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燕子,终于决定参加今晚的牌局。
夜里八点多,我赶到萧琴别墅时,牌局已经开始了。
从秦雨燕的表情看,她应该是赢了钱。
此时刘采妮在发牌,秦雨燕很期待的看着。
萧琴看着我,嬉笑道:“武松,你是姗姗来迟啊,找个位置坐吧。”
“你们六个人炸金花刚好,如果加上我七个人就显多了,我先一旁看着。”
我坐到了秦雨燕身边,让她很恼火。
“走开,看你不顺眼,别影响我运气。”
我无心和秦雨燕争吵,起身来回走动。
苏文庭看了过来:“你都来了,不上场怎么能行,我还等着赢你的钱呢,你坐到我下家,我喜欢切你的牌。”
我坐到了苏文庭下家,这么一来,原来在苏文庭下家的裴光,跑到了我下家。
从裴光的眼神去看,他心里恨着我。
因为,跟我玩牌,他就没赢过。
也因为,我在他的店里,一不小心就开出了冰种红翡翠。
肥嘟嘟的裴光,不但心胸狭窄,而且毒短。
刘采妮发牌,秦雨燕又赢了。
小金花236,给她赢了几十万。
秦雨燕开始洗牌,脸上有着按捺不住的欣喜。
我笑道:“燕子,你这么玩不对,这么小的金花,不能像A金花一样跟钱,容易陷进去。”
“我输了吗?”秦雨燕很不屑。
“这把牌你没输,可是以后就说不定了。”
我又开始纠结,该不该让燕子输一次狠的,让她肉疼,进而远离牌局。
可如果燕子因为我而输了大钱,不管我用心如何,秦家都可能恨我。
吃力不讨好,弄不好还会破坏了两家人多年的交情。
秦雨燕发牌,裴光赢了。
裴光发牌,我赢了。
今晚我的心情又是很特殊,立马就利用洗牌的机会出千。
打算让裴光去赢苏文庭。
几圈之后,只有苏大少和裴光还在争斗。
“苏大少,如果我赢大了,离开这里之后,你会不会报复我?”
“当然不会,本少爷既然坐在那里,那就赢得起也输得起。”
苏文庭很洒脱的说着,随之也开了裴光。
“妈比,你果然是A金花。”
苏文庭的K金花输了,很苦闷的拍了裴光的脑袋。
裴光脑袋很大,但抗击打能力很差,一声痛叫。
但是一把牌赢了上百万,他开心啊,活蹦乱跳收钱。
裴光洗牌。
我切牌的时候多了一个小动作,给黑桃A换了位置。
接下来,轰轰烈烈的时刻要来临了。
几圈之后,又是苏大少和裴光争斗。
“有点意思啊,苏大少,今晚我算是跟你对上了。刚赢了你,这次我都不好意思赢了,可我牌太大,你适可而止!”
裴光的段位和苏文庭差距悬殊。
他敢面色阴冷这么说话,可见手里牌面就是大。
苏文庭点燃了烟,笑眯眯看着裴光:“你敢赢,我就敢输给你,事后谁报复你,谁是杂种!10万不开。”
“跟了。”
“再来10万。”苏文庭的嘴角有着难以言喻的窃喜。
又是十几圈之后,这两位还是僵持不下。
萧琴笑道:“你们不累,我们看着都累了,来个痛快的。”
苏文庭洋洋得意,没说什么。
裴光斟酌之后,说道:“苏大少,要不你我每人再出200万,开牌?如果一样,按照黑红梅方区别大小?”
“200万少了,1000万才开始。”苏文庭冷声道。
“不要不要。”
一瞬间,裴光热汗淋漓。
“那我照顾你的情绪,800万。”苏文庭面色深沉起来。
“800万也太多了,我也没那么多钱啊,我手里也就剩100多万了。”
“如果你输了,可以给我打借条。”
“行吧。”
裴光颤抖着手,掀开了自己的牌。
“豹子K。”
苏文庭忽而仰头一声狼嚎。
“裴光,你太毒了!你是豹子,还他妈给老子强调黑红梅方?”
“对不起啊,苏大少,炸金花的精华就是诈。”
裴光喘着粗气,双手颤抖要收钱。
“裴光,你慢点儿,你的狗眼看过来!”
裴光看了过去。
苏文庭面带微笑,一张一张掀开了自己的牌。
“豹子A。”
“哦……,呜……”
裴光嘴里的声音短促而凄惨,挣命的感觉。
“呵呵,哈哈,赢大了!”
苏文庭欢天喜地收钱,“裴光,你还欠我685万,打借条!”
扑通一声。
裴光滚圆的身体跪在了地上。
“苏大少,求你了,少要一点,如果给你这么多钱,我就破产了!前段时间一直输钱,我的存款也就剩300多万了。”
“存款不够,可以用玉石和翡翠顶上,你手里还是有不少好货的。”
苏文庭身家几十亿,但他不会对裴光手下留情。
就算逼死了裴光,赢到的钱也必须收回来。
裴光不得不打了685万的借条,一分都不能少。
“裴光,我就不收你的利息了,天亮了就去你家里拿货!”
