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牌非常自然,在孟志亿和曹银凤切牌后,我依然发出了曹银凤和卫祥的对手牌。
一圈暗牌和两圈明牌之后,就剩了曹银凤和卫祥两个人。
卫祥已经提到了封顶3万。
曹银凤貌似忧虑的看着自己的牌面,迟疑良久之后跟了。
“凤姐,悠着点儿,小心从鸡头重新变成鸡。”
“我的身体我做主,我的人生我做主,你看好了自己的牌。”
“跟了。”
卫祥又给锅里扔了3万。
“跟了。”曹银凤没有犹豫。
“你是越来越从容了啊,看来你的牌真不小。”
卫祥拿起了自己的牌看了又看,似乎也在回忆之前大牌输钱的情景。
“大牌遇到了大牌,才会真的输钱。”
卫祥说话很有道理,可他还是冲动了,继续跟。
又是几圈之后,卫祥急促的喊了一声,不妙啊,然后开了曹银凤的牌。
“你他妈的同花顺?”
“不可以吗?同花顺就是用来打大金花的。”
曹银凤开心的收钱,这把牌赢了快30万。
曹银凤发牌,孟志亿赢了。
孟志亿发牌,张兴浩赢了。
……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我没出千,牌局比较正常的进行。
或许是因为,这座大楼产权属于我家,所以来到了这里,我的牌运很不错。
我已经赢了快三十万。
目前曹银凤赢钱最多,五十万左右。
张兴浩大概保本,孟志亿和卫祥都输了,卫祥输钱超过了60万。
有一次,卫祥想偷牌,被曹银凤瞪了一眼。
卫祥像是偷东西没得逞的贼,手忽地缩了回去。
我就当没看到,只管微眯眼睛抽烟,同时也端详自己的钱。
此时。
卫祥说话了。
“5个人炸金花,进展速度倒是不慢,可赌注太小了,越玩越没意思,不如按照之前的规矩,1万元轮底,10万封顶?”
“我看行。”
孟志亿及时响应,可曹银凤意见很大。
“这么大我玩不起啊,开始怎么说的?”
“玩不起,你就滚,去二楼看看,你手底下的小姐是不是被弄伤了。再说了,你他妈的不是赢了吗?”卫祥很恼火的看着曹银凤。
“卫祥,你话有点多,牌局是孟志亿组织的,你算老几?”曹银凤不高兴了。
“老店婆子,你挺厉害啊,小心我扇你!”
“在碧海,你扇了我,你觉得自己能站着走出去吗,老六打不死你!”
曹银凤提到了段老六。
卫祥立马就萎靡了,也许他手里的钱比段老六多,可是闹起来,几个他也对付不了段老六。
孟志亿笑道:“凤姐,多少提一下赌注,封顶变成5万,行吗?”
“好吧,如果我一直不答应,容易被人当成穷比,谁还没几个骚钱?”
封顶变成了5万。
这么一来,输钱和赢钱的速度都会加快。
指不定某一把牌,就能让某个人瞬间清袋。
捶卫祥,我很下得去手,他提出了提注,我立马就要捶了他。
轮到了卫祥发牌,他把扑克牌拿起来之前,我就记住了不少关键牌的顺序。
卫祥洗牌,我很自然的看着莫名的方向,其实我一直在留意扑克牌的变化。
我是卫祥的上家,我和孟志亿都切了牌。
我并没有趁着切牌的机会去改变某些牌的顺序,但是大家都拿到了什么牌,我心里很清楚。
一圈暗牌。
又轮到卫祥说话,他继续暗牌,提注到了1万。
如此一来,明牌的人想跟钱,至少要跟2万。对子和牌面不大的顺子如果跟上了,很容易输钱。
我需要一个很自然的机会,机会立马就来了。
其他人看牌之后飞了,轮到了我,我皱眉看着卫祥。
“你不能每次都这样,闷这么猛,跟谁赌气?”
我愤懑的跟闷1万。
“武松,赌气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陪着我闷?”
卫祥又闷了1万。
我和卫祥杠上了,闷牌走了十几圈。
“武松,你不抬牌,这辈子我都不抬牌!”
“老卫,你猛。待人吝啬,但你玩牌是真大方。”
我拿牌看了一眼,迟疑片刻跟了5万。
“提牌就封顶,你还想诈飞了我?你跟了5万,我闷2万就够了,吃亏的是你。我这人天生就喜欢赚便宜,赚了钱就要花在自己身上,如果花在了不相干的人身上,谁会感激你?”
卫祥忽然闷了2万,这是要狠怼我。
我继续跟,卫祥继续闷。
其他三人看来,我的牌面应该很小,甚至比不起,所以只能一直硬撑。
终于,卫祥明牌了。
做了一个深呼吸,紧锁眉头看着我,跟了5万。
“武松,我是真有牌,你是真没牌。”
“那是你以为。”
我继续跟钱。
又转了几圈,卫祥夹着烟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我似乎比卫祥更紧张,吼了一声,开了你!
我比了卫祥的牌。
牌桌旁一阵惊呼和哗然。
我不过就是K最大的单牌,可我赢了卫祥q最大的单牌。
“老卫,这就是喜欢闷和喜欢诈的下场!”
“不对啊,武松,你是不是认识扑克?”
“扑克牌不是你买的吗,你都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
我知道,扑克牌不是碧海提供的,是卫祥从附近便利店买的。
可卫祥还是拿起了几张扑克,很诧异的看着。
孟志亿也在看着,这两位都没发现扑克牌有做记号的痕迹。
张兴浩鄙夷的笑着:“两位大老板难道没见过闷牌被抓?没见过单牌和单牌互诈?”
