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溶溶一眼瞪过去,有这么说人家长辈的吗?云崇之前也提过一次,但后来她给忘了,现在想想,的确有很多她不明白的地方。
即便如此,邱溶溶也不愿相信她妈妈心里有病。
“说话注意点!”
云崇摇了摇头,拿起手机处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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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绘词想了一个晚上,最后向邱溶溶保证,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插手她和云崇之间的事。
这个“万不得已”的标准是什么梁绘词没有明说,但邱溶溶觉得她妈妈退让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再得寸进尺的话她妈反悔就不好了。
她私下对云崇说以后出去幽会别玩得连家都忘了回。
云崇有苦说不出,他以为恢复原来的生活心情就能好一点儿,但那段日子他脑海总是浮现出邱溶溶的身影,烦得他做什么都没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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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悦琦的事情解决了,邱溶溶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经纪人发了一个压缩包给她,里面有夏昭刚进入娱乐圈时的照片写真、面试录像、工作经历,还有经纪人洋洋洒洒写下的几万字回忆录,都是关于夏昭的过往。
邱溶溶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夏昭在节目采访中被问到为什么进入娱乐圈时,他的答案是为了音乐梦想,但经纪人的回忆录里说夏昭是为了给家人治病,进娱乐圈来钱快。
关于他的家人,网上资料和经纪人给的资料一样,家庭成员有父母和姐姐,是Z城人,后来因为学业搬到了别的城市。
地址写得很详细,但邱溶溶没有窥视别人私生活的意思,看了一遍就划走了。
这份资料让她对夏昭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个人变得更加鲜活,哪怕知道他有一些缺点,仍挡不住邱溶溶对他的喜爱。
没多久她就收到了夏昭送给她的礼物,是他们组合的第一张专辑,附赠了所有人的签名,还有明信片,她打开电脑,把碟片放了进去。
一首很阳光的歌,夏昭的part虽然很少,但他的嗓子有一种独特的魅力,邱溶溶截了出来,打算当手机铃声。
她追星的行为云崇都看在眼里,应该说他想忽视都难,办公室电脑屏保是那个人的照片,洗澡时放的是那个人的歌。
云崇忍不住了,向邱溶溶抱怨道:“换个人的歌听行吗?他的声音我快听吐了。”
追星上头的邱溶溶怎么能允许别人说她偶像的不是,她立刻反唇相讥:“你要是不懂欣赏就把耳朵塞起来啊,你那几千块钱的耳机是个摆设吗?”
云崇吵不过她,也放了自己喜欢的歌,把声音调到最大,试图盖过邱溶溶放的歌。
他听的是爵士乐,比邱溶溶那无病呻吟的情歌节奏感强,前奏一出来,邱溶溶放的歌就被压了过去。
当然她也不服输,连了一个蓝牙音箱,云崇手机声音再大也大不过音箱。
邱溶溶有的云崇也有,他也连了一个音响,看谁争得过谁。
房子隔音再好也经不住他们这么折腾,梁绘词还没上到三楼就听到他们房里传来一阵阵魔音,她拉着沈君蕊一起上去看,越接近他俩的卧室声音越大。
沈君蕊敲了敲门:“溶溶,小崇,你们在吗?”
门内没有反应,沈君蕊和梁绘词对视一眼,转了转手把,推开门进去。
刺耳的声音迎面袭来,两人不由得捂住耳朵。
邱溶溶和云崇分别坐在床的两侧,看着手机切歌,梁绘词说了一句话,可惜被屋内的音乐盖住了,瞧两人没有反应,梁绘词直接走过去关了邱溶溶的音箱。
她动身的那一刻沈君蕊也把儿子的音箱给关了。
梁绘词道:“你们干什么呢?制造噪音吗?”
也许是在声音大的环境里待久了,邱溶溶耳朵有点反常。
“妈你说什么呢?大声点我听不见。”
梁绘词了然,给沈君蕊使了个眼神,把他们带出屋内。
“你们到底在发什么疯?音乐开那么大声是想变成聋子吗?”
云崇想揉揉耳朵,沈君蕊把他的手打下来,“问你们话呢?想变成聋子吗?”
邱溶溶认错,“对不起,我们听音乐听得太尽兴,忘记把声音调低了。”
梁绘词没好气道:“你们哪是听音乐啊,你放你的我放我的,群魔乱舞吧,幸亏别墅够大邻居听不见,否则就等着警察上门吧。”
云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和邱溶溶又干了一件幼稚的事,两败俱伤了。
最后两人向长辈认了错,乖乖把音箱收了起来。
云崇先发制人:“怪你,谁让你老是放那么难听的歌让我耳朵受罪。”
邱溶溶怒了:“你居然怪我?明明是你放歌开大的,是你先弄的噪音。”
夏昭的歌不难听好吗?没品味的家伙!邱溶溶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像个小栗鼠,云崇手一痒捏了上去。
邱溶溶睁大双眼,把他的手拍开,“想动手我们去健身房过两招。”
指尖还存有那股软软的触感,云崇意犹未尽地动着手指,笑道:“我不家暴,如果你想过招的话,我不介意在别的事情上粗.暴一点儿。”
云崇特意强调了“别的事情”,过了几秒邱溶溶才反应过来,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流氓!”
云崇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呵着热气,“我说真的,你有需要的话我随时奉陪。”
邱溶溶挪到一边,即便脸上的红晕出卖了她,她仍抱着胳膊趾高气昂道:“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那眼神分明就是:我看不上你。
云崇手抵着墙道:“我难道不好吗?经验丰富花样多,绝对能让你感受到上天堂的美妙滋味,像夏昭那样的,一看就是愣头青,要不就是中看不中用,与其花时间和精力调.教一个,不如享用现成的。”
邱溶溶露出不满的表情,“你别把你龌龊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夏昭跟你不一样,他只要在舞台上发光发亮,我就很满足了,这种满足跟你那低级的欲望可不一样。”
云崇觉得好笑,“合着欲望还分等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