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脉象有力,呼吸均匀,虽看着虚弱了些,但绝不是在消耗内里强撑,而是真的病愈了。
书南确定了这事儿,对村民口中的卫神医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
一个能医治肺痨,而且在这短短几天就让病人恢复到这种情况的大夫,真是可以称得上是“神医”。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告诉师傅这件事儿,也想见一见这位卫神医。
围观的众人见他已经诊了半天的脉,就是不说话,有些『性』子急的人忍不住催促道:“你到底会不会把脉,看出来没有,是不是真的好了?!”
书南放开柱子的胳膊道:“嗯,确实是好了,看来这卫神医是真有好医术,这位兄弟也是有福气之人!”
他这话让村民终于满意了,“那是,卫神医的医术那没得说,柱子落水都没气了,卫神医就是在他身上按了按,让婶子渡了几口气就把他救活了,那医术,怎么可能差得了!”
“就是就是!说谁是骗子,咱卫神医也不是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交流最近卫昭给谁谁谁看病了,用了什么法子,听的书南也跟着他们激动起来。
原来真是把一个没气的人救回来了啊!
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得赶紧回去告诉师傅!
这么想着,书南赶紧跟众人告辞道:“诸位,既然这位柱子兄弟真是遇到神医,我也就放心了,我这就告辞回去了,也好和师傅说一声,免得他老人家惦记,改日若是有空,再来拜访卫神医。”
众人对他已经没了敌意,自然任他去了,只有柱子娘想说几句酸话,但是被她一个本家的大伯子瞪了一眼,也讪讪的闭了嘴,什么都没说。
书南出了柱子家就匆匆上了牛车往镇上赶,到了医馆时,天早已黑透了。
吴老大夫和他的二徒弟听南此刻还没有走,两人在医馆后面的一个小屋子里一边闲话一边等着书南。
“师傅,这知府公子的病,您也诊不出吗?”书南一边给吴老大夫捶着肩,一边问道。
吴老大夫伸手示意听南不必捏了,然后才悠悠道:“我和前面几位大夫的看法一样,都认为是痈疽。但是治疗痈疽所用的方子都已经用过了,并未起效啊,唉!”
吴老大夫长叹一声,前几日看到知府大人发布的寻医令,他自认与医术一道已经颇为精通,就自告奋勇去府衙为小公子诊病,然而最后却是连真正的病因都未能辩明,惹得知府大怒,自己灰溜溜的回来了,这对他来说,真是个太大的打击了。
师徒二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惆怅。
就在这时,书南一脸兴奋的回来了,边走还边喊着:“师傅师傅我回来了!”
吴老大夫见他这『毛』里『毛』糙的样子就呵斥道:“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能稳重些吗?作为大夫,成天『毛』手『毛』脚的像什么样子!”
书南赶紧收拾脸上的嬉笑,但是到底还是年轻,有些控制不住情绪,面上还带着一些喜『色』道:“师傅,那个安平村真的有一个神医,姓卫…”
他还没说完,吴老大夫道:“那你看了没有,那人的医术是名副其实还是骗人的把戏,报官了吗?”
书南摇摇头,“报什么官啊,那个『妇』人家儿子的病是真的好了,我给他把了脉,的确是好转了,估计再有了三两天就能痊愈了。还有还有,师傅,我还打听到,那个『妇』人说她儿子没气了是被那个大夫救活的事儿也是真的当时很多人在场的。”
吴老大夫道:“这么说,是那个大夫医好了她儿子的痨病?”
“对对对,师傅,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接诊过一个喉婢患者,一个小孩子。那孩子开了『药』吃不下去,高热不退,精神萎顿,病情十分严重了,也是这个卫神医救回来的。”书南一脸兴奋的跟自己的师傅和师弟说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语气里尽是对卫昭的推崇。
“都吃不下『药』了,他怎么治的,莫非没用『药』?”听南问。
“对,据说就是没用『药』,后来病情好转才给了些甜甜的『药』,孩子倒是肯吃。”
“竟有甜的『药』?莫非是骗人的?”听南印象里,所有的『药』都是苦的,不是有句话说,良『药』苦口嘛,所以对于『药』是甜的这件事,十分怀疑。
书南摇摇头:“这话可别在那些村民面前说,我今天不明情况,就说那卫神医怕是个骗子,差点回不来了。不过甜的『药』确实有,那些村民就说他们吃的也有甜的『药』,『药』效十分好,中暑,上火都吃两天的『药』就痊愈了。”
说吧他又将自己和柱子娘以及村民之间的冲突说了一遍。
“那你见到他了没?是不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头子?”听南也对卫昭好奇起来,一个大夫,居然能得到那么多人尊敬、信任还有维护,那说明这人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书南摇摇头,“没见到,不过应该不是老头子,好像还很年轻。”
年纪不大,医术高明,让人尊敬,这几个关键词,莫名就让书南听南这两个小学徒兴奋起来,别人能做到,或许,他们也能做到!
师徒三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听南突然道:“不知道知府公子的病,这个卫神医能不能治?”
他本是随便说说,但是书南却是眼睛一亮,对呀,这卫神医连痨病都治好了,那知府公子的腹痛想来也没问题。
他赶紧道:“肯定能治,师傅,知府大人不是说,若是有认识的名医,也可以举荐吗?咱们这次没能治好知府公子的病,知府大人定然是不高兴,若是咱们能举荐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给知府大人,那他不就不会怪罪我们了吗?再说了,安平村的人,可对卫神医推崇的很,咱们也正好用这机会试试卫神医的深浅。若他真的医术高明,师傅对他的举荐之恩他定然不忘,说不定就能教我们痨病的治疗办法呢!”
吴老大夫听了他的话,『摸』着胡子犹豫了一会儿道:“可若是他也不能治知府公子的病,说不定知府公子还会怪罪我们,到时罪加一等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