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溶溶出去透气时,被一个助理拉到了角落。她在云氏工作时,和云崇身边的秘书助理相处都还不错,突然被人拉走,邱溶溶也不觉得有什么。
助理悄声告诉她,让她多注意一点儿小余,那个女孩刚进云氏时就跟人说她是冲着云崇来的,她仰慕云崇,想成为云崇身边最值得信赖的员工。
能接近云崇的工作她都抢着干,不仅如此,她还给云崇悄悄送过花,可能是怕云崇拒绝,她只把花放在办公室的角落,没跟云崇提,就当是送出去了。
这事被秘书知道后狠狠批评了一顿,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小余可能是怕秘书告状,认错认得很真切,并且加倍努力工作,总算挽回了一点儿形象。
但作为她接触最多的同事,助理发现她一直都没有死心,他们和云总一起出差的时候,小余总是半夜敲云总的房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不好,她每次敲都被其他人听到,别人问她她就说是为了给云总送资料。
小余还是有点手段的,她说送资料还真是送资料,她可能是故意没把所有资料发给云总,想利用这个借口接近云总。
“她还跟我们打探过邱总你的消息,问你和云总关系好不好,脾气怎么样,也许是我们总夸邱总你性格温和,她以为你好欺负,所以才对你说了那些话。”
“云崇没有察觉吗?”邱溶溶问道。
“云总,可能不在意吧,公司里有不少人都想攀上云总,没少在私底下搞一些小动作,但云总压根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她们也没多少机会接近云总,这才偃旗息鼓,反正小余无论怎么变着法吸引云总,云总都不为所动。邱总,要不你去跟云总说说吧,我看小余的兴奋劲,她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才消停,放着她勾引云总也不是个事啊。”
邱溶溶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回到办公室后她看见小余给云崇递了杯咖啡,云崇看都不看一眼,说了“嗯”就完了。
小余的失望显而易见,她依依不舍的走出办公室,在门口碰上邱溶溶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她就恢复镇定,若无其事的从她身边走过,连招呼都不打。
邱溶溶觉得她挺好笑的,还没拿下云崇就敢给她甩脸色了,她是太自信还是以为她是软柿子?
云崇看到她嘴角上扬,“还有十五分钟我就做完了,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吃宵夜吧?”
“好啊。”
邱溶溶不想打扰他工作,坐在了沙发上,思考怎么应对小余这种情况。
云崇应该是对小余没意思的,但如果她提起的话,云崇说不定就注意到她了,那她到底该不该说呢?
邱溶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以云崇和样貌和身价,哪怕他结了婚也一样魅力不减,他面临的诱惑依然很多。
尤其是那些近水楼台的,他一整天有大半时间都花在工作上,他和身边的工作人员相处的时间也许比她还长,云崇会不会因此“日久生情”,她不确定。
坐以待毙她又做不到,这一刻邱溶溶忽然理解了程昔年的心情,哪怕知道伴侣很优秀,依然顾虑重重,难道她要像程昔年一样把所有潜在威胁都赶走吗?那太累了,也容易伤感情。
最好最体面的方法就是靠男人的自制力,但她已经知道了有人勾引她爱人,她淡定不了,即使她选择相信云崇,心里仍堵着一口气。
邱溶溶以前以为跑到情敌面前宣示主权是一种不体面不自信的行为,有点太把对方当回事,可是深爱一个人又怎么能忍受爱人被他人觊觎呢?
说她不自信也好小家子气也罢,她就要在情敌面前展示自己对爱人的占有欲。
想通是一瞬间的事,邱溶溶起身对云崇道:“我有件事要处理。”
不等云崇问她,邱溶溶直接来到小余的办公室,把她叫了出去。
专心工作被打断,小余有了情绪,正想表露不满,一看到邱溶溶板着脸,浑身散发寒气,她吓到了,不敢吱声。
邱溶溶抱着双臂,一脸倨傲道:“我知道你对云总有意思,但别忘了他是有未婚妻的人,现在的年轻人这么不要脸上赶着当小三了吗?你父母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插足别人的感情吗?”
小余脸色煞白,她没想到邱溶溶这么直白的点出了她的心思,她感到羞耻的同时也生出了几分恼怒。
“邱总,你不要冤枉我,你知道造谣女孩子的清白后果有多严重吗?!”
邱溶溶眼睛一眯,“所以你对云崇没有兴趣了?”
小余犹豫了,但为了能继续待在云崇身边,她矢口否认,“没有!我只是佩服云总。”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云崇把你掉到分公司去,一样的岗位,待遇也不差,你愿意吗?”
“不!”小余想也不想直接拒绝,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她忙道,“在云总身边我能学到更多东西,这是无价的,邱总,你怎么能为了个人私欲,牺牲掉我的前途呢?你不觉得这对我很不公平吗?”
“公平?”邱溶溶冷笑,“年轻人,踏入社会就别想着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我恰好就属于少数人,你不服大可辞职。”
小余怒道:“我是云氏的员工,你不能决定我的去留!”
“我是你们云总的未婚妻,他什么都听我的。”邱溶溶一副跋扈的模样,“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他炒你鱿鱼。”
“你简直就是在给云总抹黑!随意开除员工会给云氏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你知道吗?!”
云崇的声音突然响起:“什么负面影响?”
邱溶溶和小余都吓了一跳,寻着声音看去,云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拐角处。
小余有了底气,她走到云崇身边道:“云总,您未婚妻看我不顺眼想开除我,这事您怎么看?”
云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开了就开了,云氏又不是付不起赔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