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吧。”
小蓝刚说完这句话,下一秒,她便不守信用地冲到了玉壶的背后,“那就先给你吃点好吃的!”
她的手猛地拍向了玉壶的脸。玉壶立刻以最快速度原地消失,转移到了另一个壶里。
他拼命挤着脸上那上下两处的眼睛:“你这家伙,是想给我喂毒药吗?我的这个地方不是嘴巴,是我的眼睛!”
他一阵痛苦扭曲纠结,从下巴上面的眼睛里挤出了一颗巧克力似的药丸。
小蓝无奈扶额:“糟糕,一时之间给忘了,居然把药丸塞到你眼睛里,我真是太傻了。不过你刚才的动作,就像是抠出了一块大眼屎一样。”
玉壶:“……”
他被噎得无言以对,只觉得气愤异常。
「可恶!
不过这可能也说明我看刚才那家伙磨刀太专注了,还没缓过神来。
那这也不错!」
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又觉得安慰了些。
他那两只婴儿胖手间凭空出现了蛸斑纹的壶:“血鬼术——蛸壶地狱!”
大红色的壶中哗啦啦地挤出了肥硕的大章鱼,竟有房屋般大小!狭小的锻刀屋轰然倒塌,屋里的几人也被突然袭来的章鱼触手给冲击到了屋外。
玉壶得意洋洋地炫耀道:“我这只章鱼怎么样,是不是砍不断呀?”
被巨大冲击力推倒在泥土地上的钢铁冢萤丝毫不理会他,甚至就像没看到他一样,只捡起身旁的磨刀石,继续磨着那把从“缘一零式”里面发现的战国时代的生锈武士刀。
玉壶看着钢铁冢萤,不可思议道:“他还在磨刀啊?脑子有问题吧。”
小蓝被章鱼触手缠绕着,和铁穴森一起被举在空中。她也被钢铁冢萤这匪夷所思的行为给惊呆了。
欸,等等!钢铁冢萤的面具掉了。仔细一看,他长得居然意外地挺英俊。
主要是……她怎么感觉,这个钢铁冢萤长得有点像杏寿郎?
“不要发呆啊,你这家伙!”玉壶不满地看着小蓝,“还是让我先把你打倒,然后装进壶里吧!”
小蓝回过神来,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血鬼术·蓝雾树。”
飒——!
一团团巨焰自小蓝手中挥舞而来,她手起刀落,缠绕在她和铁穴森身上的一层一层的章鱼卷被切成了一小段一小段。
“蓝之呼吸·全集中……”她深吸一口气,犹如一道闪电般“嗖”地来到了玉壶的近前。但她却未朝玉壶下手,而是伸出左手,将药丸往玉壶那长在眼睛位置的嘴巴里塞。
她的手刚要碰到玉壶的脸,却碰了个空。玉壶又在刹那间移动到了树上。
玉壶不屑地扭动着倒三角的躯体:“哼,你又要给我吃什么毒药吗?可惜啊,你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但却比不上我高速移动的壶。”
他说着,再次故技重施,朝小蓝的方向召唤出了更多更大的章鱼。
肥硕深红的触手像一团盘根错节的藤蔓,又像一张黏腻恶心的天罗地网,自各个方向无死角地朝小蓝扑来。
小蓝握紧日轮刀:“蓝之呼吸·叁之型——蓝翠鸟!”
她轻松跃起,身姿宛若轻盈的蜂鸟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随着她的动作,她的刀刃尖涌出了大量的火焰,一团团的触手被烤得“嘶嘶”直响。
原本遮天蔽日的章鱼触手瞬间坍塌在地,变成了一截一截硬邦邦的章鱼烧,散发出了来自大海的鲜香气味。
铁穴森目瞪口呆地咽了一口唾沫:“闻起来……好香……”
他甚至还有点饿……
呃……不……这是可以说的吗……
看着这一幕,玉壶的脸已经臭得不像话了,他继续催动出各种各样的血鬼术。
空中又倏地出现了鼓着大眼的金鱼,它们朝小蓝喷着箭雨似的粗针。与此同时,又有新的章鱼被召唤出,朝小蓝不停地扑来。
“搞笑。”小蓝冷哼一声,“今天这颗药丸你非吃不可!”
她全然不顾防御,只朝玉壶撒腿奔去。
无数的粗针刺入小蓝的皮肤,将她身上精致的蓝花和服戳穿了无数的破洞。
她面不改色,完全不管那些毒针,只顾着把挡道的大章鱼给切割、放火,将它变成“烤章鱼段”。
电光火石间,她已来到了玉壶的身侧。她的左手结结实实地拍向了玉壶的脸,但那颗圆溜溜的药丸刚进玉壶的嘴,却被他吐着舌头给剔了出来。
滑溜溜、黏糊糊的舌头不可避免地拂上了小蓝细嫩的掌心,将她的手舔得酥酥痒痒的。
“八格牙路!”小蓝忍不住骂出了全日本最脏的脏话,“太恶心啦!”
——她居然被这个恶心吧啦的畸形生物给舔了手!她的手,明明只有杏寿郎才可以……
可恶!她一定要把手洗一百遍!
不,还是直接切掉比较好吧!反正她是鬼,回头还会再长出一个新的!
迟疑间,玉壶已躲到了不远处的泥土地上。他笑嘻嘻道:“还想给我吃毒药,你的自大会害了你。”
“闭嘴,你这个恶心的东西。”小蓝此时的怒气已经快要滔天了,“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简直丑得让人要吐出隔夜饭。哦对,你连尿尿的地方都没有,自然没办法撒尿。”
玉壶不怒反笑:“哼,拙劣的挑衅。本大爷是艺术巅峰的存在,何须撒尿?”
“你这家伙撒不撒尿我才不管,但是你居然舔我的手,太恶心了!你是哈巴狗吗?吃屎的那种?”
听到如此的侮辱,玉壶的头上终于冒出了一个“十字路口”:“你这种粗俗的女鬼,张口闭口都是脏话,根本与我的艺术不值一提。谁要舔你了?明明是你的手先过来的吧?”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
“哼~”玉壶慢慢露出笑容,“也难怪,像你这种粗鄙不堪的生物,自然无法理解我高深的艺术,以及我外貌的气质与优雅。因为你是没有文化的穷人,就像让厕所里的虫子看书,它们看不懂的道理一样!”
他正口若悬河地自吹自擂,忽地被一道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