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再次失忆了。
这是阮江西得出的最终结论。
只是这一次失忆,她忘记的是这一年所发生的事。
时差却接上了去年江裕订婚那天……
阮江西简直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般狗血的事情发生!
看着秦央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她好心疼。
却也不敢告诉秦央真相。
她怎么说呢?
她根本没法说!
礼拜一,两人均旷工一天。
当然,秦央还以为她在写论文呢!
阮江西则是偷偷给领导发的短信请假。
理由是:领导,小女子姨妈大驾光临,不得不隆重接驾,望批准!
两个人在二十一楼,秦央的房间里,从她安慰秦央到秦央发过来安慰她,一天时间过去得贼快。
最后还是败给了饥饿的欲望。
趁着秦央去洗漱,阮江西拉开衣柜,才发现秦央竟然把衣服都收走完了!
空荡荡的衣柜里,角落里一只黑色的袋子尤为显眼。
她拾起袋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男士西装外套!
我去!
这……不会是文哥的吧?
这是阮江西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外套的主人。
只是……
文哥一定不知道,秦央一夜之间就已经把给他忘了吧?
伤感袭来,阮江西轻轻抚摸着外套,像是在安慰它此时还在大洋彼岸的主人。
直到卫生间传来秦央的声音——
“江西,这里是哪里啊?怎么洗漱台上的日用品全是我喜欢的牌子?”
秦央拉开门走出来,洗漱完后,她看上去清爽了不少。
但因为哭过鼻子,眼睛还是红红的。
额前和耳际的短发因为怕被水打湿,她便用发箍扣住了,露出整张紧致的脸来,白净的不太真实。
阮江西看得一愣,秦央已经走了过来。
看着她手上的东西,问:“咦?怎么有男士外套?”
阮江西赶紧把手上的袋子往后一藏,笑得有些力不从心,“没,没……”
秦央没拆穿她直白的谎言,只伸手把袋子从她身后给拎过来。
把那件黑色西服外套拿在手里,掂了掂。
“不错,很有质感!”
阮江西:“……”
能不有质感吗?
文哥是什么品位啊……
但是,她朝秦央咧嘴,“这衣服可能是程锐的吧?”
对,程锐的!
这理由好!
心里默默给给自己点了个赞。
“程锐?”秦央将信将疑,打量起这间屋子来,“你是说,这是程锐的房子?”
奇怪了,怎么装修风格和她曾经期待的样子那么吻合呢?
又来到客厅,看着沙发,看着绿植,看着窗帘,甚至是门口的拖鞋……
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竟然都是她喜欢的范儿!
秦央心里疑惑。
再看手上的衣服,这是手工定制的,没有任何商标,更看不出是什么牌子。
只是……
衣服内袋里的一张手帕却让秦央一顿。
普通的蓝白格,纯棉材质。
一边角刺绣了一个大写的“J”字母。
再简单不过,可秦央却很熟悉。
因为那个人,她喜欢了十年最后却和别人订婚了的人,他只用这个颜色和材质的手帕,并且,他的手帕上面都会绣上这个“J”字母。
所以,哪怕衣服上什么标志也没有。
但秦央肯定,这衣服就是江裕的。
并且,一定是。
阮江西洗漱完出来,见秦央正站在客厅,手里还抱着那件外套。
不禁怀疑:难道……想起来了?
可那人却突然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扔,跑回了房间。
阮江西还没回过神,秦央又出来了。
而且头发明显梳过,衣服显然整理过……
她拾起沙发上的外套,折好又塞到袋子里。
手上捏着那张手帕,朝门口走去。
却被阮江西拉住,“你干嘛去?”
“还衣服!”
阮江西一顿,试探的:“你想起来了?”
秦央却把手帕递到她面前,还难得的扯了一抹浅笑,“这是江裕的手帕,我知道!”
“……”
“昨晚,是他送我来这的?”
“……”
阮江西傻了,连否认都忘了。
“所以,他其实是在乎我的?”
“……”
“他把我的头发剪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接受了最初的我?”
“……”
“江西,他是不是终于意识到,他其实是喜欢的我?”
“……”
阮江西听着秦央的自言自语,只觉得天旋地转。
天呐!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吗?
可是——“嘶!”
明明拧自己还是那么的疼啊!
“江西,如果江裕说他喜欢的人是我,那我不会介意他和汪恬订婚的!我不会介意的!”秦央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小雀跃。
阮江西扶额,尽可能的组织语言。
“秦央……你听我说……”
“江西,我现在就要去找他,我把衣服还给他,我要亲耳听到他对我说他喜欢的人其实是我,一直是我……”
“秦央!”
阮江西再也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