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不让邢正非打扰,邢正非就用自己的办法敬孝心。
姜姝引经常收到陌生人的转账,每次都是不同的人,第一次可能是打错了,那第七次、第八次怎么说?她给对方打过去,也没回复。
先给邢正非发消息过去问,果然是他。
“你赚的钱,自己留着花。”
“您的钱是您的,我赚了很多,就想让您帮忙花。”
邢正非想了想,他干的算不上坏事,这不是还救了个人,心安理得地聊了会,等妈妈那边挂断后,他站起来,兴奋地捏紧拳在地下室来回走动。
姜姝引挑挑眉,儿子孝敬的当然要花,她喊了声:“妈,今天别做饭了,咱们下饭馆。”
郑兰香最近心情不算好,听她要出去吃就板着脸:“谁请啊?”
“您外孙子孝敬的,高高兴兴地去。”姜姝引知道她误会成姜建立孩子满月酒,笑笑没点破。
郑兰香脸色跟翻书一样,立即喜上眉梢,还去卧室换了身精神的衣服。
带着黑梅和水宁在饭店点了四菜一汤,吃不完打包回来热热还能吃。
晚上七点,郑兰香是要准时收看新闻的,自从收益几回后,一到播出的点,雷打不动地坐沙发上收看。
头条就是舒勒部落,主持人面上不带个人情绪,跟大家报告:“近日,与我们保持良好建交关系的舒勒部落迎来了第二位继承人,据悉该继承人位第一位继承人之子,按照舒勒部落的传统,未养成的孩子不能公开身份,如今才归位,让我们一起来看今日的归位仪式。”
画面跳转到现场采访组,他们是收到邀请的,位置离得近,摄像师架着大炮构架画面。
连续抓拍后放下来检查,摄像师看着照片暗想:不管人家私底下怎么样,明面上首领和两位继承人看着关系是融洽的,就是这个第一夫人顾笑,好歹也是他们的人,怎么连表面功夫都不会装呢。
到底是自己人,摄像师混到这个位置,身上没几把刷子怎么行,他现拍现修,把顾笑脸上p得还看点,嘴角往上提有了笑模样,然后发给编辑部。
直播片段只能远远看到身形,郑兰香没认出来,也想不到那去。
后面的头条上,倒是有照片,艾斯西装革履,只比父亲矮一个头也有近一米七的身高了,造型有专门的团队,看上去就是小霸总,气质偏冷。
跟以前相差甚远,除了知情人士,几乎没几个认出来的。
照片上三代人都是一张酷脸,站在一起跟比赛谁最无情一样。
姜姝引看了直播也看了头条,心里反而释然,知道他离开是正确的,回到艾富里身边,他所接触的人、事完全不一样。
事实也是如此。
艾富里现在准备把一个项目交给他,带着他飞各地开会,艾斯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就晚上加倍的在光脑学习。
勤奋地让艾富里有点担心他的心理健康,他和艾斯还住在小帐篷里,晚上父子俩挑灯夜谈。
艾富里盘膝坐在他身侧:“最近学了什么?”
“金融。”艾斯皱眉:“我看了很多,但好像又没完全明白。”
艾富里露出笑:“可能是缺少实践,做什么都忌讳闭门造车,我给你推荐一款游戏,好玩还能学到东西。”
他点开名叫股票的软件对儿子说:“这游戏的底层玩法就是低买高卖,自从玩了这个游戏后,所有的消息,所有人的话都变成这个游戏的工具和提示,接下来是教学环节。”
他随手打开一条以前的娱乐新闻——徐太太儿媳利用未建成的医药设备欺骗群众,第四次会议落幕被清扫,欠下高额贷款,背下破产令......
“看到了吗?”艾富里调出新闻当天的股市走势,指着几个点,艾斯点点头,眼神专注。
艾富里又打开徐太太夫家的公司,把连续飘绿的散货全部收购:“我听说徐太太儿媳已经秘密离婚,只是签了协议要半年后才公布,这时候是买入的好机会,也许不是最佳,但玩这个游戏需要克服的情绪就是贪婪和恐惧,该出手就出手,该收手就收。”
这个结果是立刻看不出来的,这天后,艾斯每天都会看一眼父亲买的那支股,只是过了两天就开始慢慢往上爬,半个月后超过了当时买入的价格。
艾斯过去请教:“什么时候卖呢?”
艾富里关掉视频会议的麦克风和摄像头:“徐太太夫家是做实业的,赚钱能力一般但抗风险能力强,你可以留在手里继续养,你觉得该卖就卖,也可以看准机会继续买。”
艾斯听进去,之后就表现得外向许多,有时候开完会议,他还会跟人主动攀谈几句,许多人看他年纪小,当然绝大部分是看着舒勒的面子上,愿意跟他进行更多交流。
时间是一条无法逆流的河,有人被推着往前走,也有人甩着膀子向前游。
眼看着满月酒要办了,姜建立还没等到女儿一句准话,这天又打电话来了,下决心要做个了断。
姜姝引看着电话,皮笑肉不笑,你说说,好好的日子不过,这是干什么呢?
她也是闲得,接了个大任务,要去非洲大沙漠那边,这段时间就在家里提前把假休完。
姜建立硬的软的说了十来分钟,而姜姝引用了十秒回答:“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