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是什么东西?”
叶泠泠一脸认真的看着云天明深邃的黑色眼眸,轻声询问道。
她不是傻子,从刚才云天明和亚历山大之间得谈话中可以了解到很多信息,排除亚历山大和云天明两人都是神经病的原因,可能正如他们口中所说那样。
云天明和亚历山大不是斗罗大陆上的生命,而是来自一个叫“虚空”的神秘地方,听起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
“放心,今天把你叫上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关于我的一些事情。”
云天明没有否认“虚空”的存在,微微一笑,回答着叶泠泠。
“那你得好好解释一下,以前我从来没要求过你说出自己的秘密,因为我想着大家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
今天你必须得给我把虚空这件事情讲清楚,不然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叶泠泠佯装“恶狠狠”的样子,对云天明挥了挥小拳头说道。
“咳咳……虚空怎么开形容呢……其实虚空也想像一个世界,一个比斗罗大陆更加庞大的世界。
在虚空中,类似于斗罗大陆世界,也就像是沙漠中的一粒沙尘。”
云天明开始讲解虚空中的事情,叶泠泠坐在一旁一脸认真的听着。
最终过了很久,太阳已经下山,云天明说的有些口干舌燥,这才大概得把虚空中的一些主要信息讲给叶泠泠理解。
叶泠泠听的非常仔细,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难道就不惊讶吗?要知道你面前坐着的可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怪物,不过是拥有着人类的外形而已……”
云天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自嘲道。
怪物就是怪物,无论怎么隐藏,最终都是怪物,无非就是被抓到的时候有能力反抗摆了。
就如同那个魂兽,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来到了人类世界。
她是伪装的很好,如果不是云天明并非普通人,估计也看不出对方得身份。
她贪恋人类世界,贪恋人类,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云天明已经不想去想象那个场景。
“说完了吗?”
叶泠泠清冷的声音从云天明面前响起。
云天明不自觉的抬起头,看向叶泠泠。
“啪!”
清脆的声响在这马车内响起,云天明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左脸颊有一道红色的印子。
叶泠泠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放下手,来到云天明面前,将云天明轻轻拥入怀里,双手抱着云天明的脑袋,轻声说道:
“本来以为最近一段时间,你可能会成熟一点,可是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傻子。
一个再怎么教都改变不了的傻子,其实说实话,我一直知道你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我,我没有主动去问,是因为我知道那个秘密对于你来说非常重要。
如果你准备好了,会将那个秘密告诉我。果然,我猜的没错,你今天不是将这个秘密告诉我了吗?
其实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你跟平常人不一样,真的,云天明,你就像一个谜团。
明明我是距离你最近的那个人,但是我却始终看不穿你,还记得吗?
那个时候,在我们去史莱克学院的时间,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以后你会如干什么?
你回答我,你想要去另外一个世界,当时我看到你的样子,就隐隐有些猜测。
虽然我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刚才听到你的解释,还是被吓了一跳。
想不到你竟然不是斗罗大陆的人,你说你原来的命子叫黑枭,但是我看得出来,相比起云天明这个名字来说,你并不喜欢别人叫你黑枭。
虽然我不懂什么是暗物质生命体,也不清楚你作为虚空领主拥有多么广发的领土,但是我只知道,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
一个叫云天明的人类……
我刚才很生气,生气的原因时因为你对我得不信任,明明我们在一起几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会因为你是什么虚空生命就离开你吗?那样未免你也太看不起我叶泠泠了……”
云天明脸上得表情缓和了下来,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伸出双手紧紧的拥着叶泠泠。
这才是他喜欢的人,正因为她的特殊,所以我才喜欢啊!
记得,那是在田野中,蓝色的发丝随风飘舞,白色的裙子也轻轻的飘着,女孩儿张开双臂,仿佛拥抱整个大自然一样,轻轻闭上双眼,呼吸着大自然的空气。
我问她:“白云有什么不一样的?”
片刻后,女孩儿扭头,一脸认真,对身后的我笑道:
“就是不一样!”
我故意放慢脚步,本来一个小时的路程,拖到了三个小时,并且在路上我用一个银魂币买了一对正在农作老夫妻的草帽。
给女孩带上后,我比了一个大拇指,称赞道:
“很漂亮!”
女孩轻笑一声,将另一个草帽给我带上,看着戴草帽和墨镜的我,女孩笑的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
“有这么好笑吗?”
我有些无奈。
“超好笑的!”
女孩揉了揉笑痛的肚子,一脸认真的对我说道。
“你开心就好。”
拉着女孩的小手,我轻笑着回答说道。
……
……
……
她一直都是那样的特殊,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
“对不起,是我个人想法太极端了……”
云天明起身看着面前的女孩,轻声说道。
“知道就好,以后你还有什么秘密千万不能自己一个人藏着,万一把自己车坏了怎么办?”
叶泠泠抬起头,有些担忧的看着云天明,关心的说道。
“放心,我已经把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其他没有什么秘密了……”
云天明听后莞尔一笑,捏了捏叶泠泠的脸颊,宠溺的说道。
叶泠泠眨着紫色的眸子盯着云天明看了十几秒,看见云天明没有闪避自己的眼神,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就在云天明抱着叶泠泠的时候,云天明眉头一皱,对着马车窗外冷声说道:
“我看你们两个是真的想被我打成夸克,居然敢偷听?”
……
马车外沉寂了数秒,随后两道干咳声响起。
“咳咳,白忘歌,你说你出来上厕所至于上这么久吗?像一个娘们似的,我为你感到羞耻!”
亚历山大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早上吃坏了肚子……”
过了好久,白忘歌的声音才传出。
……
……
“这两个蠢货!”
