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闻言,满脸呆滞。
原来招灵兽是靠自己那无处安放的魅力的吗?
度三娘和加德好像都是迫于无奈吧……
随后,按照惯例,帮袁客礼的穿天梭解锁改造了下。
小黑最近为了省事,自从穿天梭连接超过两人后,便直接将他们拉了个“群聊”,让他们直接沟通,省得自己中转了。
这时陇少云正在和小师妹唠嗑增进感情。
突然识海传来穿天梭嗡嗡的提醒。
‘嗯?有新人加入?’
陇少云恋恋不舍地和小师妹告了个罪,便回屋取出穿天梭。
一道光幕出现在眼前,陇少云点开「会客室」菜单。
发现除了原先的少云、闻人和东方外,又多了一位,没有名字,就一个代号「零肆」。
东方就是方想,其他两位自不必说,正是陇少云和闻人朗月。
陇少云看着那个零肆,忽然福至心灵,方想此时还在灵兽宗,此人还能是谁?一目了然!
“哟!欢迎新老乡加入,哈哈哈哈!”少云即便聊天都是这么爽朗。
“这位老乡是谁?麻烦改下自己的昵称,大家都是自己人。”闻人也‘彬彬有礼’道。
“还能是谁?我用屁股猜也能猜到,肯定是那位脑子有点瓦特,用了第二次重塑的憨憨啦!”
这时大长老袁客礼正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光幕。
方想满头冷汗地教着大长老操作之法。
“这是陇少云吧?”大长老惊疑道:“他怎猜到是吾?还有,这脑子瓦特,又作何解?”
方想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脑子瓦特就是……突发奇想的意思,对!指的是灵光一现,突发奇想……至于怎么猜到是你,我觉得不是……”
方想正想解释,突然发现大长老已经发过去一句话。
“各位老乡好!少云你脑子真瓦特,能猜到是吾?”
“哈哈哈!方想还没出灵兽宗,咱灵兽宗范围内除了你还有谁?哎?”
哎等等!居然说我脑子也瓦特了?不过这不重要!
“都是熟人了,哥也不绕弯子,以后有何困难,尽管跟哥说!哥在灵兽宗还是能说上话的!”
“哦?”闻人道。
“哦?”零肆道。
“当然,找闻人前辈更佳!他是老前辈了!又是咱灵兽宗的长老!”
袁客礼又仔细看了看会客室里的各位,发现似乎少了个人。
“小白不在这里吗?”
“她穿天梭扔掉了。”
袁客礼瞬间恍然。
“少云定是错把吾当成小白了!”
方想不禁暗暗给大长老点了个赞,不愧是大长老,果然一点就透。
袁客礼嘴角忽然泛起一丝促狭的微笑。
然后把自己的昵称改成了“客白”……
“将错就错,别告诉他们吾是谁。”
方想嘴角抽搐。
大长老这是什么恶趣味……
不仅能将计就计,让少云继续深信不疑自己的判断,同时也给自己留了后路。
反正就是……我可没承认自己是小白……
【我叫袁客礼,昵称中也有个客,很正常的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从此刻开始,方想决定对群聊里的事视而不见……
“少云,闻人,那以后多多关照!”大长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了句。
“哈哈哈!应该的应该的,”
“哪里哪里!”闻人也客气回复道。
……
一个时辰后,方想已经到了巽云山,那青风洞便在山腰一处灵气浓郁之处。
人虽到了此处,脑子里却还在回荡着陇少云那放荡不羁的“哈哈哈”,以及大长老那促狭的微笑……
真不敢想以后大家坦诚相见时该是何种场面……
方想站到洞口的禁制外面,正欲“叩门”。却见禁制中间出现了一条通路。
“哟?是你呀!进来吧!”于虚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
方想暗自抹汗。
‘这些老前辈们,就没一个有点正形的么?’
走进洞内,却见山洞颇为宽敞,靠洞壁边缘分隔出数个房间,中间还有相当宽敞的客厅。
此洞往后逐渐缩小,但没有消失,有个黝黑的洞口,不知深入何方,此刻,里面的洞口正往外冒着一股股清风,清风内灵气浓郁。
果然是块宝地,大股灵气都是直接送上门的。
方想正定定地看着那个小洞口出神,这时于虚背着手从右手边一间房间内走出。
“怎么?想进去瞧瞧?”
方想见到于虚,立刻作揖道:“拜见前辈!”
于虚轻哼了声,淡淡道:“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我问你想不想进去看看,你还没回答。”
“可以吗?”方想纳闷道。
“有何不可?只是有些深,你得心里有数。”
这时一直盘坐在方想灵台边的度三娘突然睁眼。
“主人,三娘察觉到一丝不安的气息!”
方想皱眉沉思了一小会,对于虚抱拳道:“多谢前辈信任,但此洞必然对前辈极为要紧,晚辈还是不去叨扰了!”
“哼!假模假样!你是怕了吧!”于虚撇撇嘴道:“还说什么不叨扰,那为何来叨扰贫道。”
呃……
方想一时语塞。
这于虚好欠揍!只恨不是对手。
方想见对于虚恭敬反而被怼得很惨,索性不装了。他一屁股在客厅的石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满上一壶茶,自顾自喝了口。
“噗!”方想一口喷出。
“这什么茶,真难喝!”
于虚翻翻白眼,嘴角开始忍不住抽搐。
“谁说那是茶了?”
“不是茶是什么?难道是药?”
“也不是……”
方想更纳闷了,想打开壶盖看看,却发现根本没有盖子。
“这是什么茶壶?怎么连盖子都没。”
于虚忍不住笑了起来,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
“那是贫道的夜壶。”
啊?!
方想立马“石化”,心神遭受重击。
方想的识海里更加热闹。
小黑和度三娘的笑声根本停不下来。小黑倒还好,没有形体,度三娘早已笑得趴在灵台上捶地不止,方想的元神都被锤得一震一震。
“前……呕……辈……呕……夜壶为何放桌子上!”
“贫道正准备拿出去倒掉,见你来了,随手一放就去解禁制啰!总之,怪不了贫道吧!”
说罢,又是噗噗笑了起来。
方想取出一罐玉液灵酒,满脸幽怨地开始漱口。
“有必要那么夸张吗?喝了贫道的纯阳童子尿,你不亏!”
方想又看了看桌子上。
四只精巧的茶杯簇拥着一只夜壶,怎么看都透着股种陷阱的意味。关键是,这尿壶为何做得如此精巧?
于是方想指了指桌面。
“那……茶壶呢?”
于虚一拍额头,走回刚刚出来的那个房间。稍息后,便提着一只茶壶走了出来。
“刚刚贫道拿进去给你泡茶了,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方想的内心有一万头某马奔腾而过。
‘泡好为何不拿出来?故意的吧!’
于虚拎着茶壶给方想倒了一杯真正的茶。当然,重新换了个杯子。
方想闻着那沁人的茶香,却再无胃口。
“大长老让你过来的?”于虚此时面色缓和了很多,不再是刚开始那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表情,就是嘴角仍时不时的抽抽一下。
方想扶额轻叹。
好像自从来到此地,节奏一直都被于虚控制得死死的。
必须抢回主动!让聊天的氛围跟着自己的节奏来。
否则来了也是白来,只是徒增笑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