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是学过,但没有参与过,只存在表面的理论阶段。你炒股赚钱,怎么证明给我看?”
谭小梅态度稍微缓和一些,没有之前激动,另外脸上的红润消退一点。。
自己是大学毕业生,都没搞明白股票,他一个高中毕业生,整体只会出卖苦力卸货,他懂金融和股票?
她不相信。
换了是谁,都不可能相信。
陈平安没有多说什么,趴过身子,去床头边上椅子拿过手机。刚才爬上来,裤子衣服全脱掉了。
拿了手机后,进入银江证券App,点开股票资料,递过去给她。
“喏,老婆大人请看,这是我的股票账户,里面有总资金显示,也有持有哪支股票,一目了然。”
“看就看,看你怎么自圆其说!炒股的没一个有好下场,败家男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我们才这点工资,靠我一个人上班,满打满算一年最多拿到两万工资,吃穿刚刚够,不会有余财……啊,啥?卧槽,你,你账户两百六十七万九千……”
谭小梅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拢,里面的舌头颤抖着。
陈平安伸出左手扶住她,右手在她眼前晃动。
“喂,小梅,发愣了?”
许久过后,她的眼神才开始有光芒,蹦出一句话,“你炒虚拟盘?”
在她认为,这一定是虚拟盘。
每个券商都有虚拟盘炒股,给100万资金,随便模拟真实交易。
当前金融界开办了虚拟炒股交易大赛,风头正劲!
“虚拟盘?不是,这是真实交易。”
“那你投入本金多少?”
“78万。”
“啊,78万操作到267万多,你用了多久时间?”
“没多久呀,跟你说了,结婚第二天开始的,确切的说是第四天,因为第二天是周六,股市闭市。”
“78万怎么来的?老实交待,不得隐瞒!”
“向杨思琪借的。”
“啊,是她,思琪她借你这么一大笔钱,她在mZ中心上班,之前是在莞城做,你,她,你们是不是曾经有一段?”
“没有。”
“胡说,没有的话,她怎么会把这么大一笔钱借给你,说!!!”
……
陈平安用尽浑身解数,才解释清楚。
哦不,不是解释,有些事情既然解释不清,干脆别解释了,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和杨思琪没关系,跟她谭小梅才有关系。
天亮了,谭小梅也终于相信了。
当清晨第一缕光线照射进入房间的时候,桃江河面上已经泛着点点白光。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谭小梅身子骨差点散架,但她坚持起来煮早餐。
早餐很简单,挂面加两个蛋,两个西红柿。
吃过早餐,在陈平安恋恋不舍眼神之下,骑上小电驴美美的上班去了。
“阿嚏!”
危险慢慢的靠近了,而她没有察觉,也不可能察觉,只是偶尔打喷嚏。
今天是周五。
乌鸦的手下开始办事,已经有三个人在c局胡同踩点。
仔细查勘下手地点,中间撤离路线。
拐角有几个,哪里人会少一些。
需要几个人放风查看。
还有两人去了城东三十里的废弃木材厂勘察环境。
木材厂成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来老板资不抵债,卷款逃跑,木材厂也就废弃了,至今尚未曾开发利用。
红砖头建造的房子,年久失修,有的地方坍塌,有的地方倾斜,瓦片碎了各处都是。
一副破败不堪之景象。
这个地方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过来,干出点出格的事,没人会知道。
陆千统筹安排,一切都在计划内。
只等明天下班就开干!
……
陈平安的炒股事情告诉了谭小梅。
纸包不住火,估计很快,她父母也会知道。
到中午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爸,电话好用吧?”
“还行,不错,你来一趟家里,族老们来家里,有事商量!”
“嗯,好,我现在过来。”
陈平安挂了电话,心想,村里族老找进屋,估计没什么好事。
要么是看上谁家有钱,往家里一坐,要求捐款,修葺祠堂,翻修村路……
或者有重大纠纷,族老进行调解,收取好处费。
目前而言,很大可能受到陈立谟委托,来家里做工作,请求撤案。
陈平安想的没错。
昨天陈平财从皇朝mZ中心离开,立马联系他L局舅舅,告知此事。
并打算不请族老出马,任凭乌鸦搞事,最后能够不出一分钱就不出一分钱。
结果他舅舅大骂他糊涂,骂得他狗血喷头。
“你糊涂,乌鸦什么人,坏事做尽。谭家跟张家成了一家,你觉得谭小梅会放过你们?搞不好,陈平安会把这个案子做为离开谭小梅的条件,到时张家、谭家一起过问案子,就麻烦大了。你赶紧跟你爸说,联系族老,去一趟他家,付出点代价,把这事给了结。签署一个和解协议,然后拿着协议去找G局撤撤诉,案子自动就撤了。”
“撤诉后就不会有刑事责任了?”
“是,不会有了,如果案件拖着,你三个兄弟三几天就要被传唤,也是个麻烦事,当了则了,这次是认栽了。”
“我三个哥哥治疗费用了快七万了,而且带残,费用咋办?”
“费用自理,以后再想办法搞回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
……
于是乎,陈氏族长带着六位德高望重的老头来到他家。
每位老头年纪都在八十岁以上,最大的有102岁。
“九斤啊,你儿子平安倒插门去谭家,都没有经过我这个族长同意,也没有告知族老,你做的不地道啊!”
陈钟祥,69岁,当前陈氏族长,属于钟字辈。
而陈九斤,属于作字辈,陈平安属于平字辈。
钟字辈比作字辈高出4个辈分。
陈钟祥属于硕果仅存的一人,村里人若要按照辈分称呼,那就称呼他为叔公,太叔公,祖太叔公。
这不,马上有个88岁的族老就说:“叔公说得对,倒插门这么大的事,关乎我们陈氏人丁兴衰,你不跟我们说,怎么能行?”
陈九斤本来就没同意陈平安倒插门,只不过谭怀士从门楼放了鞭炮,全村皆知,木已成舟,否认结果反而就有点不地道了。
只好把这事揽下,是他做的主,不牵涉到儿子一辈,将来陈平安迁回陈家才有可能。
“老叔公,没通知你和祖太叔公,的确是我的不对。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本事,家庭破败,生活难以为继,要给儿子讨媳妇是真的难,不得已之下才做的糊涂事。叔公们多多担待下!”
旁边一名82岁的老者,算是最年轻的一个族老,颤颤巍巍卷了一根烟,笑道:“平安是个不错的娃,身体强壮,在古代娶个三妻四妾,必定能够开枝散叶,生养十多个儿子。九斤啊,你糊涂让他倒插门了。”
陈钟祥看到房间里有两条烟,于是道:“九斤,有好烟你藏着掖着,还不拿出来让我们抽上几口?”
“好的,这是谭家那边回门带来的,放着没抽,刚好一起抽了。”
陈九斤拆开两条烟,给他们每人奉上两包烟带走,还有零散六包放在桌上,拆开供大家现在抽。
他心下明白,他们过来不是来说陈平安倒插门这事,而是给陈立谟父子做说客,做和事佬来了。
无论如何,礼仪上都要尊重这些老头子。
所以,族老和族长,是两头收割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