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真够意思,如此重要的保命神器都拿出来,看来他是真心要与我做异姓兄弟。
“平空,过来!”
“来了!方丈师兄,有何吩咐?”
不知何时,平空闪现在陈平安跟前,虔诚合十。
“太平军还在云中县吗?”
“不在了,前日就已经开拔,已过永明县、江华县,直扑永州。”
“走了那就算了,可以派人前去,跟他说一声,他送我的还魂玉救了我一命,非常感谢他。若他进军途中遇到难题,随时派人向我问询,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丈,我们乃出家之人,不用理会世间俗事?”
“嗯?你清高,你了不起,我是俗人。”陈平安以退为进,让你平空装牛逼!
平空立马脸红,跪拜在地,不停磕头道:“我马上安排沙弥骑马去传达方丈信息,我是假清高,我该死!请方丈多多包涵!”
……
大砍刀已拔出,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愈合。
不一会儿,刀痕完全不见,没有一点儿疤痕。
杨思敏惊讶了!
这……他绝对不是疤痕体质!
陈平安站起身,左右腿活动,双手来回挥舞,摇摆着脑袋。
确信脖子和手脚无任何问题,对着一脸懵逼的杨思琪道:“思琪,谢谢你帮我拔出来,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没这么快好!”
“你,你真的没死?”
“死?我怎么可能死,我舍不得这个花花世界。”
“可是你刚才伤口……你腰间那是什么玉?”
陈平安手往下一摸,什么都没有。
意念之中才可以看得到玉佩,难道刚才玉发挥功效的时候,展露给她看到了?
“腰间,什么都没有,你看?”
陈平安在她身前转了一圈,往上掀起满是凝固血液的衣摆。
腰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明明看到一块玉,泛着碧绿色的光芒!难道我眼花了?”
“嗯,眼花了!对了,你怎么跑来这里?”
陈平安感到疑惑,按理说杨思琪做mZ技师,要么在上班,要么在休息,怎么可能跑这么远!
杨思琪有太多的话要说,一口气把在沐足城听到的话,全说给陈平安听。
“张小发是幕后金主,乌鸦是幕后黑手……你是牺牲品。”
“原来如此。”
陈平安恍然大悟。
“难怪我通知了G局廖副局,他们不直接进来破案。
看来,这背后是谭怀顺和谭怀士,有着跟张启军联姻的意愿。”
“平安,那你现在回谭家吗?”
“不回。既然他们不管我,那我干脆玩消失。”
“怎么消失?”
陈平安把头凑到她耳朵旁边道:“不让他们找到,跟他们玩诈尸还魂!”
“好,我载你从小路离开这里,先跑去隔壁县待几天。”
“你不去皇朝mZ中心上班?”
杨思琪摇了摇头,“今天出来没有请假,回去也是被辞退。mZ中心任何行动都不能自主,包括大姨来了,都需要提前报备。既然选择出来,根本就没打算再回去,现在跟着你,你要养我了!”
“这……养?请问你吃饭多不,一顿几两米饭?”
“去你的,借给你的钱,足够养我几十年,哼!”
“先离开这里,我开个公司,你做我的总经理。”
“好,一言为定,不允许反悔!”
杨思琪推起雅马哈摩托车,嘴巴努了努后座。
陈平安一抬腿,跨过去,大腿跟她后臀保持一定距离。
“你靠近点,否则一加速,你会甩出去的,最好你搂着我的腰。”杨思琪笑道。
“不好吧!就这样。出发吧你!”
雅马哈发出刺耳的排气管声音,“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车子没有从来时路往回折,而是绕着木材厂墙根,从侧面继续往东。
这里有一条山野泥土路,宽不足一米,开出三公里,则是一条宽百米的大河。
其上是浮桥。
“过河后是云顶县文明铺镇,确定要过河?”
“要!”
“抓紧了!”
呼!!!
两人一车冲入浮桥,很快到达河对面。
杨思琪示意陈平安下车,然后把车推倒入河。
“思琪,你这是作啥?车子不要了?”
“要什么要,这是出门抢的车,丢了就丢了。”
“抢?”
两人一路往东继续跑,上了国道,打了个的士,去到云顶县城区,进入酒店住下。
……
“报告谭局,谭小梅找到了,绑匪已经被控制住,张家小少爷也在旁边,你看是一起押回局里,还是?”
廖正升从小豹等人口供里,知晓乌鸦布下的局,要请示一下是否去抓乌鸦等人。
但牵涉到张小发,恐怕这事不好处理。
“先带回局里,低调处理,不用给他们上手铐。另外,我侄女是否受到侵犯?”
“没有,是完璧之身,只是手脚被捆,收到惊吓了。”
“好,带来局里再说。张小发一并带来,也通知张局来一趟。”
“是,明白!”
廖正升挂断电话,对张小发道:“张小公子,去局里坐一坐,我这边也会通知你爸过来。”
“行啊,别碰我老婆,我来抬她!”
廖正升:……
他很想说,你不是她老公。
他老公是陈平安。
但没有说出口。
据说有离婚协议,陈平安没有签署,所以从婚姻法来看,陈平安和谭小梅,依然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
张小发,完全属于婚外人士。
“来人,全部带回局里,不用带手铐,如果他们胆敢中途反抗,直接让他们消失。”
“是!”
……
G局局长办公室内。
众人松了一口气。
“小梅没事就好,悬着的这颗心,终于可以放下来。”赵其悦喜极而泣,倒了杯茶灌下去。
也不管是苦味还是涩味。
反正味道不好,也不差。
赵其锐跟着笑道:“姐,这下你可以放心了,那个小陈怎么样了?”
他这么一说,赵其悦才想起陈平安。
“大伯,小陈如何了?”
“不知,等正升回来详细汇报,才清楚。”
“嗯,这孩子命苦,被敲诈40万,对了,他怎么会有40万?难不成是小梅……小梅把压箱底的钱了他,怀士,咱们!”
“闭嘴!”
谭怀士叱责赵其悦,然后不再言语。
赵其悦低头喝茶,宛若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