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络绎不绝的人群。
余年招摇过市的带着许多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悠闲自在的吃着,身边跟着小喜。
一路上,只要是余年觉得新奇的,宋卿都会将之买下来。
她身上并未带刀,穿着简洁的跟在身旁,虽穿着简洁,但难掩气质。
街上的人看到余年来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却并未理会。
余年直奔仙鹤楼,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出门前他的好兄弟南无忧就给他报信说王允安在仙鹤楼。
仙鹤楼里。
王允安穿着华贵,脚踩金丝履,腰间环玉,怀搂着几个姑娘,肆意逍遥地喝着酒。
手里举着酒杯对着南无忧说:“三皇子,此次您请我来不单单只是为了喝酒吧。”
毕竟他们往日无来往,又怎么可能单单只是为了喝酒呢。
另一头,南无忧手里执着折扇,身姿欣长,玉冠束发,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华服,斜躺在座位上。
听到这话,手中的折扇一顿,紧接着又缓缓地扇了起来。
“王公子,稍安勿躁,等个片刻便是。”
南无忧看着做事放荡不羁的王允安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真是个草包。
堂堂丞相府的公子,竟然是这样子。
枉费了他爹聪明的才智,竟然生出这么个儿子。
王允安丝毫未知危险的来临在酒楼里喝了起来,行为也越来越放荡不羁,差点把南无忧都搞得面红耳赤的。
心中祈祷着,余年你快来呀。
说曹操曹操到。
门被哐哐呲的一下踢开了。
从门外传来了一声担忧的声音。
“你别踢,下次我来踢,要是伤到怎么办?”
“本世子没那么娇气。”
紧接着,王允安喝的面红耳赤的,感觉他幻听了,一定是酒喝多了,怎么会听见余年的声音。
抬着手中的酒杯,准备继续再续一杯的时候,就看见对面的三皇子站了起来。
正疑惑间,门外走来了一个一袭华服肆意张扬,唇红齿白的小公子。
而王允安则是立马推开了两个姑娘,站起来就想跑,结果却被从门后窜出来的侍卫一把抓住摁在了地板上,逃无可逃。
余年举着一串糖葫芦坐在了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王允安,声音温软的说:“王公子,好久不见。”
而地上的人因为喝了酒面红耳赤,衣衫不整,听到这句话,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声音带着怒吼:“余年!!!”
余年掏了掏耳朵,“在呢,我能听得见。”
“王公子可否还记得上次你咬我的仇,你可枉称为君子,竟然暗戳戳的下毒手,你们读书之人不都是讲究光明正大吗?怎么你就这么无耻?”
王允安想到那日他偷偷咬余年胳膊的画面,心中虽然有些惧意,但还是强撑的面子不肯服软。
“我咬了又怎样?我不也被你爹蒙起来打了一顿吗?你还要怎样?”
余年啃了一口手里的糖葫芦,歪着脑袋想了想,“我爹打的是我爹打的,我和我爹不一样,我自己的仇我必须要亲手报回来,所以今天我们两个光明正大的打……”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喜猛地截住的话,偷偷摸摸的凑到余年的耳边说:
“世子,您可别犯傻,王允安他爹每年都给他找了许多的习武高手来教他武功,而你从小娇生惯养一样,从未学过,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反倒容易白白的挨了打。”
余年听到这话皱了一下眉,小喜还以为余年将他的听进去了,结果就听见:“他什么时候会武功啊?他明明那么怂,都只敢耍暗招,他这样子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你放心,本世子一定能打过他。”
小喜顿感头痛,心知真是劝不住了,无力感十足。
刚想叫新来的暗卫大人劝劝。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新来的暗卫大人靠在墙边,正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家世子。
小喜心如死灰。
余年示意按着王允安的侍卫让开,然后将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露出了两只白皙的藕臂,“你起来,上次打架是因为你人多势众,还有耍阴招,我们两个今天单打独斗,谅你也不敢耍阴招,本世子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王允安趴在地上,因为醉酒浑身晕乎乎的,听到这话心中顿感不妙。
咬着牙吼了一句:“我喝醉了。”
“你现在打我就是趁人之危,跟我那日的小人行径毫无二致。”
余年停一下脚步,心中纠结的片刻。
今天这个仇如果不报,他肯定难以咽下这口气。
但如若乘人之危,好像也……不是不行。
想通了的余年神情倨傲,“本世子本来就是个什么君子什么好人,才不管你那一套礼法。”
看着认了真的余年,王允安知道此次怕是躲不过了,只能硬着头皮打。
虽然他现在醉酒了,但并不妨碍他思考。
上次把瑞王府的世子给打了,回去以后就被他爹打了一顿,然后又被拖到小巷子里蒙起脑袋的又打了一顿。
他爹调查过,在小巷子里的人就是瑞王府的侍卫,他们并未想要掩藏,反而光明正大的在说,就是他们打的。
这一架,打赢了回去得挨他爹的罚,还要挨瑞王的打。
打输了,回去或许不会挨打。
想通了的王允安干脆直接趴在地上了,放弃了挣扎,但瞳孔中还有着深深的不甘心,却无可奈何,“你动手吧,本公子绝不还手。”
等下次,这仇他一定要报。
余年无趣地看着地上宛如一滩烂泥的人,将衣袖给拉了下来,将递给小喜的糖葫芦默默的拿了回来又啃了一口,沉默的说了一句:
“我们走吧。”
小喜疑惑地看着自家世子。
不是要报仇吗?都还没打,怎么又走了?
大街上,余年走在最前面,一颗糖葫芦早已被他吃完,正拿着一块绢布擦着手上的糖渍。
而宋卿紧紧的守在他的身边,并未开口说话。
余年率先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