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还用说嘛?肯定是好几百人了,这个事傻子都知道。”
宋清道:“既然如此,那么宋某就不解释了,此案你应该可以衡量孰轻孰重,此事不是宋某不想管,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刻,知县卢克已经带着手下往赵府而去,此刻他不仅没有一J点的官威,反而还是带着胆怯。
提刑官宋清来了,他发现此案有假,不仅是要给凶手一个清白,还得找出真正凶手。
卢克不是怀疑宋清,而是他知道此事务必要禀报一下,否则将会有另外一个结果。
来到赵府大门外在下人的带领之下,卢克立即进到内部,他在大厅等待,这里的主人并没有前来。
有下人端来一杯茶,卢克喝了一口,紧接着眸子继续看着前方,看着这屋子内的装饰。
非常豪华,像是皇宫一样,令人眼花缭乱。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金色长袍的中年人出现,带着虎威,非常有威严,他来到屋外时,卢克立即跪地。
“草民,草民见过王爷,望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阿。”
赵瑞道:“这都快大晚上了,也不知道知县大人前来我赵府所为何事啊?况且本王最近也困了,需要早些休息。
卢克道:“王爷,草民...草民也是逼不得已前来啊,王爷可不知道,这个大宋的提刑官宋清来了,他得知了最近这个案子有冤,所以打算管管。”
“提刑官?提刑官宋慈不是已经去世多年了么?为什么又出来一个提刑官?”
卢克恭恭敬敬的道:“王爷有所不知,此人的确乃是宋提刑,只不过吧,此人乃是宋慈的儿子宋清,乃是刚上任不久。”
赵瑞懂了,倒也浑然不在意,“这个宋家他们还想搞世袭制么?莫非也想像我赵家这般?罢了,看着宋慈的份上,本王就不怪罪他了。”
“卢知县,关于牢房中的凶手,你立即放了吧,至于死者一事,你就对外宣称此事还在调查,从今往后但不再过问。”
“是王爷,但是这个宋清怎么办?此人一直盯着这个案子,他可不仅是要证明周大的清白,同时还得找出真正凶手。
赵瑞眉头一挑,此事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卢知县,此事就好办了,怒直接告诉他此案要低调处理,同时,还得由本王亲自来查,行了你离去吧。
“多谢王爷,.....只是这个宋清已经盯上我了,我说王爷,他可是要办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赵瑞已经十分不厌烦,他脑海中一直都想着屋内几个女眷,此刻只想快些把这个卢克打发走。
“卢大人,此案你可不必着急,本王立即给朝廷写一封信,要其调到外省,等风头一过,又讲将你调回来如何?”
卢克大喜,他恭恭敬敬的退出了,紧接着又退出了赵王赵瑞的府宅。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街道上行人已经逐渐变少,整个县城许多的屋内已经点燃了微弱的油灯,一片灰暗。
客栈内,宋清等人坐在桌上开始食物,现在他只能等皇上宋度宗的消息,假设给予后盾,那么此事他就敢查。
假设是下令阻拦,那么这件事他是不敢查下去了,因为都不是对手,宋度宗一句话就可令他提刑官被免。
同时还有抗旨的命令,到那时,将会有更多的人遭到杀害。宋清道:“月月姑娘,你可知道我父亲宋慈是如何去世?”这个...大人,应该是操劳过度,导致患上了疾病吧!”
宋清点了点头,“其实你说对了一半,至于另外一半是,他生前就已经对大宋失望无比,内心更是长期忧国忧民,导致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那段时间宋某我一直记忆犹新,尤其是在兰竹县军营的时候,那十年是我这辈子最大快乐的时间。”
唐月月继续听着宋清的诉说,非常感动。
宋清继续道:“在兰竹县的十年,也是最稳定的十年,但是从哪之后,伴随着贾似道的上位,我父亲越来越不受朝廷重视。
“贾似道?这不是当今宰相么?”唐月月惊呼,心道莫非此人乃是一个大贪官?
