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谟操起扁担,朝天举成了一条直线,怒吼道:“再往前一步,看我不打死你!”
陈九斤往前再走一步,带着九分酒意道:“打呀,你不是很能耐么!”
蒲茹冰拉住陈立谟道:“老头子,现在不能打,要打没人的时候打,打死他们父子。”
言下之意,是说谭怀士在场。
谭怀士笑道:“你们打,我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我也不信你的扁担敢打下去!”
赵其悦跟着笑了。
他们在系统内工作多年,这种情况见得多了。
往往吼叫得最凶的人,越是不敢动手。
“打就打,你说了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别到时候去举报!”陈立谟的大儿子陈平康操着另外一根扁担,冲了出来,一下子立在陈九斤前面。
陈立谟二儿子陈平宁,也操着烧火棍,跑了出来。
陈平安见状,松开谭小梅的手,身子顶了上去,隔开了陈九斤和陈平康。
“陈平康,你一家子没少欺负我家,今天怎么滴,又要以多欺少?”
“对,干架就是以多欺少!你倒插门的父亲说了当做没看到,你有本事跪着去求求这位Z部副部长?哈哈。”
陈平安看了下陈九斤,再看了看谭怀士。
这种家族内斗,根本就没指望别人帮忙。
前两天泼水脚下,也就算了,他们父子三人拿着菜刀……
谭小梅走过来,拉着陈平安道:“平安,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谭怀士想看看陈平安能耐多大,求助谭家的时候也到了。
“小梅,你过来,跟我们一边看着,出不了事。”
赵其悦过来,把谭小梅拉到一边。
此时,陈立谟三儿子陈平寿握着菜刀,从里屋也走了出来,立在陈立谟旁边。
陈九斤见对方父子四人在场,担心儿子吃亏,上前挡在陈平安前面。
“我在这里,有本事你们打死我,报官让你们一起陪葬!”
陈立谟见状,朝着蒲茹冰眨了眨眼。
蒲茹冰会意,走过来拉扯陈九斤。
陈九斤醉意满满,甩开蒲茹冰。
蒲茹冰顺势倒地,大叫一声:“九斤打人了,九斤欺负人了,欺负我个老妇人,我跟你拼了。”
她起身后拽住陈九斤胸口衣服,紧紧拽住不松手。
陈平安摇了摇头,这是泼妇。
陈九斤酒气上来,抓住蒲茹冰的双手,用力甩开。
酒力之大,直接将蒲茹冰甩开五米开外,重重跌落在地。
“九斤杀人了,九斤杀女人了!”蒲茹冰大喊大叫。
“九斤动手,揍死他!”陈立谟大呼一声,冲了过去。
陈立谟、陈平康、陈平宁、陈平寿,四人八个拳头,瞬间把陈九斤打趴下。
陈平安赶紧冲过去,用身子护住陈九斤。
“九斤父子打人了,九斤父子杀人了!”蒲茹冰愈发大吼!
旁边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
尽皆傻眼。
这哪里是九斤父子打人,明摆着是陈立谟父子单方面碾压九斤父子。
奇怪的是,九斤亲家谭怀士夫妻站在一边看热闹,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谭小梅拉着他爸的手道:“爸,你帮帮忙呀,他们打起来了,你快帮忙呀!”
“平安没向我开口,说明暂时不需要帮忙,别小看了陈家父子!”谭怀士摆了摆手。
他要看看陈平安有多大能耐,将来要是小梅被人欺负了,他拿什么进行保护!
谭小梅急得团团转。
看着一拳又一拳砸向陈平安身子,谭小梅冲了过去,拉扯陈立谟。
蒲茹冰见状,双手抓住谭小梅的胳膊,大叫道:“谭副局长的女儿动手打人了,哎呦,好疼啊!”
谭怀士皱了皱眉,这女人真特么恶心,他干脆拉开车门,坐入车里,给他们天大胆子,也不敢动小梅一根汗毛。
顷刻之间,陈平安鼻青脸肿,鞋子掉落在地,眼睛上的血迹蒙蔽双眼,看到谭小梅被拉扯,他拼了命挣扎。
越是挣扎,挨的拳头越多,他和陈九斤一样,趴在地上。
旁边邻居不敢过来劝架,嘴上只是说不要动手了,有话好商量,心里巴不得看热闹。
意识迷糊之中,陈平安来到达摩院。
“方丈,你怎么浑身是伤?”平空蹙眉问道。
“被人打的。”
“方丈你的武功呢?”
“武功?没了。”
“只能挨打?”
“那不然呢?”
“对方几个人,用何兵器?”
“四个人,他们丢了扁担,丢了菜刀,空手揍我!”
“那好办,用棍反制。”
平空身子一闪,人在十米开外,手中多出一根两米长的棍子,像是少林寺的棍棒。
左右手握住棍棒,舞出一团棍影,接着是左边一刺,右边一扎,往后一退,回马枪!
“方丈,你试试!”
陈平安接住棍子。
棍在手上,瞬间像是成了活物,自动舞出棍花,左刺右扎回马枪,三招一气呵成。
一股很强烈的声音回荡在达摩院:
【恭喜方丈,练成霸王枪三式!】
啥?
霸王枪三式?
这就练成了?
在达摩院练武如此简单!
那回到现实,能用?
“方丈,我还有银枪六招,喂,你怎么又瞬移走了?阿弥陀佛!”
颂!
陈平安在地上趴着,一动不动,浑身带着血渍。
陈九斤亦然。
谭小梅被蒲茹冰紧紧抓住,挣脱不得。
谭怀士见状,觉得陈平安父子也就这点能耐了,只好他出马,他掏出手机,拨打给他哥的副手廖正升。
陈平安睁开眼睛,扫了一圈,这四人把他父子往死里打。
“怎么样,倒插门的二货,今天揍你,你能奈我何?哈哈!”陈平康一脚踩在陈平安背上。
“今天是他们父子先动手,咱们是正当防卫,一会叫L局亲戚过来,做个口供什么的!”陈平宁掏出纸巾,擦去拳头上的血迹。
陈平寿道:“打都打了,要不废掉他们一条腿,给他们长点记性!”
陈立谟点点头道:“九斤,废你一条腿,还是废你儿子一条腿,我给你客气,让你选!”
“今天要么你们打死我父子,要么将来你们等死!”陈九斤趴在地上起不来,手指关节弯曲不了,大概骨折了。
“嘴硬,那就废你儿子一条腿!”
陈立谟从地上拿着扁担,走向车平安。
“不,不要,你们敢!”
谭小梅歇斯底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