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傅榕笙震怒的样子,安少晨已经暗搓搓地搓起了小手,很是期待。
“行了,你两也别闹了,傅老大一会就来了。人,你们迟早是要见到的,着什么急?”
陆行止看着安少晨这模样,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若是顾惜朝再有点什么差池,傅榕笙怕是要把安少晨杀了的心都有了。
说真的,他也挺好奇傅榕笙为什么会看上顾惜朝。
“陆二哥,这不是容霖好奇嘛,我这可是为了他好!”
安少晨嘟囔着,谁让容霖笑话他的!
“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肯定想坑我。看我不收拾你小子!”
容霖拎着酒瓶就冲了过来,在部队这几年,他的性子倒是一点没沉稳,反而是更加火爆了。
“陆二哥救我!”
安少晨迅速躲在陆行止身后,就在快打起来的时候,包厢大门被推开,当他们看清楚外面站着的人时,容霖倏地将手里的酒瓶放了下来,拿起酒杯满上一杯,恭恭敬敬地端到了傅榕笙面前。
“大哥,喝酒!”
那谄媚十足的模样,和之前那个嚷着要将安少晨胖揍一顿的糙汉子,仿佛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般。
安少晨在心里将容霖鄙夷了一百次,当他看着傅榕笙的时候,眼中里的鄙夷瞬间换成了崇拜。
这变脸的功夫,和蜀地变脸绝技有的一拼。
坐在一旁的容霖看着两人的模样,轻笑道:“老大来了,还不赶紧过去?”
他今天安排这个局,一来是大家好久没聚过了,二来是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安少晨给傅榕笙道个歉。
因为事后陆行止去医院问清楚了,再迟一点,顾惜朝就真的死了。
所以这事傅榕笙想抽安少晨,他也理解。
“大哥,喝酒伤身,咱们还是吃水果吧!”
安少卑躬屈膝地端上一盘切好的水果,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和叭儿狗似得。
如今顾惜朝已经没事了,傅榕笙原本也只是想给安少晨个教训罢了,见他这样,也不好继续生气:“这次算了。”
一听傅榕笙说这话,安少晨高兴地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老大,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不是要讨顾小姐欢心么,我已经有了新的想法了,咱们下次不送鲜花,送永生花……”
话还没说完,他感觉到一道冷飕飕的目光朝着他看了过来,安少晨瞬间噤声,不敢再说话。
“送花?俗气!”
容霖嗤之以鼻:“大哥,不就是个女人吗?搞定女人最直接的办法是什么?直接把她吃干抹净,让她哭着喊着求你负责。都成了你的人,还敢不听你的话么?”
“你说我送花俗气,那你这叫做什么?你这叫做不懂浪漫,糙汉子!”
“你就知道送花,娘娘腔!”
……
眼看着容霖和安少晨要打起来了,傅榕笙倒是陷入了沉思中,按照容霖那说法,正常女性都应该让他负责才对。
可是顾惜朝第二天却来到傅家和他说,她会吃避孕药,不让自己怀孕,甚至她从未说过要让他负责的话。
那一夜傅榕笙很清楚,顾惜朝是第一次。
“你们两再吵的话,大哥要生气了。”
陆行止眼看着劝不住了,直接撂下一句话,争吵的两人瞬间安静下来,这时傅榕笙也终于缓过神来。
“如果你把对方吃干抹净后,对方不需要你负责,还对你避如蛇蝎的话,这意味着什么?”
每次顾惜朝看见他的时候,眼中只有敷衍,甚至是唯恐避之不及。
傅榕笙的话一出,容霖想也没想,立刻回道:“这不明摆着对方嫌弃你么?”
话音刚落,包厢里寂静的可怕,就连安少晨的倒吸气声,也清晰可闻。
容霖去了部队之后,可真的是长胆子了啊,居然敢当着傅榕笙的面说他的女人嫌弃他?
安少晨一脸同情地看着容霖,大兄弟啊,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我不能呀!
“容霖。”
陆行止低低地叫了一句容霖的名字,容霖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恨不得一拳将自己给打晕。
他都说了些什么呀!
“大哥,我不是这意思,这人和人呢,总归是……”
容霖急急忙忙想套说辞打算解释,这话还没说完,他的领子就已经被傅榕笙给拎住。
“听说你在部队这几年功夫大有长进,正好我最近工作忙,没人陪我锻炼锻炼。走,咱们兄弟两个,好好比划比划。”
傅榕笙硬生生把哀嚎着的容霖给拽出了包厢,把他丢到了楼上的拳击馆里。
容霖想起自己曾经被傅榕笙揍得躺在床上疼了三天三夜的事,懊恼道:“大哥,我错了,那个,我认错还不行么?”
