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四现在躺在医院,陈平安躲着不敢出来,想要我家卖山头,门儿都没有!”
陈立谟狠狠道。
他尚不知道乌鸦狼狈逃跑,也不知道小豹等人已经投靠陈平安。
而且小豹等人进祠堂后,安静待在靠墙角落,不参与族里的讨论。
给他的感觉,是乌鸦派这些人来阻止陈九斤承包土地。
甚至是来给他老四讨回公道。
毕竟老四没有受伤之前,经常跟乌鸦手下喝酒往来。
这里面好几个面孔,陈立谟都见过。
因此,他有恃无恐,理由正当,拒绝了陈九斤买山头。
当陈立谟说完,小豹等人脸上开始露出兴奋之色。
终于可以发挥一下,帮老大解决点问题。这个老不死的,居然理直气壮。
陈立谟看到他们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更加坚定心里的主意。
“你家老四住院跟村里承包山头,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
族长陈钟祥呼出一口很大的气体,将此事定下基调。
接着,很多人根据这个基调,陆续发表看法。
“200亩山头可以给村里创造1800万利润,怎么算都觉得划算。”
“是呀,山头不卖是不会产生价值的,握在手里不开发,等同于零。”
“1800万的钱用来搞基建?修建祠堂,兴修村道,把村子门口这条路两边房子贴上瓷砖,美化一下!”
“对,搞一搞,村道换成水磨石吧,走在上面感到特提气。”
“不好,不如按照户数平分吧!”
“按照户数不公平,有的分家才两口子,有的三代未分家有十多口人,按照子孙男丁分!”
“更不行,女人不是人?要分就按照人口来,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有口活气,全给分一份!”
“对,所有人都分一份。”
……
没人在乎陈立谟的反对意见,大家已经在讨论如何分钱。
谁阻挡大伙分钱,谁就是不可饶恕之人。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今时不同往日,陈立谟虽然有四个儿子,但是都不行了,残废的残废,躺着的躺着,他的几个兄弟也都老了,各有各家,能拿钱何必去阻挠呢!
所以,只有陈立谟一个人在战斗。
“不能,我坚决反对卖山头,谁卖山头就是抛弃祖宗基业,就是罪人!”
陈立谟嘶吼起来。
“喂,别特么上纲上线,你不卖我们卖,你家分下来最多100多平方米,山背面给你切一小块出来,其他的我们卖了。”
“对,他不卖,我们卖。”
……
陈九斤啥话不说,200亩土地,少两分地,相当于千分之一,有什么关系?
小豹来了点意思,感到这人脑门长包,一人对抗一个村。
他丢掉手上半根烟,一脚踩灭,来到陈立谟身旁,凑过去在他耳边嘀咕一句话。
陈立谟愣住了,“你们不是我家老四朋友么,怎么不帮忙?”
“朋友?我们混黑的人,从无朋友,只有对老大的一片赤诚忠心。”
“我家老四对乌鸦绝对忠心。”
“不,不是乌鸦,是陈平安。你要么现在同意卖地,要么就得罪我们这些人,你掂量掂量!”
“吓唬我?老子混江湖的时候,你们还穿着开裆裤!”
陈立谟话语刚落,一拨人上来将其抬出祠堂。
“你们不可这样,他是陈家村的人,有权讨论卖不卖,你们不得放肆!”
陈钟祥伸手阻拦道。
小豹笑道:“族长别误会,我们兄弟找他商量私事,不会拿他怎样。这是1800万,我们是有备而来,族长和村民们同意卖山头,那就拟合同,把钱分了。”
陈钟祥看着1800万现金从麻袋中摆放出来,堆成一座小山。
所有的人瞪大眼睛。
这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钱!
1800万,1800沓,张大红牛!
“族长,收吧,把钱收了,陈立谟儿子在医院比我们更需要钱,我们帮他收了,他以后会感谢我们的。”
“对,族长,下决心吧!”
陈九斤见时机成熟,来到一堆钱边上道:“我家平安,是大伙看着长大的,人品绝对没问题,山头可以放心交给他。他的户口,还有他老婆的户口,这两天迁回村里!”
众人开始叽叽喳喳。
“好,卖了。立合同!”
很快,合同拟好。
……
陈立谟一大把年纪,被几个十八九岁的黄毛教训了一顿,丢入牛棚。
满头满脸都是牛粪,嘴里含着黑乎乎刚出锅的……
他想不通,好好的一家子,在村里拳头比谁的都硬,可是现在没人听了。
四个儿子,全都不成样,心情极度郁闷。
“当家的,你不是开会去了么,怎么在牛棚里,臭死了!”
蒲茹冰捂着嘴巴,朝着牛棚大声嚷道。
附近邻居闻声抖出来看热闹。
“臭你妈的,惹祸精!全都是你!”陈立谟骂道。
他爬出牛棚,气呼呼往家里走去。
蒲茹冰半天摸不着头脑,反驳道:“你妈,骂我是吧!你专门欺负老婆,我不活了!陈立谟打老婆了!……”
……
【颂】!
陈平安回到和尚庙,叫觉琛进入“丈方”专用办公室。
指着一大堆的上衣罩子、裤子、卫生巾,面带笑容道:“觉琛,这些物品你会用不?”
觉琛向前一步,拎着一套黑色,揉着泡沫棉,疑惑道:“两个半球,柔软护垫,是护膝吗?”
陈平安:……
“不是,是穿戴在上身,相当于肚兜,穿了这个可以不用肚兜了。”
“啊,师祖你……你给我们肚兜?”觉琛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是的,穿上这些裤子,再穿长裤,会舒服很多。”
陈平安扔过去一条裤子,让觉琛感受下。
觉琛摸着纯棉做成的裤子,“师祖,你,你是认真的么?”
“嗯?什么认真,对了这些一包一包的,替换你们的棉条。”
“啊……”
觉琛全身震颤,彻底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