宋清嗯了一声,“这个贾似道可是之前宋理宗皇帝的小舅子,也是当时的国舅爷,那些年可谓是风光无限,但是随着宋理宗的去世,他老实了许多,但是凭借宰相一职,整个大宋官场还是会围绕他转圈。”
唐月月懂了,原来是这样,一个国家的皇帝昏庸无能,如果连宰相都是如此,那么这个国家真的是久不了了。
“大人,你的意思是说,整个选德殿目前都是贾似道说了算?据说,此人不是驻守在襄阳成么?他可是多次击败蒙古军?”宋清站起身直接冷笑,“我说月月姑娘,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你知道这些年为什么蒙古没有攻打大宋么?你又知道贾似道驻守在襄阳的原因么?”
“你可不会知道,大宋每年往蒙古运去粮食万万斤,银子万万两,还有马匹,绸缎等等,这些都是进贡的啊。”
“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你真以为蒙古会与我们交好?早就已经攻打过来了吧!”
唐月月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此刻宋清所说,已经令得她脑海中是一片恐怕又无助。
大宋真的要完了么?这个国家真的要被毁了么?毁在蒙古人手里,或许官场还不会那么腐败吧!
宋清也不想说了,都是泪,若不是为了调查秦小月等人的死因,他是不会选择做官,还不如过田园生活。
一夜无话。
边境这边,已经在蒙古待了数日的宋度宗以及贾似道终于启程返回,他们一连走了数天,各自返回属于自己的地盘。
宋度宗此刻也回到了皇宫,刚进到书房,太监就递来了折子。
“皇上,这是苻王赵瑞递来的折子,你要不要过目一下?”
“赵瑞?他能有什么事?”宋度宗接过来看了一眼,紧接着道:“我道是什么事,原来这个苻王希望当地知县被调走,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公公,马上拟旨到天竺县衙门,就说将当地知县卢克调往徐州为官,不得有误。”
“是皇上。”
“嗯,这个苻王赵瑞也不知道想的一些什么,竟然要把这个知县调走,令人防不胜防。
“还有皇上,同时还在天竺县的宋提刑此刻也是写来折子要你过目。”
宋度宗一愣道:“怎么尽是事?朕刚刚从蒙古回来,怎么也不让朕歇息几天?”
“罢了罢了。”
宋度宗还是翻开折子道:“看看就看看吧,这苻王赵瑞与宋清同时奏折子,莫非这二人之间有什么冲突?”
宋度宗看了一会儿,紧接着把宋清折子撕的粉碎,怒骂道:“这个宋清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质疑赵瑞杀人,他可真是胆大包天。
“这可是赵瑞,此事若是被老百姓知道了那还了得啊?同时,老百姓还不闹翻了天?朕怎能允许他如此胡来?”
“公公,你同时给他们二人传旨,第一道,朕,要天竺知县立即到徐州为官不得耽误,第二道,要宋清不得严查此案,最好是就此放弃,否则皇家脸面将全无。
“是皇上。”公公跑了出去。
宋度宗这才起身往后宫走去,他妃子无数,自从登基做了皇帝,经常有官员从全国各地抓来年轻女眷供其享用。
宋度宗完全已经沉迷到了酒色之中不能自拔,甚至他现在已经不想理朝政,整日不是斗蛐蛐就是女人。
与此同时襄阳城内,贾似道此刻早已是回到了军营之中,已经离开此地有了数日,他甚至是开始想念。
进到军营,他立即来到秋氏住所,经过这些日子以来,后者似乎是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再也无法逃脱,也再也无法恢复自由了。
她甚至是已经渐渐的开始接受了这个打击,心头有火。
随着贾似道的前来,她冷脸竖眉,脸色虽不好,但是嘴中却是没有出声骂人。
贾似道盯着她,”我说夫人,我等认识已经有了一段日子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老是要不理我?你看看夫君我,最近我都把襄阳城治理的多好?你说是不是?”
秋氏愣着脸,心头还是怒火难平,她不看见贾似道还好,二人这么一聚之后,倒也更加的怒火中烧。
“姓贾的,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告诉你,你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但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这一点,贾似道全然不在乎,他不在乎是否可以得到秋氏的心,他要的乃是秋氏的人。
“夫人,你脾气能不能稍微好一点?你看夫君我?咱们之间已经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你看看夫君我什么时候和你急了眼?什么时候又动过手?”
秋氏不语,内心怒火难平,她现在一看见贾似道就恶心想吐,如果有机会,非杀了对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