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若是饿坏了身子,皇上要是怪罪下来,我等就是有再多的命也不够活的。”
谢太后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放心吧哀家不会有事,哀家也只是最近心情有些不好而已,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太后....我们担心你老人家会想不开,所以....”
“想不开?”谢太后苦涩的笑,”现在大宋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哀家就算有再大的胆子,那也不至于想不开吧?再说,哀家若是死了,还有谁来牵制住这个皇帝?”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哀家一个人想要静静,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打扰我,否则严惩。
丫鬟们老实退去,谢太后跪在了地上,空洞无神的眸子看着前方墙壁发呆,发愣,没有一点点神色。
“诸位先皇,诸位列祖列宗,谢氏今日向你们磕头了,谢氏没有守护好大宋江山,导致元军忽必烈目前已经有了进攻我等大宋的念头。
“苏州,襄阳,还有剑南东川这三地已经沦陷了,被他忽必烈所占领,列为先皇,我南宋目前该怎么办啊?”
“目前国力脆弱就不说了,关键还民心涣散,老百姓居然还一心向着忽必烈,他们可是宋人,他们怎能做出如此的事?”谢太后叹息一声,带着无奈,“说来说去,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官场太腐败,不把底下老百姓性命当回事,不把国家安危当回事,有许多官史都已经逃跑了啊。
“先皇,你说我南宋是不是真的气数已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宋度宗的无能,此人十分平庸,没有做皇帝的资格,不懂为官之道,不仅是哀家不服他,就有许多大臣也是对此有了许多意见。”
“早在数年之前,又有不少的忠臣被此人杀害,令人叹息,可悲的是,谢氏我最近才知道此事,已经迟了,迟了啊。”
“我大宋包括北宋,自从损失岳飞将军以来,那是何等的不幸,蒙古不惧了吧,就连金人也是不时前来挑事。
“北宋的皇帝,你们糊涂啊,当年若是在给岳飞将军二十年寿命,那还有如今的蒙古忽必烈?早就已经被灭了,被我南宋并入版图。”
“但倘若真的如此,估计也就没有我南宋了。说到底,其实并不怪任何人,谢氏我只怨自己,只怨自己宋度宗这个脑袋瓜不开窍的东西,令人绝望啊。“
“不管是我南宋的列祖列宗,还是北宋的列祖列宗,如果你等还有在天之灵,那就天佑我南宋吧,不能被忽必烈给占领了啊,否则将永无翻身之时。
“还有,谢氏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愿我南宋还可以存在万万年。
谢太后起身,紧接着苍老的身子老步慢悠悠走了出去,直击书房。
书房之中,此刻叫好声一大片,宋度宗带队,有七八个大臣又聚拢在了次第他们又开始斗上了蛐蛐。
在民间都已经无人在玩耍的蛐蛐,此刻间居然又有人开始玩上了,宋度宗万万没有把大宋此刻的危机当回事,脑海中一个劲在告诉自己。
三个月,三个月之内没准大宋军营还能扩大,到时候不一定就能败在忽必烈手上,况且大宋不是还有带兵天才贾似道么?他看着桌上属于自己的蛐蛐,此刻大喜道:“诸位爱卿啊,我等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玩蛐蛐了,你们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觉得有些意思?”
有大臣道:“皇上所言甚是,唯有蛐蛐才能令人忘了忧虑,唯有蛐蛐才能使人忘掉现实中的种种不快。”
“皇上,微臣建议,可以将斗蛐蛐列为老百姓必玩游戏之一,只要平常老百姓有谁不玩,那么就算是违反了大宋律令,必须遭到责罚啊皇上。”
宋度宗也有这个意思,他现在更加喜欢斗蛐蛐了,简直就是可以令人流连忘返。
“诸位爱卿来来来,要不咱们之间来一个比试如何?要不这样,你等代表忽必烈,我则是大宋了,而蛐蛐就是咱们的将士,你们直接来攻打我怎么样?”
