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时笙小姐,这件事我们特别行动队会为您处理的,可否借一个房间给我们,我们需要制定一下接下来的行程.”高文文给了尧尔一个要他收敛一点的眼神,在征得时笙同意以后率先去了书房.
“时桓毕竟也算是半个人鱼,在路上很容易被控制或者精神崩溃,尧尔和初岁跟我们一趟车,然后是陈赛小伍和大饼,现在马上就出发,去核对一下当地派出所发来的情报有没有什么问题或者遗漏的.”
“尤其是要调查清楚有没有渔村的后代,”尧尔在一旁补充道:“查查渔村后代有没有出现时桓的这种情况.”
高文文听出来了他的潜台词:“你知道时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初岁的重点显然在其他地方:“也就是说,当年参与了人鱼研究和贩卖的主要人员死了,可是和主要人员相关的人并非是死里逃生,而是依旧被人鱼所仇视的吗?”
尧尔点头:“没错,时桓身上没有妖气,是因为他的异变是遗传到他母亲的,他母亲还没等人鱼的诅咒生效就死去了,还在母体的时桓甚至都没有完全的成为一个人鱼,而是一个劣质品.”
“人鱼的阶级划分很严格,血缘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是被人鱼的力量异化成人鱼的人是最底等的人鱼,”高文文说:“所以当初活下来的人也变成了人鱼,时桓与他们不同的是,真正变成了人鱼的应该是他的妈妈.”
陈赛也明白了他们先过去的目的:“是要打听一些关于渔村后代的事情是吧?懂了懂了.”
“我们是第二批,”高文文又点了几个人:“我们负责跟着时笙姐弟去渔村,剩下的人在附近待命,等我命令.”
“是!”
初岁看到尧尔在点手机,尧尔骨子里对新鲜事物并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和需求,手机在他手上就只是一个通讯工具,这还是初岁第一次看到尧尔拿出手机却不是为了打电话.
尧尔都没看她就已经猜到了初岁在看自己,他自己把手机朝向初岁:“现在的渔村可不是渔村咯,是一个海边度假圣地.”
尧尔看的是旅游简介关于那里的介绍,地下的酒店介绍和跟团介绍把吃的和环境都写得天上有地上无一般,初岁随意看了两眼就找到了重要信息.
“帝顿大酒店!有人鱼表演!”
“大部分这种表演都是吸引游客的噱头,不过那里那么特殊的话……”高文文很快就有了决定:“那我就把酒店定在帝顿好了.”
可能是为了摆脱渔村对时桓的影响,这些年时笙总是到处搬家,越搬越远.
先行一步的陈赛几人带着初岁的东西过去了,方便初岁一会儿施法直接带大家到渔村.
出发的时间在即,时笙也肉眼可见的焦虑起来,她草草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开始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咬痕发呆,眉毛却死命皱着.
尧尔坐在时笙对面给毛桃削皮,在时笙开始忍不住抖腿的时候才终于开口让她冷静一下:“不管你的父母在当年那件事上是什么位置,你救了一个地位很高的人鱼这才是事实,万一你们见到面了你求一下它们,这事也不会难办.”
时笙苦笑:“要真是那么容易,时桓平平安安的那么多年,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他出事的时候也没见会变成这样啊.”
在时笙的允许下,初岁在房子四处转了转,她现在对很多东西都很好奇,一个会旋转的屏风她都能研究半个小时.
初岁在书房里看到了很多关于心理学的书籍,有些书上写满了笔记,桌上摊开的几乎都是关于渔村当年那场事故的报道和渔村现在的发展情况.
“全部失踪……没有找到一人……”桌上的报纸已经太旧了,有些字都糊得看不清,不过报道上的幸存者说话的照片还能看,初岁在里面依稀看到了小时候的时笙照片:“孩子说看到了人鱼……本以为是海难和失去了父亲让她出现了幻觉胡言乱语,但是从研究所的残骸里找到了人鱼的照片和售卖人鱼的证据.”
初岁把报纸翻了一面:“我们没能找到人鱼,深入海底的探险队也一无所获,仿佛我们和人鱼居住的地方不一样,它们来去无踪,我们除了那些照片和书面材料,找不到一点关于人鱼的线索.”
群里的沈佳玉在问她准备的情况,初岁回了一句方便以后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对面乱糟糟的一时也分不清都有谁在说话,一分钟以后沈佳玉的声音才清晰起来.
“我和轩一在阳子家写作业呢,池言工作去了不在,听说你这次是和尧尔一起去的,你们俩怎么样啊?”
初岁觉得奇怪:“我和他并不熟,我们能怎么样?”
“他那么帅!对你又熟悉又好!而且你没看高文文他们对他有多恭敬,一看背景也不差.”
初岁好笑:“我记得他是加了你们的联系方式也送过你们一些小礼品,你们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叛变吧?”
“岁岁姐,这不是叛变,只不过我们是在介绍新的朋友给你认识罢了,”轩一的声音也传来出来:“他幽默风趣懂得又多,你应该不会讨厌这样的人吧.”
“我确实不讨厌他,不过我们也只是朋友,”初岁说:“别那么操心我的事啦,我记得你们明天还有考试来着.”
“好羡慕你不要考试啊……”沈佳玉的声音再次变得亢奋:“不过我这几次的考试都很有进步哦,要进年纪前五十了.”
“能和轩一上同一所大学吗?”
“嗯……诶,那就要再努力一下了……”
初岁回头,尧尔已经找到二楼来了,他把桃子切块盛在了盘子里,然后递给了她一根签子.
初岁记得阳子说过,她要是没那个意思,就不要对其他人,尤其是对她有意思的人太过好,或者是接受别人的好.
所以她摆手拒绝了.
尧尔耸耸肩,看着她自己插着桃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