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在赵新兰的带领下,李星群离开了皇宫,返回了李府。赵新兰责备李星群说:“在朝堂之上我一直拦住你不要说话,你为什么要去接话?”
李星群辩解说:“可是他们都要我的命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莫名其妙上去就要被人杀头换做是谁都会不高兴的吧。
赵新兰头痛的按了按脑袋说:“我父皇哪怕为了军机处的推行,都必然要把你保下来,上面所有的一切只是在做戏,等这个戏完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了,你这一反驳倒好,现在别人让你去证明自己,你现在怎么办?你杀个人都不敢,更不要说战场那种地方了。”
“当我提出那个建议后,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攻击我,我为什么要坐以待毙。”李星群也满是不高兴的说。
“能决定你怎么做的人只有我的父皇,无论他们怎么说,都没有办法要你的命,你知道吗?他们攻击你只是因为这个政策是你提出的,但是只要时间足够长,有些政策是没有办法收回的,商鞅死后,秦国变回了商鞅变法之前的样子了吗?”
“如果这样说的话,这件事情岂不是谁都能做了,为什么还要找我。”
“因为这个事情并不是谁都能做,如果换做一个普通人来做,朝中的大臣并不能领悟这是皇帝的意思,而你不一样,他们都认为你不可能提出这样的建议,你没有这样的本事,你是靠我父皇才能高中进士的,那么你说的话都是我父皇的旨意,他们才敢站在你的身后,这样父皇也能把你保下来。你还不懂吗?”
“可是,可是,好吧,我承认我确实着急了,我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发展到这样。”
“这很正常,朝中的大臣所看重的无外乎就是一个面子,如果你不说话,他们只是针对的是你提出的建议,而你一个小小的老百姓居然敢忤逆他们这些大臣,完全就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虫子仗着圣恩,就敢如此的目中无人,要是不弄死他,以后老子还怎么和其他人同朝为官,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吧。”昭姬从屋外走进房间说。昭姬没有找到赵新兰也就无奈的返回李府。
“呃,昭姬你为什么那么了解。”
“我在屋外就听到你们吵架的声音,公主殿下是不是李星群又闯祸了?”
李星群辩解说:“那是皇上问我的话,怎么能怪我乱说话。而且那些当大官的不至于心胸那么狭窄吧?”
昭姬和赵新兰同时点头说:“至于。”
赵新兰继续说:“当时我不是已经给你说了吗?如果我父皇问你意见,你就说还没考虑好,需要一定时间考虑一下。你倒好,充什么人才,才让别人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当时赵新兰确实对李星群耳语说了。
“我这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吗?”
昭姬说:“这种事情咽不下也得咽下。公主殿下那处理李星群的办法是什么?”
赵新兰和昭姬说了朝堂之上的经过后说:“现在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代州那里的情况你们应该也有所了解,无论是代州的哪个县城都不是好给之地,没有点军事才能,真的没有办法守下来。”
李星群尴尬的说:“其实没有那么紧张啦,我的建议不是都和范朱说大人相近吗?”
“呵呵,你要这样做最基础的地方是要有人力,有物力,你认为朝廷的守旧党真的会给你这些资源吗?还是你想要利用汾州的柳家总部为你提供帮助,用自家的钱财去给朝廷做建设。”
“谁要用我家的钱去给朝廷做建设。”柳珏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茹梦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柳珏问:“昭姬姐姐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昭姬又和柳珏说了一遍。
柳珏听完后爽快的说:“这样挺好的,没事,到时候把柳家从汾州搬到代州就是了,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这一次轮到三个人同时吃惊了,柳珏为什么那么大方了。
“你们三人用这样的表情看我做什么,其实之前我就想说华亭县不是什么好地方了,那个地方我承认确实交通便利,也是一个大县城,你们认为那样的地方,朝廷的人会没有各方的利益在其中吗?那里做生意太复杂了,鱼龙混杂,治理的成本大太大了,有太多的人盯在那里,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得死死的,反而不妙。相对来说,我更看好的是夫君在地图上划得东京那个地方为我们出海的港口。”
“那为什么你又要支持回到汾州呢?”
“因为夫君我们制造你说的那些东西,需要非常多的煤、铁,这些都是太远附近盛产之物,现在我们都需要很大一笔运输费,之前是想着通过海外采购,现在看起来还是太遥远了,蒸汽机的雏形都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这几年时间内运输费的成本是非常恐怖的。”
李星群庆幸的说:“难道说我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柳珏直接无情打击说:“美得你了,做错了事情就要承认,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昭姬姐姐、公主殿下,麻烦你们多费心多帮帮我夫君,”
“你放心,我们会好好说他的。”然后就是一段两人混合教育,教育的李星群头都抬不起来的那种,李星群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而文德殿内,赵受益也是在第一次体会到从执政到现在42年的时间内从未有过的爽快感,所有的指令都是由自己发出,底下的人没有丝毫的意见,军机处当真是一个好东西,赵受益下达了最后的作战方针后才说道:“文爱卿,你也是我们大启的肱骨之臣,朕不想以为私人感情来影响大启的国情,李玉要去代州是可以的,但不能现在去,边关的防线不能出现问题,太原府一旦过了,就离我们开封府没有多远了,真会让李玉在北齐退兵后前往代州,这样的话,哪怕明年他守不住北齐的进攻,也不会对我们大启造成太大的影响,文爱卿同意吗?”
