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岁还在过山车确认男人是不是死了的时候,离中心最近的旋转木马组和会飞的摩天轮组也到了中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就快要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了,沈佳玉也没那么怕了,还凑上前去看中心那落了锁的大门.
“这上面都是灰,难怪没有游客回来.”
“他们很有可能就在我们刚刚去过的那几个设施留下过进出口,好方便自己人的活动,”轩一说:“不过既然冰棺都转移了,感觉也没人会住在这里了吧.”
池言不太赞同轩一的观点:“不是说有人疯在这里了吗?或许还有人在里面没有被带走.”
“没有被带走就这样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吗?”沈佳玉皱眉:“好歹也是朋友,居然能那么狠心吗?”
沈佳玉话音刚落,她的身后就突然发出了有人打响指的声音.
刚刚还在讨论的几人吓了一跳,沈佳玉差点被被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初岁给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初岁飘在凉亭的柱子旁边好奇的看着他们,她的指尖上还有火焰,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吓人似的,轻巧的从空中跳下来:“胆子好小.”
“怎么?您老一路上是看不清吗还要点火?”池言没好气的说道:“你这神出鬼没的动静比我都要像鬼了.”
“不是,是这样用的.”
初岁指尖一钩,她手中的火焰就呈抛物线飞了出去,正中中心破屋子的锁上,“咔哒”一声,老旧的大锁就脱落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池言再去地底看看.”初岁手一抬,门就自动朝里打开了.
看起来就像是许久没人进来的半加工半荒废的中心服务站点,和它灰尘糊墙的外表不同,它的里面物品摆放的干净而整洁.
初岁看到了屋里的水壶和悬挂着的已经干透了的衣物:“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少,有男有女.”
轩一摸了一下桌子,摸到了薄薄的一层灰尘:“不过也有些日子没人住在这里了.”
沈佳玉看了看并不大的屋子:“这里根本住不下那么多人吧?”
池言在地底一钻就上来了,他皱着眉说:“底下确实有一个密室一样的地方,不过其他人还是想想再决定要不要下来吧.”
“为什么?”
轩一回答了沈佳玉的问题:“看起来不少人没被带走死在了里面.”
阳子则在墙上摸索了一下,比划:要不要先找一下密室的入口?
“为什么要找入口和机关?不能让岁岁姐和池言放我们进去吗?”沈佳玉说:“而且像这种小机关难道不是岁岁姐一个法术就能找到了吗?”
初岁无奈的叹气:“合着我的法术还得出厂自带定位追踪能力是吧?”
初岁的手心正在缓慢的聚拢起一颗球,说:“那要是这种情况它还得自学破案找幕后黑手,自己定位找人以及把人给打趴下.”
沈佳玉满怀希望的问她:“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吗?”
“别想了,那它可比我有用多了.”初岁手一手,掌心的小球也消失不见了:“我的意思是说,只有我这种本事的神仙了,忍忍吧.”
池言看了她一眼:“这里的神力浓度有些高,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带着她们在穿墙的途中突然就把她们卡墙里了……”
阳子叹气,沈佳玉尽管知道池言的话有吓她们的成分在,但她一脑补到自己卡墙里变成两段的样子,后背还是有冷汗在冒.
“我已经把属于我的法力收回来了,青儿离我大概很远,只剩下她的神力你应该不要紧吧?剩下的人想去的我来送下去.”
“是啦,你最牛.”池言莫名觉得自己的实力又被初岁给看轻了,不爽的应答完就率先下去了.
他刚刚只是在地底探了一个头看一下情况就差点被两道神力给逼退,连他都这样,难怪在最后神力外泄的几个月了,那些人类差不多都疯了.
地底的简易实验室更加昏暗,初岁出现点燃了指尖火,然后让火焰一簇一簇的离开自己的指尖往前面排队探路,很快,整座地下实验室每隔一米就有了一小团火苗.
“可以碰,不会燃的,只会起到照明的作用,”初岁看了一眼四周的地上:“不过劝你们在没做好心理准备之前别看地上.”
沈佳玉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始干呕,就连阳子和轩一都捂着口鼻低声咳嗽起来.
一地的尸骨已经是最轻的了,那些尸体有些分开有些堆叠在一起,上面爬着的蛆虫和苍蝇在火苗的照明下居然开始反光,让人更容易看清楚半腐烂尸体的惨状.
就连池言看到这副恶心的画面都不想多看:“我现在赞同沈佳玉说的了,把人就这样锁在这里确实残忍.”
初岁仔细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感觉差不多都疯了,都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有的在打架,不过大部分都已经找了个角落自己解决了自己.”
沈佳玉真的是服了她了,她已经熏得眼泪都出来了,此时正死死的闭紧眼睛不愿再看,她伸手推了推初岁:“岁岁姐……呕……求你,往前走走!”
地下实验室并不大,恐怕后面资金确实是不够了,整个实验室就只有几十平米左右,也难怪刚刚池言在地底没能发现这里,或者说实验室都有点夸张,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家庭实验室.
初岁推开了最大的那个房间的门,在门推开的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找到了地方.
“奶奶……”沈佳玉突然双眼发直就要越过初岁往里面走,被初岁及时打晕放到了门口.
阳子也捂住了脑袋,眼里有着无助.
轩一果断退后几步,眼里有着惊讶.
“靠,什么逆天的能力,冰棺都不在了还有这本事,”池言让轩一带着阳子和沈佳玉离房间远点,他瞥了一眼初岁:“听说是在你来到人界以后冰棺才开始泄露那么强大的神力的?”
“应该是吧.”
初岁的目光从桌上那些横七竖八的试管上略过,房间的正中心是一块被刻意空出来的空地,看起来就是用来放冰棺用的.
而原来应该放冰棺的地方,躺着一具同样半腐烂的女人尸体,尸体的手里拿着一本很厚的像是记录实验数据的那种专业的记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