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我是那意思吗?”王福顺觉得沈衡实在是太小心眼了。
“什么意思也不行,下回我家你还是少来吧。”
王福顺:“......”
他怀疑沈衡是结婚结疯了,就他衡哥这样,他哪敢结婚啊,精神不正常了都。
“我给豆豆买,行吧,我给豆豆买个新狗盆。”
“豆豆也不用你买。”
“......”
白娇娇偷着掐了沈衡一下,心想幸亏不是外人,不然让人家笑话死了。
王福顺连吃带拿,还给他娘捎了点番茄炖牛腩尝尝。
第二天早上,白娇娇起大早给沈衡包了番茄鸡蛋的饺子,还弄了一饭盒让他带上火车吃,给王福顺也尝尝。
“你对他那么好干什么?”
沈衡不愿意了,他媳妇只能对他好。
白娇娇怕沈衡小气,不给人家王福顺吃,一路上馋死人家,便哄道:“他帮你那么多,是个得力又值得信任的人,我帮你笼络着他,帮他照顾好他娘,他也好没有后顾之忧地给你卖命啊。”
白娇娇这么说,沈衡心里才美了:“这事你不用操心,顺子不在乎这些玩意。我俩分成的时候我可是一点都没亏待他,你那个小心呐就光装着我就成了。”
“知道了知道了,今儿的饺子我装了双份的,你还是分给他吃吧,这天热,一顿不吃搁这饭盒里怕捂坏了。”
白娇娇又嘱咐。
沈衡装好白娇娇给他收拾的包袱,把自行车留在家里,步行到王福顺家,两人一块去车站。
现在新政策下来了,明面上允许了个体户的存在,大家的心思就都活络了起来,往南方走的这趟火车人满为患,不管是去做大生意的,还是取巧谋生的,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这辆车上。
这趟车的车票可不好买,王福顺也是托沈衡的福,还能弄到两张卧铺,硬座站票还人挤人呢,他们还能安安静静有个地方躺着。
“你们两个小青年,也去株洲啊?”
沈衡跟王福顺在车上是不怎么交流的,但还是坐在一块,两人轮流放哨看着他们放贵重物品的包。
出门在外,沈衡都得把存折放在两个地方,身上一个包里一个,万一出事还能保下一半家底。
他们对铺的男人似乎是一个人,见他们一直不说话,就勾搭着他们要聊天。
沈衡眼皮掀了掀,没说话。
出门在外不像家里,不方便得罪人,王福顺便道:“去看个亲戚。”
那人也不信,直接说道:“你们两个生瓜蛋子毛长齐了吗,就学着人家去赶潮。不得赔个底朝天?还是你们是去给人家打工的?”
沈衡和王福顺出门坐车,都会换一身不起眼的衣服穿着,王福顺的那套还袖肘还打着补丁,让人一看就是穷人去搏出路的,不至于把歪心思打到他们身上。
跟他们搭话的人就是这么想的,话语中带着调侃和不屑。
王福顺也是个嘴劳的,不会因为人家激一下就什么都说出来,反而是直接跟沈衡一样,闭口不言了。
那人似乎还不死心:“你俩这是什么态度,告诉你俩,大哥我可是去干大买卖的,你俩要是跟着我,不必自己去扒拉强?你们真当钱是那么好挣的?”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人,自己发财都发不过来,萍水相逢就要带着别人一块发财。
沈衡和王福顺两人谁也不是傻子,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想要隔绝跟这个人的交流。
那人见他们不识相,恼怒道:“有你们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