文彦博回答说:“圣上明鉴,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启的未来,绝对没有任何私心,至于那个李玉如何处置,全凭圣上您决断。”
“那好,这个议题就过去了,下一个议题,朕想成立一个机构,负责监察百官,诸位爱卿看看应该如何实行?”
文彦博说:“圣上,好像这个机构和前方的战事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怎么叫没有关系,影响军队战斗力很大的一个因素,就是前线的将领贪功冒良,克扣军饷,而监察御史又很难监察他们,所以就需要有一个特别的机构,监察众将,军队的战斗力高了,还怕不能打胜仗吗?”
“可是,圣上。”
“我是叫你们商量如何推行这个机构,而不是问你们能不能推行,你们都是负责各部的人,有什么指令你们直接下达就是了,就不用经过中书省了,免得麻烦。”
“那么那个机构的钱财由谁出?”
“这是为了大启办事,钱财自然是由户部所出。”
“可是……”
“今天就这样吧,明日我们再商讨其他的事情。”
“是,陛下。”
等赵受益离开文德殿之后,在场的6人陷入了沉默,文彦博对韩赣叟说:“韩兄,陛下的意思是想大权独断吧,你我虽然因为政见不和,在朝廷之上多有争论,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陛下推行下去,不然以后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再难劝诫君王,现在陛下是圣贤之君不用说,万一后代出现不肖子孙,那时候我们大启的社稷何去何从。”
韩赣叟说:“这件事情就不劳文大人关心了,住了那些江湖门派的老怪物们,我们是活不到那个时候了,后人自由后人福,现在我们想着只是如何对付大启外部的敌人,只要这个军机处能解决掉前线的敌人,我就算手中没有任何的权利都没有关系。今天陛下布下了很多的工作,来日再和文兄叙旧,文兄告辞。”另外3人也跟着韩赣叟离去了。
文彦博对庞毅说:“太师,您看看,这!唉~”
庞毅说:“这件事情也没有办法,提出军机处的人绝非凡人,大官家背后必然是有高人指点,至于那个叫李玉的人,无外乎就是一个传声筒罢了。”
“太师为什么今天你要拦住。”
“作为传声筒的李玉可能真的被你们杀了,大官家的政策还如何推行下去,本官只不过在局势未明之前,做了一个很正常的事情罢了,跟着大官家走。”
“那现在局势明朗了,太师你又该如何?”
“老夫年纪也大了,轮不到我说什么话了,老夫倒是可以推荐一个人,这里有一封名帖,你可以去找张尧佐,他是张贵妃的伯父,如果他能说两句话,比我们说什么都有用。老夫年纪也大了,等今年的事情过了也是时候告老还乡了,也好给自己的后辈谋一个前程,文大人好自为之。”庞毅说完后,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文德殿,留下文彦博一人在那里阴晴不定。
而偏殿处,赵受益等着韩赣叟4人过来说:“文彦博现在肯定非常有意见吧?”
“抱怨了几句,只要我们这里能稳住,他翻不了天。”
“根据李星群说的话,现在还不够,所有的政令都要从军机处发出,至少要完全控制六部为首的人,今天朕虽然把你们调入军机处,对六部的控制还不够。”
“这件事不能着急,文彦博定然也会宣传今天的事情,底下的反对声音肯定会上涨很多,要是我们一刀砍断的话,可能难以推行下去。”
范朱说也劝赵受益说:“陛下,您今天关于锦衣卫的提案是不是太早了,他们还没有接手军机处,马上就提出锦衣卫,那些人可能在近段时间内可能会有所反扑。”
赵受益说:“关于这一点,朕不是没有想过,但朕就是要他们早些跳出来,绝对不能让蔡贼的事情发生,如果他们都是翩翩君子,又怎么会担心手里的权利没有了,名为朝廷的重臣,实质不过是朝廷的蛀虫罢了。”
“陛下圣明。”
“也不要说什么声明了,今天那些学子的才能你们也看到了,你们尽快的拿一下方案出来,现在正是用人之时,必须尽快把能用的人才提拔起来。”
范朱说说:“说到能用人才,陛下真的要把李星群丢在代州那里吗?”
“这小子还差些磨砺,按照60年执政时间来说,朕还有17年的时间,让他在外面打磨打磨一下也是好的,朕都能等得起,他才区区23岁有什么等不起的。”
“可是臣担心万一把这把刀磨断了可就不好了。”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明日朕就传旨让狄苍驻守太原府,有狄苍坐镇在那里,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而且朕可以吩咐朕的女儿在朝堂之外帮助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陛下圣明。”
“好了,不用在这里圣明了,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
“是,殿下。”等4人走了之后,赵受益收回了和煦的笑容,对身后的人问:“文彦博现在到哪里去了?”
“庞毅指点他去找张尧佐了。”
“哼!庞毅这个老狐狸,当初朕就想收拾他了。也罢,朕能当上皇帝也有他一份功劳,他要是明年真的告老还乡也就由得他去吧。移驾樊楼。”
“可是张贵妃那里。”
“明知道文彦博去找张尧佐了,还是让张贵妃和他的伯伯好好的聊聊天,到时候朕也想看看,他们会对朕说什么。”
“奴婢李师师拜见大官家,大官家您不是说您今天不过来吗,奴婢都还没有来得及梳妆打扮。”
“无妨,今天朕心情不错,宝贝就给朕弹奏两曲就是了。”
“不知道何事让陛下那么高兴。”
“嘿嘿,朕继位以来那么久,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是当皇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