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回到家瘫在沙发上,佣人走过来说有人寄了一个包裹给她,夏茗想了想,她最近好像没买什么东西,这个包裹很有可能是老鬼或者老板叫人寄给她的。
夏茗烦躁的挥手叫佣人退下,这些人也不知道为她想想,她被警方盯得那么紧还敢给她寄东西,生怕警方抓不到她的把柄是不是?
包裹上面只有收件地址,她用钥匙一划,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啊——!”
夏茗尖叫着把手上的东西扔掉,玻璃瓶滚到角落,定住之后,赫然看见里面是一只开膛破肚的老鼠。
第二天早上洛静瑜来公司上班时看见夏茗脸色不好,也没当回事,但今天一整天她都很安静,洛静瑜不免感到诧异。
她担心夏茗在憋大招,越安静越让她不安,还是想个办法把父亲留给她们的东西拿到手,这种被桎梏的日子她受不了了。
眼下正好有一个机会,她去K城出差,到时候早点把事情办完偷偷去父亲的老家,赶着时间回来应该没有人注意,当然,她走之前要把工作安排好,决不给夏茗作妖的机会。
夏茗今天本来想去找宁辰的,可是昨晚她被吓坏了,那个包裹里不仅有血淋淋的动物标本,还有身上布满刀片的洋娃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个洋娃娃和她有几分相似。
她被大老板带走之后受过不少训练,有教她怎么应付警察审讯的,教她如何设置语言陷阱、怎么魅惑男人,她见过很多残忍的照片和视频,她以为她面对任何事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但昨晚那些东西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了。
对方故意在娃娃上装了个声音系统,她不小心按到开关,娃娃就发出了一阵恐怖的笑声。
她害怕是因为不知道寄东西的人是谁,除了警方还有谁盯上了她?邱溶溶那伙人吗?可能性很小,他们怀疑她给程昔年下药都没气到用这种方式恐吓她,所以到底是谁?
未知是恐惧的源头,她用了一晚上的时间都想不出她还有哪个仇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寄这些玩意。
——
夏茗果然如梁绘词所料安静了下来,没有继续缠着宁辰了,宁辰带着妹妹来公司跟梁绘词郑重道谢。
梁绘词揉了揉宁柔的脑袋,“以后遇到不认识的人千万别跟人家走了,你哥哥为了找你都急坏了。”
宁柔点了点头,迈着小腿走到宁辰面前跟他说对不起,宁辰笑着把她抱起来,兄妹俩很是亲昵。
梁绘词看着他们不由得想起邱澹和邱溶溶,兄妹俩关系也是那么好,不可否认,邱父除了不爱她,对这个家庭很负责,他尽自己最大的可能给了两个孩子健康的生活环境,兄妹俩才没有变得和他们父妻俩一样狠心自私。
宁辰让宁柔去他的办公室休息,他有话想问梁绘词。
“梁总,夏小姐和溶溶姐真的是仇人吗?”
“说仇人有点过,但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是真的,你问这个干什么?看上夏茗了?怕她和溶溶有仇我不高兴?”
“没有没有!”宁辰连忙摆手,“我想说的是,我和夏小姐不熟,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找我,还跟到了我家,我不好赶她走。”
梁绘词嘴角一弯,这一点云崇做得比宁辰好,云崇可以很干脆地拒绝和他套近乎的女人,有时候虽然不太礼貌,但效果显着,有的人就是太讲礼貌给了对方纠缠的机会。
“该拒绝的时候还是得拒绝,你家里一个病人两个小孩,不小心引狼入室的话谁能跟坏人抗衡?你想想这次要不是我偶然遇上,你妹妹能安全回家吗?”
宁辰握紧拳头,“我知道了。”
梁绘词希望宁辰变得强势一些,他现在的性子太温柔了,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这样的情敌,云崇怎么会放在眼里?
下了班她去宁家看望宁父,宁辰和宁柔商量好了不告诉宁父宁柔被带走一事,所以他恳求梁绘词不要透露一点儿风声,他不想刺激父亲。
梁绘词答应了,她来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宁父正蹲在地上翻土。
他看到梁绘词跟他儿子一起回来,让宁辰到屋里做饭。
梁绘词每次来他们家都会和宁父单独说话,宁辰虽有疑惑,但他不会去打探长辈的八卦,况且以他父亲的身体两人也不会有什么,他很放心,只当他们是老朋友叙旧。
宁辰走后宁父突然问她宁柔的事,原来他不是不知道宁柔失踪,只不过宁柔毕竟不是他亲生孩子,他又因为这孩子的母亲和母亲那边的亲戚吃了不少苦,所以对她并不亲近,宁柔失踪后他没有像宁辰失踪那般着急上火。
“宁辰还怕你出事,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宁父停下手中的锄头,深深地看着她,“我身子坏了,但脑子还算灵光,很多事情只要我一思考就能猜出来,可猜出来算一回事,想不通是另一回事。”
梁绘词随手扯下手边的一片叶子,“你总待在家里,没事做就胡乱猜疑,不累吗?”
“我倒是希望是我胡思乱想,小词,我已经遭到报应了,你放过我的儿子好不好?”
梁绘词捏碎手中的叶子,白皙的手染上了绿色的汁液,她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说:“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对你儿子做了很过分的事,我给了他一个体面的工作,用心培养他,这不是对他很好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相信你一开始是因为可怜我所以给了小辰一个机会,但后来呢?你是为了什么目的对他好?小辰每天都会和我说工作上的事,他很感激你,可我发现,你好像有意无意地提起你的女儿,我想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小辰喜欢溶溶,你时不时给他机会接触你女儿,惹得他更加上心,到底是为了什么?”
梁绘词看着自己的手,语气平淡,“我是溶溶的母亲,经常提起她有问题吗?你儿子自己动了心,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