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吾乃北漠第一封侯武将-君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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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后峰一间客居里烛火昏暗,寂静得让人心地直发毛。
里屋,一张暖和的梨花木床榻上,孟欢意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便低声唤了一句:“……玄渊。”
“我在。”跟着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床前。
“睡不着?”
“嗯……”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撩开了床前繁复华美的素色帐幔,某位爷入眼便是一双深如碧潭、灿若繁星的美眸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玄渊不觉宠溺一笑,脸上原本的些许倦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声音温润道:“你再这样看着我,当心我一下没忍住现在就把你给吃了。”
“嘻嘻,我才不怕呢。”着孟欢意掀开被子正想起身,却被面前的人给按住肩膀又坐了回去。
孟欢意嘟着嘴不高兴的望着他:“我想出去走走。”
“外面冷还下着雪。”话间,玄渊坐在了床榻边将被子严严实实的裹在她身上。
孟欢意顺势倒在了他怀里,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撒娇道:“穿多点不就不冷了,我们出去透透气走一会好不好,好不好嘛……?”
就在一阵撒娇卖萌亲亲抱抱的连番攻势下,某位爷终于松口了:“唉……好好好,拗不过你。”
于是
就在这幽静的冰雪地里,二人各披着一黑一白两件雪狐大氅撑着一把竹伞出了庭院,并肩而行,留下一串接着一串的脚印,
雪并不大,很轻很,似是不愿打扰他们两人的雪夜谈话,一众纷纷落地无声……
玄渊一手撑着伞,一手紧揽着孟欢意的肩膀,终于问出了这几以来最难开口的话:“想好了吗?”
“嗯,想好了,那是娘亲这辈子心里最眷恋最不舍的地方,我……想回去看看。”
话落,两人彼此再无言,内心深处浓浓的温情与不舍悄无声息的渐渐蔓延开来。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再相见?
夜空飘落下的无尽雪花洁白如玉,护卫在他们身后的焚御和无间远远看去,皆觉二人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是上人间再难得的一对神仙眷侣。
也就在与他们同一个院落里的君家三父子不知何时亦跟在了身后
君毅寒看着眼前两人并肩而行的画面实在是太过美好,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将他们分开:“爹,妹既然不愿跟我们回北漠,那就随她去,毕竟……毕竟这件事对她来也是一个不的打击,而且孩儿看得出,景王是真心爱护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君无尘不由的叹了叹气:“唉……为父又何曾逼过欢意,她若是想留在大越我又怎会个不字,只是……只是这孩子总归是为父亏欠她良多,想着左右弥补她一点让她能够多与为父亲近亲近。”
而一旁仍旧留在几前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中还没缓过神来的君长励这时忽然开口问了一句:“爹,就景王在大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以后定会迎娶不止一位妃妾,那妹嫁过去岂不是很吃亏啊?”
言罢,君毅寒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家大哥,不禁笑着戏谑道:“诶?怎么今大哥这木榆脑子终于开窍了?”
“嘿嘿……”君长励傻呵呵的挠了挠头:“这不是突然多了个仙儿似的妹子,我身为大哥自然得关心一下她的终身大事。”
君无尘目光深深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少女:“长励担心的这点也是为父所焦虑的,不过丫头还这婚事也不必着急,至于景王……再看看罢。”
隔日清晨
'缥缈峰'下山门口,两辆大马车,三匹红棕烈马。
众人默然无语的看着面前紧紧相拥的男女,不觉眼泪盈眶。
“欢儿,欢儿……”玄渊不停地轻声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似要将这世上最美的两个字深深的刻在骨子里。
孟欢意双颊羞红的任他抱着自己,余光不心瞟在马车前正微笑看着他们的父亲兄弟,一时怪难为情的将头埋在玄渊的怀里,可谁知她刚一低下头就被某位爷略显粗暴的用两指抬起了下巴,随之一个猛烈而炽热的深吻将她淹没在他的情深似海里。
那吻如烈火燎原一般融化着她的心,于是又一次差点让她窒息,两只不听话的双手却不由自主的环上了玄渊的脖子,从而让他更加的肆无忌惮、更加的难以自拔。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孟欢意面红耳赤的开始用手推他的胸膛,可某位爷却变本加厉的一把握住她的手环在了自己的腰上。
“咳咳......景王时候不早了。”君无尘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家的宝贝女儿被他这般欺负。
玄渊这才恋恋不舍的离了她红得妖艳的双唇,捧着她的脸,目光深邃而悲伤凝视着她,语气幽幽道:“欢儿,宝贝,回到北漠我不在你身边你不许多看别的男子一眼,不许冲他们笑,不许跟他们话,不许单独跟他们处于同一个地方,更不许随随便便就跟那些对你不怀好意的男人有得太近,还有......”
孟欢意满脑子黑线,太阳穴一阵阵发疼:“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这千万个不许总之就是让她除了他自己以外,远离这底下其他所有的男人。
君毅寒微微一笑道:“妹,我们该走了。”
玄渊听之仍旧无动于衷,只紧紧抱着一脸无奈的孟欢意,垂眸看着她时眼底满是道不尽的不舍与相思,转而又抬头怒瞪了君家两兄弟一眼,似是将他们当成了要抢走他生命里最弥足珍贵的宝贝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又贪婪的将头埋在孟欢意的发间,不紧不慢的闷声道:“欢儿,下次我吻你的时候记得用内力换气。”
只见孟欢意脚下一软差点摔倒,猛然抬头白了他一眼,跟着恶狠狠的踩了他一脚骂道:“混蛋,放手。”
“哦。”玄渊神色黯然的又亲了一下她的耳垂,这回终于彻彻底底的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