孟志亿笑道:“你说的这都是小场面,见多了,可卫祥不信啊。”
卫祥自己买的扑克,此时他也找不到扑克牌的记号。
不是密码扑克,没有焊,他能有什么脾气?
这一把,我用很小的牌,赢了卫祥几十万。
卫祥的状态和牌运,都被我打没了。
半个多小时后,卫祥又被张兴浩捶了一把,K金花输给了A金花。
然后,卫祥又被孟志亿捶了一把,大金花输给了孟志亿的豹子。
豹子不是我发的,而是曹银凤发牌,孟志亿很自然的拿到的。
凌晨两点多,卫祥变成了第一个输光的人,带来的200万,一分不剩。
“老孟……”
“你别开口了,这次不会借钱给你。”
“浩子……”
“扔给你三百元,你去二楼找个漂亮的,做个按摩,然后透一下。”
张兴浩扔给卫祥三百。
卫祥本来就迷恋烟花之地,此刻输钱心痛,迫切需要释放。
卫祥抓走了300元,垂头丧气出门去了。
“看看啊,这还像是手里多家大药房的老卫吗?大源人,谁没从老卫的药房买过药?”曹银凤鄙夷的笑着。
“可是老卫不满足,怪大源人最近太健康了,年前不生病,不去他家药房消费。”我慵懒的说着。
“武松,你玩牌可以啊,牌品好,而且稳,你很像你爸年轻的时候。”
“凤姐,就好像你很了解我爸?”
“我就像你妈一样了解你爸。”
“滚你个蛋!”
我很嫌弃的看了曹银凤一眼,周围却是一阵哄笑。
我开始收拾钱。
孟志亿有点急了:“武松,你别走啊,如果剩了我们三个,怎么玩?”
“你们三个可以斗地主。”
“斗地主没意思,你先别走,四个人可以炸金花,也可以推牌九。”孟志亿说道。
“这都几点了,你爸妈睡得正香,你回家会吵到他们,不如天亮再走。如果你累了,你去二楼来个SpA,或者港式风情和泰式按摩,就让你初中同学给你服务,一边回忆学生时代那点事,一边……”
最后那两个字,恐怕只有老店婆子才好意思说出来。
某些言语,太过于书面或者太过于口语,口味都重。
帖子里,在聚会上介绍这是我配偶的男士,门牙都被自己老婆打掉了。
“我回家了,困了,眼皮都开始打架了,你们三个随意。”
我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整理自己的钱。
一旦牌局有新人加入,我就习惯表现赢钱之后的沾沾自喜,或者输钱之后的懊恼。
张兴浩喊着:“斗地主,斗地主,叫地主就1000元,瞎玩到天亮。”
“浩子,你也不说去二楼照顾一下我的生意,你通过其他渠道疏通一下,指不定过段时间,你老婆就怀孕了。”
“我怕染病。”
“这里是碧海,女技师不脏。”
“还是斗地主吧,如果你们不想玩,我也走了。”张兴浩很嫌弃飘这种行为。
等他们三个开始斗地主,我起身离开了房间。
从大门走出来,抬头看着这座大楼。
原来这座楼,还有两公里外碧海酒吧和KtV那座楼,都是我家出钱盖起来的。
难怪那次在沙良家里玩牌,孟志亿似笑非笑说,武松,你还是太年轻,你爸妈都没把你当大人,你以为你家只有大超市和茶庄?
开车去了县城南郊方向。
我听着舒缓的音乐,自言自语:“看来我爸妈口口声声说的1个亿的目标,早就完成了啊。父母就喜欢在大源发展产业,不喜欢去外地扩张,看似没有野心,其实很聪明。”
回到家里。
我没有惊扰父母,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说是困了,其实我根本睡不着。
打开电脑登录了qq,惊奇的发现,花初夏居然在线?
凌晨三点多了,小花不睡觉,居然玩电脑,这是怎么了?
如果忽然申请视频或者去电话,会吓到了小花。
即便只是发个简单的消息过去,都会惊扰了小花的心境。
我呆滞的看着小花闪亮的头像,良久之后决定保持沉默。
“如果真遇到了事,或者身体不舒服,小花会给我发消息的。我在龙城那几年,还有我在京城的两个月,如果小花感冒了或者心里难受了,都会对我倾诉。”
凌晨四点多,小花下线了。
估计是不睡觉上网,被妈妈发现了,不知道胳膊会不会被母亲拧一下。
终于熬到了早晨七点多,我不知道小花是不是失眠后刚睡着,我必须去个电话问问情况。
小花接了电话。
“武松,嘻嘻,今天你没睡懒觉。”
“我玩牌回来,看到你qq在线,都凌晨了你怎么不睡觉?”
“我来例假了,去厕所处理了一下,就像婉沁说的,小花早就是大孩子了,每个月定期流血,能生小孩。”
“对啊,小花本来就是大孩子,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懂事。等下午,我去茶庄接你,我家院子里有雪地,堆雪人。”
“武松,你知道吗,现在我不喜欢堆雪人了,因为雪人融化之后就找不到了。堆的雪人越漂亮,就越是可惜。”
“扣鸟儿?”
“好啊好啊,雪地里扣小鸟儿,不烤着吃,先把小鸟儿吓一跳,然后再给放了。”
得知小花平安,我忽然困了,早饭都不打算吃了,先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