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霸王现世
收起刚刚的嚣张与不屑,袁熙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做为冀州定海神针一般的人物,文丑此次肯这般为大家站台,实在是出乎袁熙的意外,不过自己想要平定冀州的内乱,就应该用雷霆万钧之势。
至于,自己的对手是谁……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
很快,两匹马便冲到了一起,袁熙抡起手中的霸王枪,搂头便朝文丑砸了过去。
空气中响起一阵怪异的叫声,粗重的枪杆瞬间便来到文丑的头上,文丑也想试试袁熙的力气,连忙架起长枪迎了上去,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两个人的马齐齐退后一步。
一枪之后,袁熙却是信心大增,刚刚硬拼的那一下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观文丑的脸却是突然涨得通红,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难看,刚刚应该是吃了暗亏。
痛打落水狗乃是袁熙最爱做的事情,既然文丑的力量上比不过自己,那自己便抓住这一点不肯放,手中的霸王枪轮起,朝着文丑便胡乱地砸了下去。
不得不承认,以文丑的年纪跟袁熙拼枪法、拼招式,这些他都不在话下,可是唯一吃亏的就是跟袁熙拼力气,哪怕自己的力量在别人看来已经是顶尖的存在,但面对袁熙时,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往往这一点点,便是胜负的关键所在。
对于袁熙这种近似无赖般的打法,文丑也是一阵的头痛,袁熙的枪落下得飞快,每一次都让自己无法顾及到其它,只能挺枪跟他硬拼,拼了十多下之后,文丑就觉得两只胳膊沉重得有些抬不起来。
反观袁熙,却像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似的,砸得愈发的兴奋。
“慢着。”文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只有死路一条,连忙大喊一声,接着拨马匆匆跑开。
霸王枪就这么举在半空之中,袁熙一脸茫然地问道:“文将军,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你怎么就跑了?”
文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道:“二公子,咱们比试是比试枪法,哪有你这样,非要以力取胜,这也显得太粗鲁了吧?”
“粗鲁吗?我怎么没有觉得。”袁熙摊开手,一脸无辜的表情。
倒是袁尚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道:“我也觉得二哥没什么粗鲁的。”
袁潭一边看着生气,沉声道:“二弟,既然是比试,就应该以枪法为主,哪有像你这样光凭力气打仗,这跟乡下把式有什么区别。”
袁熙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淡淡道:“那好,既然大哥觉得比试枪法,那咱们就重新来过,文将军,你可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我就过来了。”
“准备好了。”
文丑话音刚落,袁熙便挺枪冲了上来,与刚刚蛮冲蛮打不同,手中的枪变得平稳得多,朝着文丑笔直地刺了过去。
见袁熙终于改砸为刺,文丑隐隐松了口气,说句实话,自己是真的话了袁熙的力气,这只是比试,自己说停就能停,这要是在战场上遇见,袁熙非得硬生生把自己砸死不可。
手中的大枪一转,文丑朝着袁熙的枪迎了上去,两个人你来我往,很快便战到一起。
在场的人,除了不关己的几个人之外,就属袁尚跟袁潭的心情最为紧张,袁尚刚刚已经输了一场,要是这一场文丑赢了,那么二哥就会帮助大哥,他们两个若是一联手,这大将军之位肯定就是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掉了。
所以,自己现在反而为袁熙在加油,若是连文丑都输掉的话,那么二哥就再也没有理由去帮大哥了。
袁尚紧张,袁潭更加紧张,甚至心里开始有些埋怨袁熙。
按兄弟情份,自己跟袁熙之间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自己跟袁尚斗的时候,心里还在念叨着,要是袁熙在邺城就好了,可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袁熙回来的第一天,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跟自己见面。
刚刚打败袁尚的时候,袁潭心里还闪过一丝希望,本以为袁熙会暗中帮助自己,谁料他一顿乱棍打懵文丑的同时,也把自己打得晕晕乎乎。
这还是自己想像中的二弟吗?
场中的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十几个回合便打了过去,文丑越打心中越惊,袁熙的枪法神出鬼没,每次都从自己想像不到的角度刺来,搞得自己一阵手忙脚乱。
袁家三兄弟的枪法,全都是师曾一脉,枪法变化之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可是袁熙的枪法却让自己有些不解,枪法刁钻,每次都往身体要害的地方去刺,未免失了光明正大,显得有些鬼鬼崇崇。
可是文丑哪里知道,袁熙的枪法乃是清朝人为了实战而创立,目的就是为了一枪毙敌,什么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这些词根本就跟这枪法不沾边,他们的想法只有一点,能杀死人的枪法就是好枪法。
就这么一疏忽的功夫,袁熙的枪突然一改鬼崇的打法,以奔雷的速度朝着文丑的胸口刺了过来,文丑再想挡开的时候,却已经慢了一丝,看着硕大的枪尖一下便来到自己胸口,文丑吓得一闭眼:“我命休矣!”
似乎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等了那么一会,文丑也没感到有什么痛苦,连忙睁开眼睛时,却见袁熙已经把枪收了回去,骑在马上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见自己睁开眼,冲自己一抱拳道:“文将军好本事,在下领教了。”
文丑老脸一红,哪里不知道袁熙是让了自己,比力气自己比不过他,现在比枪法自己也比不过他,难道是自己太老了不成?
幽幽叹了口气,文丑自嘲道:“老了,多亏二公子手下留情,要不然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文将军千万别这么说,你可是冀州的顶梁柱,我又算得上什么。”
文丑知道袁熙只是顾及自己的面子而已,自己笑着摆了摆手,突然好奇地问道:“对了,刚刚见二公子的枪法独特,在下好像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不知二公子在哪里学来的?”
“这个……”袁熙面露尴尬之色,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总不说自己这是千年以后学来的本事吧。
倒是文丑看到袁熙脸上尴尬的表情,自己就知道好像地问错了话,连忙笑道:“二公子若是有难言之隐那就算了。”
袁熙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目光落到袁潭与袁尚的脸上,淡淡道:“刚刚咱们兄弟已经说好了,既然我赢了,那接下来就听我的,先别惦记什么大将军的位置,还是先治好父亲的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