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上才是林孑强项,至于带孩子是真的不行。
小孩子本就体弱,算算次数,小长安生下来进医院的次数十个手指头有余。
急诊室里面,顾大少一家不紧不慢的走出来,顾锦臣在后面抱着孩子,姿势不对,看起来有点滑稽。
林孑抱孩子的姿势也没好到哪去,就,半斤八两,谁也没有嫌弃谁。
“林孑,你怎么在这?深深怎么了?”比起自家的儿子,秦西里更加倾向于喜欢小长安。
林孑扶额,“吃了肥皂水,带过来看看,砚白怎么了?”
秦西里语气平静,“吃了他爸做的小龙虾,过敏了。”
实际,秦西里也过敏,但他不知道。
某位男人顿时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严瞬间降了好几个层次,够狠,一点都不留情面啊。
林孑走过去拍了拍顾大少肩膀,不厚道的嗤笑,“可以啊,连自己儿子过敏都不知道,你这爹当的也是没谁了。”
“你再厉害也就只能让你闺女吃肥皂水了。”
“……”可以啊,人送外号聊天杀手顾大少都学会接梗了。
林孑尴尬的笑笑,“我带深深进去看看,你们现在走吗?”
“不是,还要去输液。”
“行,那别耽误了。”林孑说完就挥手抱着小长安进去了。
秦西里收回目光,顾锦臣吃醋了,跟她闹,“秦西里,你又忽略我。”
“别烦我。”
OK。
顾锦臣知道她心情不好,瞬间闭嘴。
秦西里是个很要强的人,尤其是在工作上不容许自己出任何的失误,林孑这个大老板没有责怪,但秦西里却自己钻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每一个项目第一组试验是失败都是禁忌,开始就失败,是个人心态都会崩。
加上近段时间和顾锦臣关系的磨合更让她感觉到了严重的排斥和罪恶感,她觉得自己亵渎了这份职业。
“顾锦臣。”
“嗯?”
“还是分开吧!”她受不了这段亲密关系,不再是不喜欢他这个人了,而是不喜欢这段关系。
“还有十五天,你确定要提前结束这段关系?”
“是的。”她非常确定。
“好。”顾锦臣声线有点哑,“听你的,你不喜欢,那就终止。”
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原点,从一开始,他就把决定权交给了她,所以他没有退路。
他想用一个月的时间去让她喜欢上他终究是痴心妄想的,他忘了,秦西里这种高傲到骨子里的人是不需要花言巧语,柔情蜜意的,她只要自己就够了。
可如果,对方是林孑呢?她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吗?
不一定。
不是吗?
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心里已经装不下其他人了,他想也是,有了林孑,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另一边。秦西里也不太好受,一直垂着眼皮,那句对不起始终哽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不是吗?
他的自尊是不会接受道歉的。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到顾砚白输液结束,折腾了那么久,秦西里也乏了,洗完澡便躺下了。
顾锦臣回来后一直待在顾砚白屋里没出来,秦西里睡得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了。
温州市最大的酒场,逍遥。
“顾大少,今个怎么有兴致来这?被老婆赶出来了?”说话的是这个酒场的大老板,陈亭匀,家里是个富二代。
两个人的关系吧,有点一言难尽。
一句话可以解释;陈亭匀看上顾锦臣了。
他俩既不是基友也算不上什么朋友,充其数是个无关紧要的酒友罢了。
陈亭匀是专门搞野路子的,酒场只是欲盖弥彰,真正的生意都在后头呢。
而顾锦臣呢,不过是他这里的Vip顾客。
“滚。”刺耳的音乐声掺杂了沉冷的男声,一记重力撕裂了空气朝着陈亭匀袭来,速度快如闪电。
他反应极快,接下了砸过来的酒瓶,徒手撬开了瓶盖,笑着坐在了旁边,给面前的空酒杯满上,“赶出来了也不丢人,女人嘛,都喜欢那套。”
“去你妈的。”顾锦臣双眼猩红,抑制不住心里肆意滋长的怒气,他这一来,直接撞上枪口无疑了。
高架椅子被踢翻在地,陈亭匀此时也呈一个极其不雅观的姿势躺在地上,摔下来时鼻子碰到了桌角,鼻血流到了微张的嘴巴里,他抬手一抹,衣袖上满是血迹,“艹,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顾家养的一条狼崽子,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在温州市一手遮天了?别TM白日做梦,老子的地盘还轮不到你耍威风,兄弟们,给我打,往死里打。”
“匀哥,这位可是顾大少啊,咱们惹不起。”有个不知名的小喽啰怕事,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嘴。
顾锦臣冷笑一声,“你的地盘?”
再过一个小时,就说不定了。
“废TM屁话,出了事我扛着,是兄弟就给我干。”
有了这句话,一行人定了心,有的抄棒子,有的拿椅子毫不客气的朝着顾锦臣砸过来。
顾锦臣是个练家子,跆拳道黑带,顾氏集团身后的暗黑组织多,他要是没有点技能压身没人会听命于他,论打架,他从小就被认输过。
正好,他就愁火气没处发泄,这就有人上来送死了。
“不好,他有枪。”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兄弟们,他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了,都拿好吃饭的家伙,谁要是打中顾锦臣一枪,重金有赏。”
“是。”众人异口同声,气氛一下被炒热了,激情十足。
顾锦臣干倒了十个,其中有七名中弹致死,一颗子弹都没浪费。
论杀人,顾锦臣从来就不带怕的,不满十岁他就开始学枪了,接手家族后大大小小的暗杀不计其数,身为顾家的独子,他出生就跟别人大不相同,他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那就只能无人能敌。
利落的一记旋风腿,顾锦臣顺势将人踹倒,连带四五个全都砸向了酒架台,各式各样的酒水稀里哗啦的砸下来。
顾锦臣迅速避开倒塌的酒架,从舞池中央杀出了一条血路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枪声,接着是浩浩荡荡的脚步声。
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动静,也不知道外面是敌是友,只能拼一把。
陈亭匀在暗处,对准了顾锦臣的头部。
子弹划破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