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东西。”陈昭看他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忽然激起了好奇心。
“丫头,把你那醋给我。”丐公岔开话题,过去讨醋碟子,拿起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滴了醋,大口大口的啃咬,“这东西见不得人,拿不上台面。”
“什么东西还见不得人。”陈昭来了好奇。
“男看女不看,老看幼不看,明白了吗,所以见不得人。”丐公神秘的道。
“这世上见不得人的事情和东西多了去了,有人觉得是家丑不可外扬,有人觉得是名落孙山,还有的是情场失意,更有人是把荡尽家产当丑事,你这个倒好,包袱都是见不得人的丑事。”
如果不是看到丐公用挠咯吱窝的手去抓包子,陈昭就真的信了他的话了。
可惜不是,陈昭道:“你这生意做不做。”
“做,有银子不赚是痴儿。”丐公摸了摸沾满包子馅的胡子,卖弄关子。
说罢左右看了看,朝着陈昭的桌子边挪了挪,才掏出一本蓝色封面的线装书来。
看清楚书时,陈昭道:“一本书而已,藏什么,又不是秘籍。”
听到这话程绮烟也从丐公放在桌上的书里抽出来一本道:“我也看看。”
丐公听到后,急忙抱起包袱,拿着包子站在边上道:“上次看你们在那里卖书,我就帮书斋售几本。”
陈昭拿起书扔在桌上,等他把话说完,才打算去看。
谁知旁边的程绮烟刚翻开一页便脸红如滴血,将书猛的合上丢给陈昭,小身躯一抖一抖的。
见她做出这种反应,陈昭拿起书翻开,盯着书过了几秒道:“丐公,你这还真是见不得人的的秘籍啊。”
“是吧,这比那些武林秘籍有意思多了,研究透了就啥都有了。嘿嘿。”
丐公眯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
“啥都有了,你怎么不去给你找个相好的。”陈昭看着他道。
“去去去,一边儿去。”丐公夺下那本书就要走。
“等下,丐公再拿两屉包子,钱我付了。”陈昭摸出两屉包子的钱递给老板,将包子给了丐公。
毕竟六元跟着他也是一直很忠心的,自己能帮丐公就帮下他。
“陈兄弟,改日想看“好书”便来找我多谢你的包子。”丐公抱着包袱和包子消失在街头。
程绮烟站起来,抠着自己的手指头道:“那本书明明就是,春……图,你们还有脸说它是秘籍。”
“人有各种欲望,这只不过是最基本的需要,若是在不伤害他人的基础你情我愿,又有什么羞耻。”陈昭俨然一副讲道理的夫子。
陈昭看着这丫头,心里想,这图册她看到都这样,要是让她见识下后世的某种东西,那她岂不是要羞死。
不过她还是比较含羞内敛,甚至一无所知的。
两人走在街上,程绮烟还在埋怨丐公不该说是秘籍的事,陈昭看着她道:“刚才不知道是谁先翻开的,好奇心害死猫。”
“你这人,你,还说。那哪里是你秘籍。”
“可不就是秘籍,只能人家小两口看的能不叫秘籍?你敢说不是。”
“你,你这人……不理你了。”
程绮烟轻轻推了他一下,扭头向医馆方向跑去。
陈昭心中啐道,这个丐公做什么不好,帮书斋卖这种书,真是让人……有些那啥。
回到医馆,问过王六元才知道程绮烟早进自己房间了。
看见托着腮在哪里发呆的陶一仙道:“怎么回事,今儿不去学武艺了。”
“学,学你个大头鬼,这事情你不是知道么,还问。”陶一仙将手里的医书甩出老远,翻了个白眼离开了。
陈昭看着这些个,怎么一个个都跟更年期一样,还是我们男人爽快一点。
后花园的花开的很鲜艳,几只蜜蜂在花上盘旋,但清一色的都是小黄蜂,只有一朵上是几只白色的小蜂。
陈昭没有注意到这些,直接进了自己的院子,进门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哼道:“这天热的是要死人啊,适合啃几只青甜梨。”
“你停下。”一道清冽的声音从一旁的纱帐后面传来,随后走出来一道身影。
陈昭心里一惊,等他看清楚来人时,这才松了口气道:“你在我屋子做什么。”
“来看看我的银子。”顾映寒走出来道。
她今日和平常不同,带着面纱站在灯光暗处道:“你是想青梨子么。”
“我……”
话没说出口,他就被提着上了围墙,随后如飘一样游走在孟州的房顶,很快到了城外。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顾映寒搞什么鬼,二话不说就带自己出了城。
陈昭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不用蜘蛛侠的丝,不用降落伞什么的,也能飞起来。
……
……
城外人烟稀少,顾映寒将他稳稳的放在一片村庄前,双脚一踮就落在一棵梨树上。
那树长在农户院子,她随手摘了几个青梨又飞了出来。
陈昭还未来得急开口,顾映寒便将梨子一股脑的都塞进了陈昭怀里道:“拿着。”
“这是有主的。”
“知道。”随后她拿出一锭银子扔进农户院子,随后便听见农户在院子里疑惑的声音。
陈昭看见她给了一锭银子,便抱着梨道:“顾小姐,你给了一锭银子啊。”
“少了?”顾映寒眼神清冷,看着他道。
“没,给多了。”
“吃吧。”
“噢。”陈昭拿着梨子啃,只觉得这姑娘太败家了。但他也不敢去直说。
毕竟陶一仙也会几招,但是没有顾映寒这么的能飞能跑,所以他还是装怂点。
“吃完它。”
“啥,吃完,我是牛吗。”
“明日要回金陵了。”顾映寒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坐在石头上望着月亮道。
“回金陵?”
“嗯,孟州的事解决了。”
顾映寒看着他,自己来孟州这次,也就认识他一个,还是因为打架认识的。
月色很亮,旁边的草丛里若有若无的蛐蛐声传出老远,农户家里时不时传来狗叫。
“顾小姐,你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感觉你就是个杀手。”
“杀手?”
“对,还是个有点冷的杀手。”
“臭贼子。”
“疯女人。”
陈昭也不怪她把自己大晚上给劫出来,估计她也就是想找个说话的人。
良久,顾映寒道:“刚才那个女子是你的相好?”
“谁?”
“跟在你身后的女子,想必看到我了。”
“什么。”
“那个红衣会的女子。”
“她,幸好。”
陈昭心跳到嗓子眼儿,不说清楚是谁,害自己担惊受怕。
“那个孟州知县有问题,你小心些。”顾映寒说完从自己的白玉萧中取出布卷道:“习武的招式,拿去练习,防身。”
陈昭接过布卷,看到是一些标注了经脉的图,道:“我都这么大了,这玩意儿有效果吗。”
“想活命,就练。”顾映寒说完递给他一瓶药道:“这药可以帮你通经脉,拿着。”
“是毒药?”陈昭接过瓶子把玩着道。
“信不信由你。”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