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知县,刚才周大已经把经过粗略的说了一遍,此刻宋某有话要说了,我想说,关于这样的一幕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卢克愣了一下子,紧接着道:“宋提刑,这个周大擅长花言巧语,死不承认,莫非你情愿相信他,也不愿意你我一同为官的同僚?”
“再说宋提刑,此人都已经认罪了,现在你一来就开始翻供,本官觉得,你是不是故意把铁案说成冤案,然后增加你的政绩?
唐月月道:“大胆卢克,我们宋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到了此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是这样的人?呵呵,是不是这样的人,本官此刻不清楚,但是宋提刑,我卢某不服你啊,你说这个周大不是凶手,那么此刻凶手到哪去了?莫非是自杀?”
宋清冷笑道:“卢知县你不要着急,关于真正凶手的身份,此刻你就不要着急了好不好?宋某一个星期之内敢把凶手交到你手上。
“一个星期?很好,既然宋提刑都这么说了,那本官给你一个星期好了只是一个星期之内你没有找到凶手怎么办?总不能让本官一直等你吧。”
宋清道:“一个星期找不到凶手,那么此案就由你卢知县说了算,但是,若我找到了凶手,恐怕你卢知县不仅是乌纱帽没有了,甚至还有牢狱之灾,你可相信?”
卢克冷笑,紧接着眸子如电,十分的嚣张跋扈。
“我说宋大人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卢某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好,本官就给你一个星期,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说着,他率先走出了牢房,宋清紧盯周大,”周大我问你,你当时去购买药物时,你身上带了多少银子?这些银子呢?”
“大人,银子已经被知县大人没收了,我也十分无奈啊,同时,当时我除了携带银子,我身上可是什么也没有拿。
“什么也没有拿?也没有携带什么刀具一类?”
“没有啊大人,我只是去购买药铺,为什么要带刀?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是不是?”
宋清懂了,安慰了周大几句,紧接着与唐月月走出了牢房,走出了衙门。
街上,二人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开始发呆,有人知道实情,但是他们死也不说,足以说明真正凶手背景的强大。
是这个卢知县么?宋清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此事自己若不解决,就绝不离开此地。
“大人,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个知县一看就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放过他?自然不会,现在无非就是需要时间而已,嘿嘿,现在事情难办了。
“月月姑娘,走吧,随宋某到军营处去看看,看看现在那几个混混有没有说出一点什么。”
“是大人。”
他们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已经来到驻军外面,有将士前来行礼。
宋清看见了朝副将,立即将他喊了过来,“朝,你现在告诉宋某,此案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尤其是这几个市井之徒,他们口中可有说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道:”大人这几人死也不说,我等都已经威胁加恐吓了,可是他们还是如同傻了一样,一个字也不交代。
这回轮到宋清沉默了,不交代么?看来是他们还是有些害怕幕后凶手,此刻自己有必要前去试一试。
进到一个帐篷,几人被绑住手脚捆在了一根木头身上,见得宋清时他们大喊冤枉。
“宋大人,宋提刑,我....我等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阿?再说我等只是一个混混,关于官场.上的事,我们一点也不知道。”
“是啊是啊大人,我等都是被冤枉的,大人,关于真正的凶手,我们死也不知道。”
几人死不承认,宋清怒瞪着他们,紧接着坐在一旁椅子上,此刻开了口。
“几位,宋某今日也不多解释了,首先我是提刑官的身份你们已经知道了,其次,关于此案,宋某是非要弄清楚不可。”他们早就知道了,否则此刻怎能如此的客客气气?不然早就已经开口骂人。
宋清继续道:“关于此案,宋某在重申一边,药铺老板的死,宋某是非要弄清楚不可,不管凶手是谁,绝对要将他绳之以法。
几个混混面露苦色,不是他们不愿说,而是不敢说,就算知道是谁也不敢说,同时不仅是宋清,就连知县大人哪怕知道了也是不敢抓。
整个天竺县知道此案的不止一万人,但是又有几人敢说?几个混混明显是已经被逼急了,他们怒火中烧,但是又不敢发作。
宋清道:“几位,宋某也已经看出你们的为难,你们说吧,是不是这个凶手背景很大?不仅是在这天县,哪怕是在临安,再朝廷也是十分有话语权?”
