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畔烛光熹微,红帘落帐旖旎。
古祺圳看她的双颊看地一愣,她少有害羞的时候,此情此景,他实在很难压下腹中那股火苗。
它调皮地很,四处乱窜,惹地他心猿意马。
他忍不住俯身靠近她,"沐罗骁……累么?"
话毕,他悄然进攻她的双唇,轻轻挑起,温舌滑入,手掌轻托起她的脖子,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角,香肩偷偷探出来。
古祺圳五指抚上她的肩头,顺着她的背将她放躺在床上偿。
沐罗骁睁着眼,从一开始的着急,恼怒,拒绝,到此刻的缓缓闭上眼睛,此刻的她,愿与不愿,古祺圳都在这里,将她吻地天昏地暗,不知方向。
"沐罗骁……我……想……"
情至深处,他的声音变成气息在她的耳边萦绕,他失控地吻着她的脸颊,耳垂,脖子,锁骨……然而,他止步了。
脸埋在她的锁骨之处随着她身体的起伏而呼呼喘气。
良久,他翻身离开她两个手掌远,身体感受微凉的空气还不够,他继续往床壁上贴,让心中的火慢慢熄灭。
她身体有恙,他不能不顾。
沐罗骁被他吻地清醒不少,此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正在渐渐恢复,也许是过去受伤太多,身体已经强大起来,她恢复的速度远比以前快很多。
虽然还是不能怎么动,至少她感官恢复了八成,只是,她不愿意说话,沉默寡言不是何时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她离那个没心没肺的竹宁宁是越来越远了。
古祺圳贴着床壁至少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他一动不动,沐罗骁转动眼珠余光瞥到他,那姿势,蜷缩地宛如一个腹中婴儿,只是是巨型婴儿。
沐罗骁控制不住且油然心生了一抹清浅的笑意,它无关一切爱恨情仇,只是看见那动作由衷地想笑。
倏忽,沐罗骁嘴角的那抹笑意还没隐去,古祺圳突然起身,坐起来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略显凌乱的发丝垂至胸前,她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过了一分钟,在沐罗骁以为他已经垂头睡着时,他突然一个激灵跨过她下床,走到屏风后面。
接着,里面就传来稀稀落落的水声,啪啦啪啦的,听起来像是洗脸。
过了一会儿,他从里面出来,径直走到床边,沐罗骁迎上他的眼神,有些迷蒙,有点炽热,鼻头略红,旁边的头发微湿。
他帮她盖好被子,习惯性地挽了挽她耳边的发丝,轻声说"夜深了,睡吧。"
说完,他吹灭烛光,转身到不远处的矮榻躺下睡觉。
沐罗骁收回目光,闭眼试着忘记一切东西,什么也不想。
这夜,不再只有雨声相伴。
清晨,雨声悄然离去,公主府的一切宛若新生,整片的干净,让人心旷神怡。
沐罗骁睡地贼熟,闭着眼呼吸均匀,谁也吵不醒的模样。
古祺圳一个翻身起来,眼底略有黑影,他这一夜睡地并不好,他往床边看了一眼,打算先不叫醒她。
下人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他一抬手,示意她们出去。
花剑看他出来,刚要叫"王爷"便也被他抬手制止了。
在院子里解决好洗漱后,那边的紫色身影正好走过来。
看见古祺圳在门外,即使疑惑,她还是忍不住欣喜,"圳!"
古祺圳惊转头,听到她的声音眉头一皱。
她挂笑过来,说"圳,一起去用早膳吧,正好,我有事跟你说,我们边走边说。"
说着她也不等古祺圳答应,上来挽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大堂而去。
花剑臭着脸比古祺圳早一步反应过来,截住她的路。
他用剑柄挑开她的手,"王妃还没醒,王爷怎么用早膳?上官小姐你还是自个儿先去吧。"
那语气,那动作,宛若一个沐罗骁,古祺圳也没说什么,只挑眉浅笑。
"她应该还没醒吧,圳,我们先去,让沐小姐好好休息,这样她也能恢复地快些,我们快走吧,我真的有话对你说。"
她一脸认真,古祺圳想了想,问她"她现在可以动了么?"
上官轻愣了一会儿,随即想到他话里的"她"是谁,略显尴尬地干笑一声,说"还不能,至少也要明天。"
"走吧。"
"好!"
欢快地说了一句,她跟上他的步伐,肩并肩,看地身后的花剑忍不住攥紧拳头,他也抬脚跟上去。
古祺圳倏忽停步,头也不回地往后说了一句"你留下,出了事,唯你是问。"
说完继续迈步,留下敢怒不敢言的花剑憋火地往回走!
这个没良心的王爷!!!
古祺圳嘴角笑意浓厚。
出了院子好几米,古祺圳敛起笑容,"何事?"
"圳,我听说这赵国有道名菜,名曰……"
"我问你何事?"
他停住转身看她,等着她的话。
上官轻踌躇了一会儿,抿抿嘴一边走一边说"沐小姐所种之毒并没有完全解,若是我料想地没错,应该是三个月就需要吃一次解药。"
古祺圳脸色立刻变得凝重,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你配不出解药?"
"噬心散也只是听说过,以前并没有接触过,解药更是不会配,听说它毒性之强,甚至于保心丸都奈何不了它,对于这种毒,我真的一点法子也没有。"
见古祺圳垂眸沉思,她又说"其实,我觉得应该让沐小姐回去找那个给她解药的人,不然,过了三个月,她没了解药,结果会非常糟糕。"
说着,她眉头也配合地紧紧锁起,看起来真的很担心沐罗骁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