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君。”
“她睡着了。”
“好,我马上起来。”
冬君打开门,就看到南城站在门外。
南城:本来,他是打算和冬君挤一挤的。
冬君回头:“待会儿你睡我的房间。”
“好。”
两个人一起到南城的房间。
万年一身新娘服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眼睛透亮哪里有一点困意。
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站在门口。
冬君:“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
南城:“你有没有觉得她这个动作很奇怪?”
就像盖着盖头的新娘子一样。
可谁是新郎?
冬君:“标准。她大概是经过训练。”
标准的像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一样。
南城:“深有同感。”
冬君像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苹果递给南城,“今晚你逃不掉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
南城拿着苹果,看着冬君就那样子走了。
冬君他走了。
冬君他关了门。
他就真的只值一个苹果?
好吧,至少大家看来都是。
南城:“这个苹果真奢侈。”
……
南城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困得不行,还是爬到床上睡了。
期间他醒过来一次。
旁边的人仍然保持他睡觉前看到的睡姿。
一身新娘服,笔直的双腿合拢,双手交叉置于小腹之上,神态也不变,像一个淑女,莫名地让南城想到了狭小幽闭的空间——棺材。
南城迷迷糊糊睡着了,恍惚中感觉到有一只骨节细柔的手摸了摸他的头,敲了敲。
可他醒不过来。
人又迷迷糊糊睡得更沉了,然后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南城看到了一双脚。
一双很大的脚,像是男人的脚。
她怎么睡了一觉起来脚就变大了!
不对!
南城突然翻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来。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和他同床共枕的是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冬君。
南城再次看到那把熟悉的花草。
南城摸了摸头,他怎么有种感觉自己被标记了。
当冬君和南城一前一后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
一个神情饱满,目光温和。
一个精神疲惫,目光深邃沉着。
李又又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天呐,我又幻想了1万字。”
两个美男子,一柔一刚闻声齐齐疑惑地看了过来。
李又又瞬间怂了,挥了挥手,“男神们,早。”
打住,这都是她的幻想,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影响别人正常生活。
南城没有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南城看着她从他的房间里,款款走了出来,从细微之处还是能够差距到她肢体的僵硬。
联系昨天看到的种种。
似乎所有人都对这些那些奇怪的东西见怪不怪。
难道真的就没有看到,就不好奇?
莫非是麻木了,这样才是最恐怖的。
他得尽快离开这里。
李又又看到万年,挥挥手,“她快过来,我给你唱歌。”
昨晚,李又又感觉到有手在摸她的脑袋,猛然强迫自己惊醒过来,就看到她坐在床边正看着她。
眼睛里布满血丝,似乎没有睡好瞌睡。
李又又拉着她一起躺下来,就给她低声的唱催眠曲。
不一会,李又又就睡着了。
李又又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明明给别人唱催眠曲,自己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枕头上果然多了一个苹果。
李又又浑然不知,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南城回到屋子里,捡起地上的一张照片。
一看屋子还是他睡着前的模样。
大概是他自己弄掉的。
不巧的是,这天下了雨。
晚上,南城打开门,万年刚好在外面。
“进来吧。”
万年进去了,照旧寻找了一遍洗衣机,未果。
万年拿着一个石榴,手打直悬在半空中,看到南城不动作,“啊~”
南城伸出手,接住上面松落下来的石榴。
然后,万年踢飞鞋子,倒在昨天睡的位置,保持着昨晚睡觉的姿势,睁大眼睛,睫毛逐渐低垂,眨眼频率越来越慢,猛然睁大眼睛,睫毛抖动加速,又越来越慢……
如此,循环往复,人慢慢就睡着了。
南城躺在床上,偏头看到桌子上有一把带着水珠的花草,地板上有浅浅的泥印子。
南城呼吸变得绵长,人却时时刻刻努力保持清醒。
半夜,南城刚要睡着听到窗户被拉动的声音,伸手一摸旁边。
空的。
脑袋清醒,眼睛却困得睁不开,迷迷糊糊睡着了。
难道是在做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
呼~还好在自己的房间。
不对!
南城又看了一双大脚。
南城翻坐起来,被子滑落到腰间,一头乱糟糟长得有些峥嵘凌厉的头发下是陡然清明的深稳双眸。
南城看到和他同床共枕的是和他认识了两天的男人——冬君。
他和冬君一起睡在了地板上。
有鞋印子一直从窗户到了床边。
他住在二楼。
不是梦。
床上,坐着一个人,此刻正无声无息地看着他,把他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也许,在他醒之前,她就已经一直在看他了……
南城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边落下一道暗影。
自从他遇到了这个女人,人生有了太多的第二次。
第二次与女人同床共枕,第一个是他妈。
第二次与男人同床共枕,第一个是他爸。
关键还都是被迫。
南城的视线里,突然又瞥见了那把不知名的花草。
尽管那些花草看起来乱七八糟,似乎天天都不重样,但有几样无论怎么变,都在里面。
南城的面前多了一只手,手上拿着一个石榴。
难道看他这么久就是为了给他石榴?
她不睡觉吗?
冬君醒来看到南城手里握着石榴,揉揉眼睛,看到了刚准备出去的万年,“她,早。”
万年看了一眼冬君,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走过来把南城手中的石榴拿过来,掰成两半,给南城和冬君一人一半,还摸了摸两人的头。
南城一脸茫然:我感觉她像在喂狗。
冬君:兄弟你要学着去习惯。
不一会,万年进来了,给屋子里放了一朵月季花。
这种月季花,一看就是变异品种,一朵花就有好几种颜色,远远看过去还像一个表情。
冬君不觉得奇怪,因为她总是会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
可南城却震惊了,因为这种变异的月季花他见过。
就是他照片上面的月季花。
南城回想照片里的小女孩,拿来和她进行仔细对比,居然能发现二者有些相像。
先不论照片上的小女孩早就登记死亡了。就算活着到现在也只有十四五岁。
可面前的女人一米六几,身体曲线几乎完美,怎么看都不像十四五岁。
……
大厅桌子。
李又又又在远远偷偷摸摸观察两位男生,满足自己的YY,然后抽取原型,画小册子。
然而她的注意力都被石榴吸引过去了。
李又又撑着腮帮子:“我觉得我失宠了。”
怎么他们都有石榴,就我没有?
南城:“她……不会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