苏文庭说着,开始慢条斯理整理自己的钱。
裴光彻底消沉了,可他一点脾气都不敢有,因为刚才是他发牌,给了自己豹子K,给了苏文庭豹子A。
这相当于自杀。
裴光做梦都不会想到,如果不是我给黑桃A换了位置,其实苏文庭就是对A。
萧琴会千术,但她看不懂。
秦雨燕和那菲沉浸在豹子对轰的刺激中。
也只有刘采妮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走了,也该告别赌了。”
裴光呜咽哭着,颤巍巍朝着房门走去。
“站住,天亮以前你不能离开。”
“苏大少,你放心,我不跑,我不去外地。”
“你都这么说了,可见你都想好了,离开这里就逃到外地?我很忙,没工夫到处找你,你就在这里待着!”
苏文庭冷眼看着他。
裴光不得不歪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点燃了烟,一个人惆怅,一个人后悔。
忙碌了大半辈子,几场牌局就回到最初了。
牌局变成了六个人。
苏文庭发牌,啧啧道:“炸金花,我还是第一次用豹子A打豹子K,武松,什么时候让我用豹子打你一下?”
“苏大少,你的运气太逆天了,我有点害怕。”
“你是子豪的干兄弟,不用怕了我,我有的是钱,你尽管从我手里赢钱。”
苏文庭越发的邪魅。
我一直在恭维,就是要让苏大少澎湃。
苏文庭发牌,萧琴赢了。
萧琴发牌,刘采妮赢了。
刘采妮发牌,秦雨燕赢了。
接下来我运气很一般,这次规则还是每个人都下底,我连续下底和暗牌就出去五十多万。
“饿了,弄点吃的。”
今晚我就没打算赢钱,所以不怎么在乎牌局的节奏。
“嗯。”
萧琴给保姆拨了电话,让厨房准备夜宵。
苏文庭急切想赢钱,苦笑道:“武松,你是真麻烦,不知道吃饱了再来?”
“我都没打算来,可你们一直给我打电话。”
我吸了吸鼻子,忽而闻到了幽香,海的味道来自秦雨燕,这是用了什么牌子的香水?
接下来,秦雨燕又赢了一把比较可以的。
不怎么会玩,但是刘采妮愿意让她赢。
牌局有老千罩着,秦雨燕容易红,更容易心猿意马。
从秦雨燕的气场就能感觉到,她的赌瘾在加深。
准备好了夜宵。
我们打算离开棋牌室,可裴光还瘫软在沙发上,看着莫名的方向。
“你也出来!”
苏文庭冷冷喊了一嗓子。
裴光扶着沙发,刚站起来就腿软摔到了地上。
“苏大少,我没钱,呜呜……”
裴光匍匐在地上,痛哭着,“借条能不能改一下,685万改成300万?”
“你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给你免这么多钱?你听好了,一分钱都不能少!”
苏文庭颤着腿,不可一世的给裴光训话。
一起离开棋牌室,到了一楼餐厅。
吃着夜宵,苏文庭开始给大家传授炸金花的经验,以及龙虎斗和百家乐最容易红的路子。
刘采妮却是说道:“苏大少,你人脉广,多介绍几个牌友。”
“好说好说。”
看来,苏文庭也是这么想的。
我补充了一句:“我们玩牌都很规矩,输赢全靠运气,你介绍的人不能是老千。”
“武松,你就放心吧,以后我介绍的牌友,绝没有老千。武松,现在我也信了,你是一个牌品极好的人,可这次你输了。”
“我经常输,只是你和我玩牌次数少,你不知道而已。”
我像是真饿了,一直在吃菜。
不经意间看了秦雨燕一眼,她的嘴唇翕动,似乎在骂我傻比?
就因为没有满足她的心意,燕子就恨上了我。
燕子有修养,人品过关,不轻易恨一个人,可是涉及到了睡觉和舒畅,恨就这么来了。
就好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没轰过,就是缘分不到位,交情欠火候?
夜宵之后,牌局继续。
本来输瘫痪的裴光,忽而变得生猛起来。
裴光将685万的借条变成了1000万,从苏文庭手里拿走了315万,再次加入牌局。
我已经决定让裴光倾家荡产了,就绝不会再给他翻身的机会。
我和刘采妮控制牌局输赢情况,很自然的,就让裴光的钱输给了那菲和秦雨燕。
“我是畜生,我是老败家羔子,我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裴光再次输到瘫痪,摔到地上就尿了裤子。
“好大的尿骚味儿,裴光,你弄脏了我的棋牌室,赶紧滚!”萧琴很恼火。
肥胖的裴光,开始在地上爬行,朝着房门靠近。
“别动!”
苏文庭回头吼道。
裴光停止了爬行,可肥胖的身体还在颤抖。
清晨五点。
苏文庭适当倒出去一些,但还是赢。
输钱的相当于裴光一个人,带来的本金加上借的1000万,合计1300万。
我输了50万。
刘采妮大概赢了50万。
萧琴、那菲、秦雨燕赢钱都在百万之上。
牌局散场了。
刘采妮笑道:“苏大少,你这是赢了多少啊,真牛!”
“也就赢了不到900万,一场牌局我三千多万都赢过。比起炸金花和推牌九,我更喜欢龙虎斗和百家乐,坐庄的感觉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