大臣们跪地,“皇上使不得使不得啊,我等都是大宋的子民,都是大宋人,哪怕就是做游戏,那也不敢攻打大宋啊。”
”是啊是啊皇上,要不这样,我等直接换一个游戏如何?我们不进攻大宋,我们就赌银子怎么样?”
宋度宗不依不饶,他已经认定了此事就这么做谁能不能阻止,谁也不能阻扰,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再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游戏罢了,一个个至于如此的激动?
”行了诸位爱卿,你等就不要争论了,我等只是玩游戏,玩游戏罢了,只要你们可以打死朕的蛐蛐,那么就算你们赢了大宋,怎么样?况且此事就你我三人知道,旁人怎能得知?你们说呢?”
他们这才没有多说什么,但还是一头的雾水,非常不敢,可是又不敢违背大宋律令否则还想不想活命了?
于是,三个大臣指挥着三个蛐蛐,它们代表着元军忽必烈,而宋度宗的蛐蛐则代表大宋,四只昆虫刚一相聚,紧接着宋度宗的被一口咬死。
倒在桌上后没有了动静,被以及秒杀,这是否就代表大宋会被忽必烈所击败?
三个大臣一惊,他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幕此刻无比胆怯,他们知道这一切都完了,彻底的完了,是不是这就是天意,老天爷要让南宋灭亡?
三人立即跪地,不断的道歉,宋度宗倒是全然不介意,一个游戏而已,不能说明什么。
“三个爱卿起来吧,朕也没有怪你们啊,再说这是蛐蛐,又不是人,你们怎能控制...
“扑通...书房的大门被一脚暴力踢开了,屋内以宋度宗为首四人明显是愣了一下,下一刻他们就反应了过来。
谢太后怒气冲天走进,刚才在外面她就已经听见了,也得知了此刻的一幕,她万万没有想到,此刻宋度宗还是不长记性。这是要把她这把老骨头给气死啊,天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宋度宗这样的人?自己为什么就瞎了眼瞎了眼啊。
屋内四人立即跪地,他们知道自己好像是已经闯了大祸,带着宋度宗玩蛐蛐,也不知道是否会得到一个死罪。
“母后....母后我...”
“你给我住口,皇帝,现在哀家没有吩咐,你绝对不能多说一个字,否则....哀家立即弹劾你!
宋度宗果然不敢说话了,低着头不敢去看谢太后。
“三位爱卿,哀家就问你们一句,.日....究竟是谁提出的斗蛐蛐?究竟是谁?只要愿意坦白,哀家愿意放他一条生路。”有人道:......微臣都是在宫外,若是皇上不召见,这也不敢随便进宫啊你说是不是?”
“就是啊太后,我等哪怕能进宫,那也不敢找皇帝斗蛐蛐吧,太后可要明鉴啊,我等其实都是收到了圣旨而来。
他们一下子就把宋度宗给卖的干干净净,一点面子也不给,为了自保,只得说出实话。
谢太后气的用拐棍狠狠往地面一戳,“你们三人身为朝中重臣,不帮着辅国也就罢了,居然还蛇鼠一窝,难道大宋的困境,你等真的是不知道?”
“都已经什么时候了?你们还知道么?现在大宋的局势,难道你们真的一点也不知道?醒醒吧,北宋灭亡才多少年啊?难道和平日子过久了?”
三人跪地不敢说话,他们知道自己似乎是犯下了重罪,一点也不敢说话。
谢太后越想越气,越气越想骂人,糊涂啊,自己真的是眼瞎。
“你们三人,立即从书房消失,看在是皇上找你们而来的份上,今日哀家就不责怪你们了,若是还有下次,绝对是定斩不饶。”
众人当时就跑了出去,完全不敢有任何的多话,此刻也就只剩下了宋度宗与谢太后。
后者什么也不想说了,她瘫坐在一旁椅子上,身子无力,她感觉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这都是气出来的。
“皇帝,说说吧,说说今天是怎么一回事,说说现在究竟该怎么办?说说你为什么不长记性。”
“母后,....我只是想随便大打发打发时间啊。”
“打发时间?”谢太后笑了,笑得非常非常的无奈,她绝望了,彻底的绝望了,现在宋度宗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皇帝啊,你可知道哀家对你有过多少失望?你又可知道哀家对你有过多少绝望?你又可知道现在外面的老百姓在怎么议论你?”