“错什么?我只是想和你比划两下。”
傅榕笙已经将身上的西装脱下,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隐约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肌。
男性荷尔蒙突然间弥漫了整个拳击馆,路过的侍应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戴上拳击套,直接让人丢给容霖一副:“速度。”
容霖哭丧着脸,您这比划两下,可是要人命的呀!
他使劲给安少晨陆行止使眼色,让两人去劝说,谁知安少晨直接把头撇过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陆行止更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赶紧的吧,一会要是大哥等不及了,你这一顿怕是要躺上半个月了。”
容霖硬着头皮上了擂台,如同他想的一般,毫无还手之力,结结实实地被傅榕笙给痛揍了一顿。
结束后,不停喊疼的容霖被安少晨送去了医院,陆行止拿了瓶纯净水丢到了坐在擂台一角休息的傅榕笙手里:“榕笙,很少见你这么暴躁的样子。你对她,是认真的?”
所谓的港城四少,便是港城四大家族的公子哥们。他们的婚姻素来都是到了年纪后,便听从家庭的安排,娶一名门当户对的妻子,然后生下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过完这一生。
傅榕笙的父母早逝,傅老太爷夫妇虽然也算是开明,可是若是他要娶顾惜朝的话,恐怕有不少阻力。
“是。”
傅榕笙在他们三人面前,从来是毫无隐瞒。
“看来顾小姐和传闻中完全不符,否则的话,你也不会对她动了心。”
陆行止有些许的错愕,然后缓缓笑道。
“她和苏蔓很像。”
像到让他几次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苏蔓,而不是顾惜朝。
再加上今天他提到鬼上身这个匪夷所思的事时,他居然在顾惜朝的眼中,看到了惊慌。
“苏小姐外表强势,可是内心柔软,否则当初她也不会不顾众人反对嫁给一名不文的楚非。”
陆行止叹了口气,当年苏蔓嫁给楚非的时候,跌破了许多人的眼镜。
“她再强势,也是个女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榕笙,恋爱就如同谈生意一般,进退有度。”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傅榕笙的肩膀:“那两混小子的话,别放在心上,没事多看看孙子兵法吧,我想应该对你大有助益。”
傅榕笙很聪明,只是从未涉猎感情方面的事而已。他相信今天过后,傅榕笙应该明白怎么和顾惜朝相处了。
……
安少晨将容霖送到医院急诊室,和医生交代一番后,便偷偷地溜到了顾惜朝的病房,想看看这个让铁树开花的女人,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刚一推开门,他便看见顾惜朝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书。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仿佛为她整个人染上一层光晕,此刻的她看上去有些朦胧,美得一点也不真实。
饶是看惯了美女的安少晨,也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可是很快,他便缓过神来,今天他来这,可是有目的的。
“你就是顾惜朝吗?”
安少晨看着顾惜朝此刻的模样,真的很难将她和传闻中那个滥交的女人联系到一块。
“你是安少晨?”
顾惜朝是苏蔓时,曾经见过安少晨几次。虽说安家这个小少爷流连花丛,经常上娱乐版头条,可是安少晨做事的手段,却不比任何人差。
“咦,你居然认得我?”
安少晨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他可是三天两头出现在各种八卦新闻里,顾惜朝能认出他,也是正常。
“那,既然你认得我,那么我今天来,是为了告诉你,对我大哥必须得一心一意,如果你敢背叛他的话,哼哼……”
安少晨今天来,就是担心顾惜朝和传闻中一样水性杨花,他可是看得出他家大哥真的动了情,为了不让他家大哥受到伤害,所以他必须挺身而出!
“你这么做,傅榕笙知道吗?”
顾惜朝斜昵着他,依旧是坐在椅子上,就连站都没站起来一下,很显然,她没有将安少晨的话放在心上。
“我……这事不需要我大哥知道,我知道就成了!你就说,你能不能做到对我大哥专一吧?”
安少晨急了,这丫头还真知道找人死穴,一搬出傅榕笙,他这底气就有点不足了。
“看来,他不知道。对了,那些花,是你送的吧?”
之前顾惜朝苏醒后,便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声,知道那一切都是安少晨的杰作。正想着怎么收拾他呢,安少晨就找上门了。
“那个,都是意外,意外。”
安少晨干笑道,这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唔,原来是意外呀。”
顾惜朝眯起眼睛,嘴角轻勾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