云天明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亚历山大和白忘歌的本体是他在虚空的手下,是顶尖一批中的手下。
原本他们两个没这么“二”啊!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这就给我把这俩杀成??猪了?
“扑哧……他们挺有意思的……”
叶泠泠捂着小嘴,轻笑一声。
……
……
……
“咳咳,刚才你回答得太慢了,有可能老大已经怀疑我们了……”
马车外,亚历山大拍了拍白忘歌的肩膀,遗憾的说道。
“你不会真的以为就你那个撇嘴理由能够骗的了黑枭……不,云天明?”
白忘歌一脸黑线的看着身旁的“坑比队友”,冷声说道。
而且为什么是他上厕所,这样的理由弱爆了啊!
“难道不行吗?我觉得还可以啊,就是你刚才没配合好我。不然绝对能够混过去!”
亚历山大一脸自信的回答道。
“不是每个人的智商都跟你一样弱智……”
白忘歌有些难得的对亚历山大语重心长得说道。
“你说老大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
“我想去我买的那个世界……”
亚历山大话题一转,抬头看向天空,低声呢喃道。
“话说,你买的那个世界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
白忘歌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秘密,现在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亚历山大一脸神秘地回答道。
看见亚历山大那副欠揍的脸,白忘歌强忍着动手的冲动。
“白忘歌,你有没有从我前天写的那篇散文中感悟到什么,突然想起了什么……”
亚历山大扭头对白忘歌询问道。
白忘歌脸色瞬间一变,从魂导器中取出一张纸,扔到亚历山大的脸上去,神情复杂说道:
“其实相比起文艺愤青时期的你,现在的人,你虽然让人感到恶心,但起码我还是能够忍受的了,以后少看点儿歪门邪道的书。
我看你都快着魔了。”
亚历山大看着自己仿照别人写的散文,本以为能够听到白忘歌称赞自己几句,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嫌弃。
“你根本体会不到其中的文学素养,你瞅一瞅这句,扬天咆哮狰狞出世的野兽,再仔细体会我对黑影的描述,难道你就没有那种语感?
你设身处地想象一下,我们身处于虚空之中,周围的虚空生命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我们。希望我们能够内斗,你也应该知道的吧,我其实是保守派,对于进攻派那一套理论并不怎么感冒,我其实真的很很想像乔治一样爬回自己的那个烂泥潭,摇着尾巴。”
亚历山大低头看自己的文章,轻声说道。
白忘歌愣了一下,对于亚历山大写的那篇文章,虽然词藻修饰的不错,但描绘的内容实在太过于幼稚。
本以为亚历山大是一次简单的发二,没想到亚历山大这二货竟然是用心在写。
“放心,等帮完领主后,我陪你去那个世界,反正我们现在处于休假状态,有很多时间足够你放松自己了。”
白忘歌上前一步来到亚历山大的面前,拍了拍亚历山大的肩膀,安慰道。
亚历山大拍开白忘歌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我又不是女的,你装什么暖男?”
白忘歌听后一脸黑线,这个二货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简直就是宇宙奇观。
“领主在叫我们过去……”
白忘歌指了指马车的方向,淡淡的说道。
亚历山大看着白忘歌远去的背影,随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纸,轻轻一笑,松开手指,任由一阵微风将其吹上天际,然后向马车赶去。
……
……
纸上写着:
人的皮肤之厚,大概不到半分,鲜红的热血,就循着那后面,在比密密层层地爬在墙壁上的槐蚕更其密的血管里奔流,散出温热于是各以这温热互相蛊惑,煽动,牵引,拚命地希求偎倚,接吻,拥抱,以得生命的沉酣的大欢喜。
但倘若用一柄尖锐的利刃,只一击,穿透这桃红色的,菲薄的皮肤,将见那鲜红的热血激箭似的以所有温热直接灌溉杀戮者。
其次,则给以冰冷的呼吸,示以淡白的嘴唇,使之人性茫然,得到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而其自身,则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这样,所以,有他们俩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对立于广漠的旷野之上。
他们俩将要拥抱,将要杀戮……黑影们从四面奔来,密密层层地,如槐蚕爬上墙壁,如马蚁要扛鲞头。
衣服都漂亮,手倒空的。然而从四面奔来,而且拚命地伸长颈子,要赏鉴这拥抱或杀戮。他们已经豫觉着事后的自己的舌上的汗或血的鲜味。
然而他们俩对立着,在广漠的旷野之上,裸着全身,捏着利刃,然而也不拥抱,也不杀戮,而且也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
他们俩这样地至于永久,圆活的身体,已将干枯,然而毫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
“喂,老兄,本是仰天咆哮狰狞出世的野兽,为什么现在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乌龟?”
“他”手握着尖锐的刀,抵在对方的喉咙处,轻声说道。
“人们常说,祂把希望洒满人间,却没有让乔治回到自己的池塘……”
“都什么时候了,老兄,别去管那该死的上帝和乌龟,听我的!”
“他”抓耳挠腮,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人。
无声的冷寂持续了很久,最后……
“行,你去做那只该死的乌龟吧……哦,对,它确实死了……”
“他”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黑影们于是乎无聊;觉得有无聊钻进他们的毛孔,觉得有无聊从他们自己的心中由毛孔钻出,爬满旷野,又钻进别人的毛孔中。
他们于是觉得喉舌干燥,脖子也乏了;终至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甚而至于居然觉得干枯到失了生趣。
于是只剩下广漠的旷野,而他在其间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干枯地立着;以死人似的眼光,赏鉴这黑影们的干枯,无血的大戮,而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