...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说你也不想这样?又或者是你觉得日子过得太无聊了,所以想要彻底的打发打发时间?”
“母后,其实...其实我们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再说这也根本不会影响国事,你说是不是?”
谢太后气的五脏都是一痛,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真的真的活不久了,迟早有一天,自己要被这个宋度宗给气死。
“皇帝呀,你怎么就是一个榆木脑袋?哀家究竟要说你多少次你才懂,你才会醒事啊?你可是一国之君,你可是整个大宋的主心骨,你知不知道,你怎么样,下面的百姓就怎么样?”宋度宗此刻知道了,但他还是想不通,玩一会蛐蛐究竟怎么了?至于如此的说自己?有这个必要?
“母后,孩儿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母后,你就原谅孩儿怎么样?不...大不了孩儿以后再也不玩蛐蛐了好不好?”
谢太后老泪纵横,非常伤心,现在大宋还可以存在多久,全靠这个忽必烈了,三个月啊,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过的很快的。
摇头叹息,内心无比伤感,谢太后独自一人走了出去,背影苍老,脚步很慢。
宋度宗坐地哭泣,完全已经没有了皇帝的架子,此时此刻他还想不明白,玩一会蛐蛐放松放松怎么了?至于如此的形容自己?
贾似道等人在屋内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从睡梦中醒来,对于大宋目前的情况,他也是知道了,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则谁都不好使。
屋外苗副将走了进来,一脸的恭敬,“贾爷,大厅中准备好了许多食物,要不我等一起去尝尝怎么样?再说贾爷睡了一天一夜也累了阿”
贾似道此刻还真的是已经饿了,肚子咕咕直叫,此刻倒也干脆,众人走向大厅,桌上摆放有十几个菜,每一个菜都是不俗。
平常百姓只有过年才能吃到这些东西,但对于贾似道而言,这些完全不算珍贵。
“苗副将,你也坐下食用吧,刚好贾爷我也有要事要问你呢,今日,我等再一次喝个痛快。
后者不敢拒绝,坐在了对面,”贾爷,这两天临安城一切相安无事,并没有传来忽必烈进攻的消息,贾爷,你完全可以放下心来。”
“贾爷我什么时候询问关于临安的事了?不是不是这个,苗副将我问你,我们招募将士一事此刻怎么样了?”
贾似道夹起一块肉类就往嘴里一放,“咱们大宋的将士完全不够元军忽必烈达啊,这要是不招募一些,咱们会死的很惨。”苗副将应了一声,“回贾爷的话,咱们这两天的确招到一些人,但是不多,属下都不敢说,怕贾爷你生气。”
贾似道一摆手,”有什么不敢说的?你尽管说,贾爷我受到的打击已够大了,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接受不了的。
苗副将道:“贾爷,这两天我们就招到了八个人,你看怎么办?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招了八个人?”贾似道以为自己听错了,天啊,八个人可怎么够?一天下来就八个人?大宋与忽必烈可是相差一千万人,这还怎么办?
苗副将立即跪地,”贾爷,属下有罪,属下没有把事情给办好,还望贾爷责罚属下。
贾似道并没有动怒,此事与苗副将无关,完全乃是这些大宋百姓自己不知道轻重,都已经这样了,他们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
“苗副将,你起来吧,贾爷我不怪你,此事完全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此事乃是贾爷我的原因,还有这个宋度宗,此人就是一个废物。”
“贾爷我在襄阳,这些年根本就无法管理朝廷,也无法管理这些大臣,所以他们无法无天,在民间可以说是无恶不作,贾爷我深感无奈。”
贾似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可惜啊,现在都已经迟了,大宋已经没得救了但,贾爷我也不甘心啊,苗副将,你可知道,只要等到这个忽必烈攻打进来时,我等的好日子全部都没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