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另有目的,没有继续和他争执,“小崇,我要事找你,我们单独说会儿话怎么样?”
云崇挑了挑眉,“刚才堂叔你还怪我没好好陪溶溶,现在又叫我把她丢下,堂叔,我怎么觉得你不是真的关心溶溶呢?”
云鹏压住心里的怒意,他和云崇这家伙果然天生不对付。
“你这话说的,我可没叫你丢下溶溶,只是有些话不便让溶溶听到而已,小崇,你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保密意识应该懂吧?”
“堂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云崇温柔地看了一眼邱溶溶,拉起她的手在云鹏面前晃了晃,“我和溶溶不分彼此,有什么事我从不瞒着她,你只管说,我相信溶溶不会透露出去。”
邱溶溶看着两人表演,选择配合云崇。
云鹏很想骂他睁眼说瞎话,什么不分彼此?休息室里还躺着他的另一个女人呢?搁这儿骗谁?
他把目光转向邱溶溶,语气带着恳求,“溶溶,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云崇说,你可不可以借我点儿时间,我保证很快就把云崇还给你。”
邱溶溶往云崇身上靠,尽显亲昵,“可是,我不想和他分开,堂叔,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也是你们云家人,不会害你们的。”
她露出了然的表情,“是生意上的事吗?那堂叔更不用担心了,谁都知道我不会做生意,偌大的邱家以后只能靠我哥一个人支撑,就算你们说了我也听不懂,尽管说好了。”
云鹏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云崇和邱溶溶两人一个比一个难缠,再拖下去,盛雯该醒了。
他叹了口气,凑到云崇身边说出盛雯的名字,云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云鹏总算找回了场子,他看了一眼邱溶溶,压低声音对云崇说:“你觉得溶溶听到这个名字会高兴吗?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单独找你谈了吧?”
云崇和邱溶溶并没有和解,他不想让盛雯的事情烦到她,只好对她说:“溶溶,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邱溶溶很疑惑为什么云崇的态度变得那么快,云鹏到底说了什么,看到云崇认真的表情,她没了演下去的念头,“好,你去吧,早点回来。”
云鹏在一旁羡慕道:“溶溶可真贴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崇,以后你得好好珍惜她才是。”
“堂叔,你话太多了。”云崇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云鹏看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拳头,等会儿他就让云崇再也笑不出来。
另一边,云鹏的朋友锁好休息室的门后,走到昏睡的盛雯面前,盯着她那张好看的脸蛋。
云崇那小子的眼光不错,身边的女人都是极品,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柔软滑嫩的触感令他心猿意马。
他忌惮云崇,想到他平时嚣张的模样又恨得不行,当初要不是云崇多管闲事,举报了他名下的会所,害他在局子里蹲了一段时间,他父亲会一气之下把私生子接了回去吗?他出来后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做什么都要看那个私生子的脸色。
一切都是云崇的错!他表情越来越狰狞,想到躺在眼前的女人和云崇关系密切,他摸着她脖子的手突然收紧。
云鹏说不能动她,可惜了,他多想直接要了这个女人,让云崇脸面尽失,最好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女人被别人睡了,到时,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盛雯突然感到自己憋着气,难受得动了动眼皮,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了一个男人,陌生的身形,不是她认识的。
她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可是全身使不上力,那个男人手往她锁骨之下摸的时候,她急了,终于睁开了眼睛,看清那个男人的样貌。
她用手推开了对方,但没什么效果,那人愣了一下,随即吹着口哨道:“醒了?看来你没喝够,我再给你倒点?”
盛雯面露惊恐,“你是谁?!”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用膝盖压着她的腿,顺手拿过一旁的果汁就要往她嘴里灌。
盛雯想到她是喝了那杯果汁才晕过去的,手脚并用地奋力反抗,她闭着嘴巴不让果汁流进去,那人钳住她的下巴,露出凶狠的表情,“你给我喝!”
盛雯双腿乱踢,那人腿偏过一边后,她用膝盖一顶。
“啊——!”
装有果汁的杯子掉在她身上,她顾不得身上脏,小跑到门口,慌张地打开门锁冲了出去。
药性没过,盛雯头还晕着,她想大声喊救命,可是被人发现的话,她混入宴会的事就曝光了,而且她根本不想让云崇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想到那人摸过她的身子,她就一阵恶心,她怕云崇介意,更怕这些有钱人不分是非,反过来找她麻烦。
因为她无权无势,注定永远被人欺压。
这一刻她突然无比清醒,只要找到邱父,只要她和邱父相认,一切都会改变,再也没人欺负得了她。
她踉踉跄跄地在走廊里跑着,丝毫不敢停下来,上帝仿佛听到了她的祈祷,不远处,她看到了那个她心心念念的身影。
邱父正和几位老板聊天,突然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孩儿跑了过来,拉着他的衣角。
“邱总!救,救我!”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邱父板着脸后退一步,“这是怎么回事?”
盛雯此刻眼里只有邱父一人,她再次凑了上去,跪在他面前,“救命!有人要害我!”
她感到一阵晕眩,然后就没了意识。
众人哗然,邱父深吸一口气,对其他人说:“今天是徐总的好日子,大家不要声张,先叫个人来把人安顿好,等宴会结束了再说。”
满月宴出现这种意外,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落了主家的面子,在场的人心知肚明,连连点头。
邱父叫了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把人带下去,告诉对方要好好照顾她。
宴会上总会出点什么意外,邱父已经习惯了,只要跟他或者邱家没有关系,他不会管那么多。
云鹏带着云崇来到休息室,看到门开了,他皱着眉头走过去。
屋里只有他那个朋友跪在地上直嘶气,他脚边躺着一个杯子,沙发、地毯上都有水渍。
云鹏厉声道:“你怎么回事?!”
云崇目光阴森,他抓住云鹏的衣领,怒道:“你们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