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半天,邱溶溶捻起一根头发,用力一拔。
睡梦中云崇感到一丝疼痛,身体下意识蹦起来,嘴巴撞到了邱溶溶的下巴。
“嗷!”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喊叫,邱溶溶皱着眉头揉着下巴,心里不大爽快,恶作剧别人自己也受了伤,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云崇不仅头皮疼,嘴巴也疼,他委屈说道:“你干了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谁叫你睡觉不老实,压着我的头发还搂着我的腰。”邱溶溶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那也不能怪我啊,这么窄的空间,动一下都会碰到人,睡垫又那么硬,我认床,怎么可能睡得舒服,压倒你也不是故意的啊。”
邱溶溶懒得和他争执,拉开帐篷的拉链,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云崇则继续躺了回去,他发现他对邱溶溶的忍耐力提高了不少,他身边的女人有谁敢邱溶溶一样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一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她们还敢不敢冲他甩脸色。
至于邱溶溶,倒不是说碍于对方的家世,毕竟他有各种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地惩罚对方,但和邱溶溶相处越久,他越觉得她的性子很好玩,越好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说她都是他妻子不是?当然得多了解她这个人了。
邱溶溶出了帐篷伸了伸懒腰,不光是云崇认床,她也认啊,一觉醒来胳膊和腿哪哪都酸,一点儿都不舒服。
这时黎雨清和穆桐也走出了帐篷,她们凑过去低声问她:“昨晚你们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邱溶溶摇头,“没有。”
黎雨清:“那我刚才怎么听到你的叫声了?”
邱溶溶讪笑道:“睡得不习惯,云崇动来动去的,压到我头发了。”
黎雨清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
邱溶溶红着脸,转移话题道:“肚子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包里有面包和牛奶,邱溶溶刚拿出来的时候白轻海和周尔涵也出来了。
“我还是不习惯睡帐篷,硬邦邦的,咯得我腰疼。”白轻海打着哈欠抱怨道。
“省省吧,是谁昨晚动来动去干扰我睡眠的。”周尔涵顶着黑眼圈有气无力道。
黎雨清:“你们醒了,快过来吃早餐。”
白轻海拿了一块面包,问:“云崇呢?他还没醒吗?”
话音刚落,云崇一只脚踏出了帐篷,“谁说我没醒,快,给我点吃的。”
白轻海朝他扔了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吃饱喝足后几个人到山下逛了一圈,买点东西。
山下店里的食物和任何一个景区一样,贵而且不好吃,食物没能引起他们的兴趣,他们租了几套渔具,到可以钓鱼的地方,坐下来享受悠闲的时光。
白轻海没有耐心,鱼竿立在一边,拿起手机玩起游戏。
邱溶溶也打开了手机,她目的明确,直接打开了一个视频软件,看到夏昭那个选秀节目今晚播出,她给自己订了个闹钟,打算给手机留着电今晚看。
云崇和助理说完工作上的事情后,看到盛雯几天前给他发的信息,除了道歉什么都没说,而他一句都没有回。
他不知道,盛雯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他公司楼下等人,她想当面和他说声对不起,她知道云崇的性子,光是道歉他不一定会回心转意,所以她想让云崇见见她奶奶,老人家的话他说不定能听进去几句。
可是她左等右等,两个公司来回跑,还是没能看见云崇,这时她才突然想起邱溶溶和云崇一起出去玩的事。
她找不到人,问了云崇的朋友白轻海,白轻海也是个心大的,他二话没说就把他们的地址发给了盛雯。
盛雯其实也来了这个地方,可是这里是要提前预约的,她进不去只能作罢。
钓了半天,他们谁都没钓到一条鱼,待在树荫下,大中午的让人犯困。
邱溶溶怕晒,收了渔具坐在阴凉的地方,不一会儿天空忽然冒出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光。
就那么一会儿,雨砸在了树叶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几个人赶紧收拾渔具,寻找能躲雨的地方。
“溶溶,快过来,下雨天不能站在树下。”黎雨清朝邱溶溶喊道。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下雨了呢?”云崇用手遮住头顶,显然这并没有什么用处,衣服、头发,全湿了。
他们拿着渔具往山下跑去,退还了东西过后在一家超市门口坐着等雨停。
云崇身边坐着邱溶溶,他看到她头发滴着水,到超市里买了一包纸巾,抽出几张给她擦。
当然他也没忘了另外两位女士,怕他们着凉,云崇又买了几碗热气腾腾的关东煮,让他们暖暖身子。
黎雨清和穆桐再怎么讨厌他的人品,也不得不感念他的体贴。
雨停了之后几个人回到营地,检查帐篷有没有漏水,事实证明邱溶溶的妈妈眼光不错,选的帐篷都是高质量的,没有出现任何毛病。
邱溶溶进到帐篷里换了一身衣服,云崇进来背对着她脱掉上衣,邱溶溶一转头,看到他宽厚的脊背,不好意思地撇过头。
接着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貌似对方在换裤子,邱溶溶心猛地一跳,往前挪了几下。
云崇也偷偷瞄了一眼她的反应,他就是故意的,既然是未婚夫妻,那就得没必要扭捏,邱溶溶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怎么越到后面越想避开他?
他就不信,凭他的能力,还拿不下邱溶溶,打直球不行,那就暗戳戳来,迟早有一天邱溶溶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云崇有意无意地撩着头发,邱溶溶虽然没有转头,但看影子她一定知道他在做什么。
邱溶溶也确实看到云崇的影子在做一些小动作,她双手无处安放,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云崇整理了一个裤头,似乎觉得有点不舒服,对邱溶溶说:“帮我从包里拿另一条裤子出来,这条有点紧了。”
包就在邱溶溶手边,她原先直接把包推过去的,可是从影子上她看到云崇把裤子脱了下来,她脸臊得不行,翻了翻包里的东西。
没想到里面除了平常衣服,还有贴身的那啥,她手碰到的时候心里在哀嚎,偏偏她还不能说出来,万一被对方倒打一耙说她思想龌龊,她还有脸吗?
随便掏出一条裤子朝云崇扔去,邱溶溶指尖发烫,只想忘掉刚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