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奋勇把香烟夹在手里,依然低着头,闷着语气大概说了一下何超的话。
“现在姓高的那边已经出具了项链跟手链的检测报告,证实了那上面有导致人皮肤过敏的化学物质,除非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这是出货后有人蓄意添加的,否则这场官司,我们必定输。”
“难道我们工厂的存货,和之前卖掉的那些没异样的产品不能作为证据吗?”
“可以,但是依然只有一半的胜算,若是我们输了,不仅是要赔钱,这样大的丑闻闹出去,工厂后续肯定也是开不下去了。”
秦追儿双手环胸地靠着,那种气愤,不甘心和不得不认命的无奈在心头来回交织着。这个时候总是想方中凯了,在大事情上,他总是能冷静果断地去处理好。
现在该如何抉择她也拿不定主意了。若是坚决打官司,输了话,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可若是不打这场官司,又怎么甘心赔这一笔钱。
“所以,你们俩个的意思呢,这场官司,打,还是不打?”
刘正才心里没数,只能看着刘奋勇。
刘奋勇把烟放下,伸手抓起笔在纸上写着:“打这场官司,赢了,我们只需要付律师的钱。输了,不仅仅只是输掉要赔的两千多,可能我们投进入的心血跟资金都会血本无归。”
出了这么大的质量问题,以后谁还敢跟他们下单。若是想等风头过去,三五年后谁知道这个市场又会是什么样子。
秦追儿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两项结果,但她依然还是选择:“打!钱没了再赚,可若是我忍下了这口气,估计一辈子都觉得吃了只苍蝇在肚子里。”
刘正才一向跟着秦追儿走,她说打,那就打:“反正追儿全权代表我。”
“奋勇,你现在就回去找何律师,我们先掌握主动权,先把那姓高的告上法院,打他个措手不及。”
那姓高的目的估计也只是为了讹诈他们,若是他们先把他告上了法庭,说不定他做贼心虚,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刘奋勇自然也是遵循秦追儿的心思。最后的结果是三个人一致同意打这场官司,哪怕是血本无归也要争一下这口气。
三个人从办公室出来,分工合作。刘奋勇去找何超谈打官司的事情,刘正才去联系之前在他们厂下单的客户,让他们做满意调查作为他们工厂产品安全的证据。
秦追儿则把之前交货剩余的一些尾数封存后,取样送去检测机构。
下午的时候,刘奋勇把何超请到了厂里来,就打官司的事宜一起商谈。
四个人在办公室里聊着,门外传来了轿车的喇叭上,一群人转头看出去。
轿车停在了厂门口,司机下来开门后,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他穿着合身而公式化的黑『色』西装,二八分的黑发梳理整齐,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精锐眼眸正朝着厂里头打量着。
秦追儿正纳闷来的会是什么人时,何超无奈的声音传来。
“这场官司没打的必要了,我们稳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