是个人,我就是想我们能好好的在一起不行吗?你总是这样,你考虑的有问过我是什么想法吗?”
“你能不能每次在我终于有了希望的时候再给我致命的一击,你不能这样。”
“对不起,我错了。”顾砚白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哄着。她突然崩溃,他哪还有心思生气。
“顾砚白,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不想当大明星,也不想当什么救世主,这辈子,我只想做你的顾太太……”
“好,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别哭了,乖……”
林长安眼眶含着泪,咬紧下唇,“你真的,可以放下?”
“嗯,你去哪,我就在哪。”
眼泪溢出眼眶,络绎不绝。
她努力了整整两年,彻底改变了TS的模式,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她想放手了,她不想做地位崇高万人敬重的王,她心无大志,只是想要她爱的人,成为他的妻子,一日三餐,一儿一女,不负此生,足矣。
她看到了秦西里留下的笔记,也明白了,她当初建立TS的初衷,不是为了破坏,而是‘保护’
TS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法律无法保护到的普通人,他们也和JC一样,只是审判方式不同,可你不能说,这是错的。
就好比一个人犯了罪,但没有得到相应的惩罚,对受害者是不公平的,而TS的存在,是让受害者能够沉冤昭雪。
顾砚白哄了好久,然后轻轻的对她说,“我不会再离开你的,我发誓。”
“你上次也发誓了。”她已经免疫了。
“这次我是真的不知情,那段记忆的信息量很多,我也没想到,居然用了那么长的时间去接收它。”
“接收?你昏迷之前,不是在医院?”
“如果我没记错,你那时候跟一个男的合奏,很有默契。”他开始捡重点说。
“你确定还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吗?”她吸了吸鼻子,好像下一秒又要开始闹了。
“……”顾砚白放弃了,坦白,“我昏迷的时候在办公室看到了一个黑影,是个女的,她说了一句话,然后我就没意识了,后来渐渐看到了我们小时候的经历,我在你学校门口开小卖部,到大学在你学校当教授,然后去了林氏企业做兼职,最后又成为了你的直系上司,兜兜转转,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