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十几个人打几个丧尸,等消灭了丧尸,下楼就看见某层楼的大厅里全是无头的尸体,满屋子血迹,沙发上坐着三个人就跟拍照一样。
中间有个女生穿着新娘服装,拿着带着血的刀,旁边就是冬君和李又又。
“喀嚓!”
熟悉的声音响起。
王明缓缓放下了宝贝相机,露出一个迷之笑容。
经过这一次,丧尸年终于勉强算进了团队。
至于是谁收割了头,除了冬君三人没人知道。
接下来的战斗,丧尸年也总能在冬君和李又又被打得半死时,才出手力挽狂澜。
丧尸年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影响,经常半夜来敲门。
倘若你不开,重则她把门直接打烂,门一下子盖在躺在床上的你的身上,轻则她就把门弄个洞,钻进来。
导致冬君二人晚上睡觉都不能关闭房门。
他们在这个城市不停挪动位置,却没有足够的粮食再长途跋涉离开这里。
于是他们开始种地。
有一天,李又又醒来发现自己在男神床上,脸上一红。
又有一天,李又又发现自己和男神一起睡在地板上,脸色一白。
能干这种事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冬君渐渐明白,她就像一个收集玩具的小孩子,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收集在一块。
李又又:“你们看到冬君了吗?”
“没看到。”
“他好像又跟她出去了。”
李又又推开冬君的房门,就看到丧尸年站着大概是刚好睡醒,冷月般的眸看了她几次才放松下来。
阳光落在她飞舞的发丝上,她睡眼惺忪柔柔地看着她,银月落在水中水润润的,澄澈通透,有几丝慵懒,犹如在草地上晒天阳的小老虎,不知道怎么又穿上了那件新娘服装,站得笔直,手上的伤口愈合没有留下一丝伤疤。
屋里的花瓶里一株不知名的花草,吐露着芬芳。
她抬起头,侧脸的轮廓柔和,嗅了嗅阳光暖暖的气息,睫毛半垂如花蕊密集迷离。
李又又内心终于尘埃落定:“她怎么可能是丧尸。就没见过这么喜欢阳光的丧尸。”
以前,他们总会把她当做小孩子,当做宠物,现在大家只是把她当做异能者。
她和冬君依旧把她当做小孩子和宠物,她也这样对他们。
谁对她不好,她可以在打斗时眼睁睁看着对方被撕碎,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她比谁都单纯,比谁都有情,又比谁都无情。
冬君尘垢满面,走了进来,朝着李又又点点头,拿出几本书,掩着嘴咳嗽,“刚刚看到一家书店,不问自取了几本。”
丧尸年淡淡地瞥了一眼门口的两人,朝窗边走了过去,全然面朝阳光,一下子从二楼的窗户撞破玻璃,跳了下去。
李又又:“男神……你对她做了什么?”
冬君低着头手指缓缓摩挲了书面上小学一年级语文几个字,“昨天,我教她写字。”
“她不学,还把笔咬断了。”
“我没让她上床睡觉。”
李又又默默比了个大拇指,“你居然敢不让她睡觉。”
丧尸年把新埋的几颗头挖出来,给了丧尸1号他们,又跟着四丧出去浪了一圈,改善一下伙食。
四丧还给丧尸年展示了他们的宠物——一个眼睛乌溜溜的女孩,脸上有了一点婴儿肥。
不同于,丧尸年要把东西掌控在自己的范围内,必须自己是主人。这四只简直就把那个女生当主子。
当然,超出了他们的范围,没有了新鲜感,那还是一爪子捣烂。
其实,四丧比起其他整天不洗脸的丧尸要好看的多。
他们四个自打出道以来,被人认为是丧尸的最大的原因不是外表,而是僵硬却又凶猛的动作,还有丧尸的标志性咆哮。
女孩子穿得也比较干净,嫌弃地看了四丧几眼,看到万年:“你们认识?”
四只丧立刻把万年围起来,不让女孩子靠近,不停咆哮骂骂咧咧的样子,就像指责女孩不懂规矩一样。
女孩不懂,她只是目露期待:“既然,你也是人类,那你能带我走吗?”
万年没有带她走,带走了四丧。
女孩没了四丧,饥肠辘辘,找不到团队,被一群丧尸追着跑,跌倒摔倒,就在她快要被丧尸抓到时。
四只影子冲了过去,一只把她扛起就开跑,边打边跑,直到放在了一个土堆下。
女孩劫后余生,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新娘站在土堆上,拖着一把断刀,眼神冷冽如九重天上的月,衣服正滴着水,断刀下面是几个丧尸头,头颅流出的浆液从土堆上流淌以来。
平时乱嚷嚷的四丧安静如鸡,纷纷爬到土堆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
女孩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可以说抛弃她就抛弃的。
没有了四丧,她早就死了。
五只在土堆上分头,“吸溜吸溜”地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非常恶心,让丧觉得愉快,偶尔还会把头在石头上敲敲。
只剩那个新娘没吃,她把苹果从土里刨出来,在那边吃苹果边看女孩。
五只吃完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孩这才冲跟上去。
丧尸的行走速度非常快,女孩一路磕磕绊绊,发力奔跑,距离仍然被不断拉大。
万年一停,一回头,看了四丧一眼,低低咆哮了几声,四丧才直奔女孩。
丧尸1号从衣服里弄出来一个苹果擦了擦才小心翼翼递给女孩。
万年什么也没说,只是挥舞了一下手里的断刀,断刀一不小心把小树砍了一下。
四丧一人看着那个背影远去,树木倒了过来,赶紧一把抓起女孩跳开。
从此女孩安安静静地和四丧讨生活,也慢慢忍受了四丧的习惯,不再刻意去引导着四丧变得像个人一样。
久而久之,四丧即使听不懂她的话,也能简单分辨出她语气的好坏。
他们也不再像以前对她那样好了,偶尔也会当着她的面吃东西。
她偶然发现四丧的脖子后面有编号。
1——4。
那一个新娘是5?
如果,丧尸有编号,那么是不是这场所谓的天灾其实是人祸?
Boss又是谁?
会是那个一直都不说话的新娘吗?
令女孩感觉到差异的是,四丧居然任由一个背着洗衣机男子过去了。
明明他们当时很兴奋的,都快要跳起来了,追了一路,也不攻击,就是到处堵人家,跟人看猴子没多大区别,就是看个稀奇,看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