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迷糊都跑远了,你怎么还在看着他,你也喜欢大摩托幸福250?”花初夏笑盈盈看着我。
“我不喜欢大摩托,我喜欢越野车和轿车。等将来小花也考驾照,买车。”
我这么说了,花初夏似乎陷入了向往。
“在大马路上开车,一定比跑跑卡丁车好玩,可我不敢开车,怕出车祸。我怕自己受伤,更害怕别人受伤。”
因为善良,所以小花更害怕别人受伤。
小花喜欢坐在我的车里,但小花对开车有心理阴影。
我和花初夏走进了茶庄。
王桂英说道:“武松,你必须记住了,小花毕竟和大孩子不一样,她的生活也不可能是成年人的节奏。学车和买车,对小花来说太遥远了。”
“桂英……”
“臭小子,你喊我什么,桂英也是你叫的?”
王桂英气坏了,走过来踢了我一脚,然后拧了我的耳朵一把。
我本来是要模仿父母说话,结果被王姨给揍了。
“乖啊,不疼。”
花初夏轻轻摸着我的耳朵,微笑着安慰我。
我刚搂住了花初夏的软腰,王桂英就瞪了我一眼,我立马松开了花初夏。
“武松,我喜欢你搂着我。”
“小花,武松不是你的男朋友,他不能搂着你。”
“可我只有一个真正的男朋友,他的名字叫武松,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花初夏杏仁眸子忽闪着,就那么看着王桂英。
王桂英应该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开始整理茶海和茶具。
我和花初夏都坐到了茶桌旁边,我说道:“王姨,其实我刚才想说,如果你一直把小花当成小孩子,那么她就永远是小孩子。你应该这么想,小花今年23岁了,早就成年了。”
“武松,我不傻,你多余对我说这些。但我要问你,你心里怎么想的,小花在你心里到底是小孩子还是大孩子?”
王桂英清冷的看着我。
我立马就噎住了,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脸肿胀起来了。
“武松,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
王桂英释然笑着给了我台阶,可我还是很尴尬。
“武松,今天煤栈会不会吃烧烤啊,那里有烧烤槽子,有木炭,陈叔很有钱,舍得买很多好吃的。”
“小花,我这就带你去煤栈,咱俩去了,煤栈就要吃烧烤了。”
“好啊好啊,去吃肉串喽。”
花初夏蹦跳着,身后的马尾辫也在跳舞。
王桂英微笑看着女儿,可她的眼里有泪。
因为,心爱的女儿,永远都长不大了。
花初夏跟着我离开了茶庄,坐进酷路泽,去了煤栈的方向。
我在路上给陈海坡打了电话,他不在煤栈,答应马上赶过去。
我的车开进了煤栈,几个员工看了过来,对着我的陆巡指指点点。
“武松,他们也喜欢陆地巡洋舰吗?”
“是啊,他们也喜欢,我的车,是他们的梦想。”
“嗯,祝福所有的人梦想成真,其中也要包括小花自己。如果我能穿着婚纱嫁给武松,每天都玩武松打虎的游戏,那该多好啊。”
花初夏充满了向往。
明媚的日子里,我的微笑那么灿烂,可我的心里却在滴血。
我和花初夏走下了车,陈冬至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煤栈有一排平房,每天夜里都会有几个人看着。
“陈叔,今天吃烧烤。”
“行,我让人去买。”
陈冬至立马就能听懂我的意思,所以不需要多问什么。
陈冬至喊了一个年轻人过来,扔给他几百元,让他去买烧烤食材和酒水。
小青年开着煤栈公用的猎豹车出发了。
花初夏笑嘻嘻的,有咽唾沫的小动作。
“开着猎豹去买食材,速度一定很快,也许不用等到中午就能吃烧烤了。”
“嗯,一个小时后就能吃烧烤。”
我微笑看着她。
小花笑盈盈点头,小舌头舔着嘴唇。
“小花,进来吃水果。”陈冬至招呼了一声。
我和花初夏走进某个房间。
这里是陈冬至办公的地方,摆了一圈真皮沙发,也有宽大的茶几,茶海和茶具。
“小花,陈叔给你削苹果。”
陈冬至拿起了一个富士苹果,很用心的削苹果,同时也看了我一眼。
“武松,夜里在曹大伟家里玩小牌九,赢了输了?”
“赢了30万。”
“你可以啊,曹大伟那帮老牌油子,合起来也干不过你,你会手艺?”
面对父亲的发小,有些情况还是不能说。
“我不会什么手艺,只是玩牌比较谨慎,大概是眼光六路,耳听八方。”
我一番渲染,陈冬至微笑着点头。
陈冬至经常炸金花和推牌九,在他的概念里赢到手的钱那也是钱。
“在老家可以玩,但是去了外地必须悠着,小心被人设局。”
“陈叔,我知道了。”
我递过去一根烟,陈冬至用眼神提醒我,把烟放茶几上。
然后陈冬至将削好的苹果一分为二,给了我和花初夏。
花初夏吃着富士苹果,甜兮兮的笑着,软腰也扭啊扭。
“小花就是大源最好看的女孩,我就没见过比小花更好看的女孩。”陈冬至看着我。
“是啊,小花很美。”
我担心陈冬至心血来潮了,又要撮合我和花初夏。
可他没多说什么,起身走出了房间,拿着手机似乎要拨电话。
外面传来了摩托轰鸣声,我和花初夏朝着玻璃窗看去,陈海坡骑着雅马哈过来了。
陈海坡走了进来,看着我,哈哈笑着。
“傻比样儿。”
“我给曹大伟打电话,那狗比说,钱都让你给赢了。武松,你就是赌神啊,干翻了那帮杂种!”
