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大黑叫了之后思其才发现蒙人到了村里,这一回是狼叫了他们才发现的。
各家各户都把门打开,往外面看,听到狼在四面的山上疯狂的发出嚎叫,而村子里似乎也有动静,他们就想着应该是蒙人来了,赶紧关紧了自家的门窗,就像昨晚一样,躲在家里不出去。
昨晚上从六子家里抢了那么多的粮食,那些人估计是觉得这个村子里粮食很多,所以今晚上才会冒险前来的。
谁知道他们才刚刚来,就被狼群给发现了,这样一来,这些蒙人估计不会轻举妄动,今晚这狼群的声音听着可要近上许多,真要是进来了,说不定被这些狼群给团团围住,到时候一个都走不了呢。
大家也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怎么发展,反正不能出去就是了,过了许久,四周的狼群越靠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了,离得近一些的老百姓听着心里都直发颤,外面蒙人的动静他们也听得很清楚,就怕这蒙人狗急跳墙,知道狼要来了,赶紧冲进院门抢东西。
结果到最后他们也没有动,直接退了回去,村里没有任何动静了,而狼群也没有到村里来,许久没发出声音,似乎也退回去了。
这一回大家就觉得惊奇了,要说昨晚上这些狼来是为了找食物,那今晚上又是为什么呢?蒙人走了,他们竟然也回去了,好像并不是想着到村里来找吃的呀。
这样一来,难道说这些狼就是特意来保护他们的吗?
所有人都很怕狼,但一这么想,大家就觉得狼非常的和善了,难道以前都误会狼了吗?
天阔和思其也觉得非常惊讶,今晚上和他们预想中的好像不太一样呢,大黑气定神闲的站在院子里,尾巴还一甩一甩的,它知道蒙人进村了,也听到了动静,可是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就好像料定了这些蒙人会回去一样。
思其现在是越来越摸不准大黑的心思了,反正蒙人已经走了,今晚应该不会再来,思其就让大黑到了屋里去,外面多冷啊,晚上都是要让它进屋里睡觉的,大黑乖乖的进了屋里,思其摸着它的头,笑嘻嘻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不成你还能跟那些狼群打商量,让它们仔细的听着动静,好好的护着这村里的百姓?”
大黑一个劲儿的摇尾巴,高兴得不得了,平时它就经常这样,思其看着它高兴,自己心情也会很好,大黑又不会说话,当然不会回答她,在她边上玩了一会儿,然后就伸了个懒腰,到墙角睡觉去了。
天阔说道,“行了,你问它它也说不出来,就当是这么回事吧,这大黑可真是有本事,我算是佩服它了,这一回要没它,我可没那个能耐能护得住这一县百姓,其妹,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就连随便捡条狗都能帮上我大忙。”
思其笑着说,“当初捡它的时候也不知道它能帮上这么大忙啊,是咱们运气好,捡条狗都能捡个不得了的。”
他们已经好些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今晚上这么早就把蒙人给吓回去了,应该能好好的睡个觉,思其的确是很累,天阔抱着她,她很快也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们二人就决定回县城里去,昨晚上大黑没有什么反应,思其想着应该是它能和狼交流,接下来蒙人再来,狼群应该也会出现,她是这么想的,也得不到证实,但鲁县这么大呢,他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呀,要说蒙人会袭击哪个村子,谁也说不准,还是该回去了。
村长也知道这个道理,千恩万谢的,全村人都去村口送了他们,等他们走远了,大家都还在冲着他们作揖呢。
“真是活菩萨呀!有了知县大人和知县夫人,咱们以后是不愁了呀。”
又有人说,“好景不长,过几年知县大人就是要调任的,等到了那时候,又是谁来管咱们这鲁县呢?”
大家想到以前,鲁县时常是没有人管理的状态,不由得难受起来,这一回,说不定还是因为这知县大人年纪轻,被人排挤了,所以才被派到鲁县来的呢,等他走了,哪里还会有什么能人到这里来呀?
可他们这地方穷,他们又有什么理由能留住人家呢?再者,这都是朝廷指派,谁也说不上话呀,可惜,真是可惜了。
六子一家也到了村口,跟着大家送了知县夫妻俩,但他可不是心甘情愿的。
那一日,村长说的那些话,他都记在了心里,想了想,的确也是,现在他要低头,靠着别人过日子,还说些那么不着调的话,人家也不愿意把粮食给他。
这些人都抠扣搜搜的,要从他们手里拿吃的出来可不容易,还是得低三下四的去求人。
今日也是他爹娘说要过来送一送,他才跟着来的,要不然还真是不愿意。
他对天阔总有一种敌意,可能是因为天阔和他年纪相仿,却已经做上了一县之主,又有那么漂亮贤惠的妻子相伴左右,反观他,要什么没什么,家里就破屋几间,病病歪歪的爹娘,连媳妇儿都没娶上呢。
要说这知县这么能耐,年岁大一些,他还想的过去,最关键的就是他们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说不定对方比他还小一些呢,两下一对比,他的心里能好受吗?
所以他看天阔才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处处都要对着干,这事儿大家都没想明白呢,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知晓了。
前晚上他把那凳子扔过去,本意也是想砸天阔,不过那凳子落在地上,弹了一下,也就到了思其身边,把思其给打中了,他那会儿还觉得心疼呢,是他不小心,才让那么漂亮的女子受伤了,若是他能有那么一位美娇娘,肯定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老天爷就是不公平啊,什么也不给他,什么好东西都给了那小知县了,人比人气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