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行踪再现
闹腾了有一段时间的储位之争,似乎在袁熙的强力镇压下变得烟消云散,只是事态到底会走向何处,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袁绍。
袁绍病好,一切都会风吹云散,储位之争自然无从说起。
可万一袁绍真的一病不起,到时候就算袁熙再把兄弟召在一起,恐怕也很难解决根本问题。
就像吴普说过的那样,也许袁绍的病真的只是心病,当他得知储位之争已经被袁熙镇压下去时,久病的身体却渐渐恢复了起来。
一晃离开幽州已经这么久,袁熙心中也有些放不下,不知牵招在幽州把兵练得怎么样,还有胡和鲁,自己已经把更多的精铁运回到了幽州,再加上精心改过的马刀,也不知道被打造出什么模样。
暂时邺城的态势已经平静下来,这里自然不再需要这么多的人手,袁熙开始让手底下的人一部分先回到幽州去,其中就包括了赵云、卓元,甚至……还有仲薇。
赵云回去自然是要带兵的,兵不识将,将不知兵,这种情况袁熙自然不会让它发生,所以早早先让赵云回去。
甚至卓元,他更要熟悉一下他手下的那些密探,然后早早地放出去,替自己带来源源不断的情报。
而仲薇的离去,实在让甄宓对袁熙有很大的意见,也不知道仲薇是怎么讨好的甄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居然变得十分亲密,听说袁熙要让仲薇回去教那些密探杀人的技巧,甄宓气得两、三天都没跟袁熙说过话,自己实在想不透,这种粗鲁的事情为何要让仲薇去做。
其实袁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自己手下这些人上战场都是一把好手,可是密探却并不需要上战场,他们必须是久留在敌人的后方,他们要学的是杀人跟保命的功夫,偏偏这两种也是自己的弱项。
除了仲薇之外,自己真的找不到其它人来帮助,跟甄宓解释了好多次,再加上袁熙立了保证,只要仲薇教出第一批之后,剩下的便不用她,这才勉强平息了甄宓心中的怒火。
袁绍的身体一天强于一天,袁熙似乎也终于迎来久违的轻松,自从官渡之战后,自己总算有一阵轻松的时间,白天没事的时候,自己总愿意带着甄宓一起,在邺城的大街小巷中留下两个人的身影。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袁绍的身体虽然还没达到最初的健康,但总算能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久病留下的痕迹还在,但却已经无人敢在冒犯虎威。
上次突然发难的郭图,人已经被下到了大牢之中,整个邺城之中,连一个敢替他求情的人都没有,若是不出所料,恐怕郭图的小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具体什么时候,就看袁绍的心情了。
在这种情况下,回幽州的想法已经提到了日程之中,而在离开之前,袁熙特意准备了些礼物前往大家袁潭家,不能说是道歉,但总要把兄弟之间的心解打开才行。
一行人刚刚来到袁潭宅子门口,看门的门子便已经迎了上来,别的人可以不认识,可是袁二爷自己是非认识不可,连忙笑着把马牵过来,讨好道:“二公子,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呵呵,当然是春风。”袁熙微微一笑,随口道:“我大哥可在家中。”
“在在在,家里来了几个客人,大公子正在客厅招待,小的这就替你禀报。”
“算了算了,我自己进去就行。”袁熙并没有在意,以为来见袁潭的就是那么几个人,也没什么不好见面的,自己倒想趁这个机会跟他们说几句。
袁熙说完,抬腿便往里走,他这边前脚刚刚迈进门,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接着听大哥笑道:“那这件事便交给徐掌柜了,只要你把粮食运过黄河,剩下的便交给我了。”
“大公子的话,在下自然是信得过,大公子还请留步。”
粮食?
袁熙心头顿时一愣,眼看着三、四个人正从里面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大哥袁潭。
这时候,袁潭也看到了袁熙,看他第一眼的时候,袁潭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接着抱歉道:“在下还有其它的事情,就不送徐掌柜了,下次徐掌柜再到邺城,在下一定盛情款待。”
“大公子留步,在下告辞。”
说话间,几个人从袁熙身边擦肩而过,路过的时候,那徐掌柜还朝袁熙抱了抱拳。
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商人,只是大哥哪里来的兴致,为何做起了粮食生意?
袁熙带着不解迎向了袁潭,只是他却没注意到,当背过身之后,那位徐姓商人的脸上却闪过一丝震惊,刚出了门,眉毛便拧了起来,似乎自言自语道:“我没看错吧,真的是他?”
袁熙哪里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看到袁潭一脸严肃地扭头看向一旁,自己笑道:“难道大哥还在生我的气?”
袁潭怎么能不生气,那天他都以为袁熙肯定会故意败给文丑,可是万万没想到,他连丝毫放水的意思都没有,他到底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帮三弟袁尚不成?
瞪了他一眼,袁潭阴阳怪气道:“谁敢生你的气呀,你现在可是冀州第一,连文将军都不是你的对手,我怎么能打得过你。”
“大哥误会我了。”袁熙委屈道:“大哥你可知当天我为何要那么做?”
“不知,也不想知。”袁潭摇了摇头,却又竖起了耳朵,等着袁熙跟自己的解释。
袁熙哪管他说了什么,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大哥可知我回来的第一时间跟谁谈过?”
“不就是审配吗?这谁不知道。”提起这件事,袁潭更是窝火,说不定就是那时候袁熙被审配给说动,要支持袁尚的。
“呵呵。”袁熙冷笑道:“大哥也不想想,我跟审配之间那么多矛盾,总不能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袁潭似乎也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终于转过头来,低声道:“那你见谁了?”
“吴普。”袁熙压低了声音道:“我只问了他一个问题,就是父亲的病到底如何。”
“他怎么说的?”袁潭一下紧张了起来。
“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说完,袁熙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低声道:“这回大哥总该知道我为何要出此下策了吧?”
先前袁潭还有万般不解,不过听到袁熙说到这,自己似乎一下就明白过来,袁熙的意思分明就是说父亲的病并不碍事,也许他就在背地里偷偷看着这一切,如果自己跟袁尚真闹得不可开交,也许……
想到这,袁潭顿时恍然大悟,感激地拍着袁熙:“这次多亏二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