“我也就最近运气好点儿,而且我玩牌比较稳。喜欢赌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赌狗,没什么赌神。”
“你赢了那么多,回头我如果没钱花了,找你借钱。”
“你有钱花,也可以找我拿钱,要多少?”
在我的原则里,真正的朋友必须能够打金钱交道。
“暂时不需要,以后有可能需要。我手里也就那么几十万,如果输了以后,家里不可能给钱让我去玩,哥们瘾又大。”
“你就是闲的,煤栈也不怎么需要你,你不如找个班上,去物价局和工商局,都挺好的。”
“如果真的很好,你怎么不去,大学文凭和人脉,你都有。”
陈海坡怼了我,让我很无语。
猎豹开回来了,买了很多食材,羊排和牛排,各种肉串,生蚝和扇贝,蘑菇、青椒、西蓝花……
同时买了不少酒水,白酒和啤酒,还有花初夏很喜欢的椰风挡不住。
烧烤开始了。
多个人围成了圈儿,最开心的那个人,一定是馋嘴的小花。
小花吃着肉串,喝着挡不住,笑嘻嘻看着我。
她的眸子很明媚,里面有星辰和大海。
“武松,你在龙城见过挡不住吗?”
“龙城那边,一般没这种饮料,在华北的城市才能见到。”
“名字叫挡不住,应该冲到全国所有的地方,在山上,在海边,都有椰风挡不住。”
花初夏的解释很梦幻。
可现实中,挡不住就是华北的地方饮料。
“武松,等你去了京城,一定能见到挡不住。”
我只能微笑点头,然后照顾花初夏吃羊排和牛排。
大家聊着足疗和洗浴,KtV和牌局。
我没参与他们的话题,此刻,我的眼里只有小花。
“如果每天吃这么多烧烤,我会不会变成胖子啊?”花初夏手里拿着肉串,笑嘻嘻看着我。
“如果每天吃烧烤,对身体不好,大概一个月吃两次烧烤就够了。”
“嗯。”
花初夏的声音,从清脆变得轻柔,“我妈就不舍得吃烧烤,她赚到的钱都存起来了,那些钱是我的嫁妆,也是我的保险。”
刚才还在说笑的人,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有人看着花初夏,有人低头沉默。
“王桂英也真不容易,好女人啊。”
“王桂英不可能再婚了,怕小花受委屈。”
“我心里,爸爸永远活着,可我希望妈妈能有第二个丈夫,这样她就不寂寞了。”
花初夏很懂事,可是吃烧烤的人,更安静了。
花初夏吃饱了。
我拉着她的手,在煤栈散步。
“武松,你吃饱了吗,你好像没吃多少肉串。”
“我吃羊排了,也吃了好几个生蚝,饱了。”
“我有点肚子疼,可我不敢在煤栈拉粑粑。”
“没事,你在里面拉粑粑,我在外面保护你。”
我带着花初夏,去了厕所的方向。
花初夏走进了厕所,我在外面保护她。
吃烧烤喝酒的人,朝着这个方向看着,他们一定会议论我和花初夏。
我父母和煤栈里的人很熟悉,早就说过想让花初夏做儿媳妇。
就是不知道,煤栈里有多少人觉得我和小花很合适。
花初夏从厕所跑了出来,微蹙眉头看着双手。
“手纸破了,但是没弄到手上,我还要吃烧烤。”
花初夏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去了能吃烧烤的方向。
刚坐下来,我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是窗帘灯具大世界的姜文娟。
“娟姐,什么事?”
“夜里我家里打麻将,你过来吧,都邀请你多少次了,给点面子怎么啦?”
“都有谁?”
“我和两个姐们,你来了就你一个男人。”
“你这么说,我感觉自己有点危险,我叫上小坡一起去,行吗?”
“可以。”
姜文娟挂断了电话。
我看向了陈海坡:“夜里去娟姐家里打麻将,娟姐一直想赢我的钱,可我最近运气好啊。”
“不喜欢打麻将,炸金花和推牌九才好玩。”
陈海坡话音刚落,脑袋就被陈冬至扇了一巴掌。
“小坡,你玩牌可没有武松那么稳当,最近你倒是赢了,但你别忘了以前输过多少钱。等你手里那点钱嚯嚯没了,别找我要钱。”
“你是我爹,不找你要钱,找谁要钱?”
陈海坡摸着被打疼的脑袋,嬉皮笑脸看着陈冬至。
“当初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听,现在让你去物价局上班,你也不去。老子赚的这点钱,迟早被你败光了。”
陈冬至愤懑说着,举起酒杯大口喝酒。
在场的人,没人敢得罪陈海坡,都开始吹捧。说小坡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