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有了一些交代。
宋清心想果然是如同自己才想的那样,那么,如果真的是皇亲国戚,那么此事自己究竟能不能给拿下?
一旦抓了此人,那么宋度宗会不会报复自己?同时还有身边的人?这一刻宋清沉默了,心里十分难受。
“几位,要不这样,你们这就告诉我,幕后凶手姓什么可以了吧?只要你们说了出来,宋某立马放你们走。
他们对看一眼,内心皆有胆怯,但还是道:“大人,此人姓赵,至于别的我们不能说了,否则被知道了,我等没有一个好。
姓赵么?恐怕这个天竺县姓赵的不多,而且,此人或许真的是皇亲国戚,自己要对付他真的很难。
“几位,宋某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我想知道,这个姓赵的究竟什么身份?他为什么如此的胆大妄为?”
几人明显是不敢说话了,纷纷对望后,哭着道:“宋提刑,我等真的是不知道了,再也不知道了,大人,你还是不要问了可好?”
“反正大人你只需知道,此人的背景,连知县大人都无法撼动就可以了,大人,我等想说一句废话可不可以?”
宋清道:“说吧。”
“大人,依我看此事就不了了之吧,再说这个凶手虽说找到!了,哪怕是假的又何妨?大人要不就假戏真做把此人砍了,然后让衙门]赔偿他母亲一些银子,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宋清大怒,要这么说,自己和这些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但是换个角度想,这些人有所害怕乃是再正常不过,知县都怕,莫说是普通人了。
朝副将,把他们都放了吧,宋某相信他们都是普通人,此事与他们没有多大关系。”
这些市井之徒被放走了,还很快就灰溜溜不见,宋清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办,此事已经涉及皇亲国戚了,该继续查下去么?他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就算要查,恐怕也是会半路遇到阻碍,甚至是有无形的大手出来干预。
又或者是当今皇.上亲自出来阻扰,事情现在越来越有意思了。
“大人,我们现在....”
“走吧月月还有朝副将,我等目前先回到客栈再说,宋某需要把这件事好好的捋一捋,你说是不是?”
众人走出驻军地,不断的行走在前方,很快就到了客栈之中,已经开了数日,此刻倒可以轻易进入。
进到屋子子宋清坐在凳子上发呆,此事,有些严重,他需要写一封信到临安,希望宋度宗可以看见。
但是至于究竟能不能被截下来,他倒是不知道了。
“月月姑娘,麻烦帮我找一些纸墨过来,宋某需要找宋度宗了,因为此人的背景太大,以我们的背景无法拿下,同时宋某也没有先斩后奏之权。”
唐月月照做,很快就找客栈掌柜要了白纸还有毛笔。
宋清接过之后匆匆在上面开始写了数百字,句句针对这个县城知县,还有这个姓赵的。
“朝副将,麻烦你将这个信通过驿站帮我送出去,记住了要加急。'
后者应了一声,立即照做。
宋清心里十分焦虑,他也不知道来自哪里,但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此案或许将会不了了之。
“月月姑娘,你知道宋某为何如此的焦虑么?呵呵,以我对宋度宗的了解,你信不信此案很累快就会被朝廷给截下来?”“这个案子,宋某或许是白操心了,但....但是我又不甘心,不甘心将会是这样的一幕,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唐月月也不知道,毕竟她也不是提刑官,宋清才是。
“大人,你这个案子还真把我给难住了,查吧,咱们根本斗不过,不查吧,那死者是不是要死不瞑目了?”
“大人,你说,..咱们...咱们能不能先斩后奏?直接把这个姓赵的杀了再说?”
“先斩后奏?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不仅是咱们要死,恐怕这五百将土同样难逃其责,如果继续追究,连季大人也不能幸免,月月姑娘,你觉得此事划得着么?”
“啊.....”
“你别光只顾着啊了,有句话宋某知道此刻不应该说,但还是必须说,一个人的性命与几百人相比,你说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