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大概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见到那几个地位比他高的“野男人”了。
与此同时,他还见到了一个熟人,让陈南第一次觉得他自己或许才是一个替身的存在。
李又又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摇摆着:“完了,我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冬君皱了皱眉头:“看起来的确一模一样。”
陈南和南城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就像实像和虚像一样。
南城:“陈南。”
陈南:“南城。”
陈南:“我们又见面了。”
南城:“真幸运。没想到我们都还活着。”
在此之前,他们都以为彼此死了。
陈南:“原来,你就是她口中的南城。”
南城:“嗯,你怎么过来的?”
陈南:“不是我要找你,是她要找你。”
李又又:“她能分清楚他们两个吗?”
转而南城陈南两个人同时看着万年。
万年把塑料袋拿出来,拿了一个苹果给南城,再把剩下的给了李又又和冬君,最后多了一个,万年又把最后一个给了陈南。
中间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点犹豫都没有,仿佛在她的眼睛里陈南和南城完全不一样。
李又又:“太厉害了,这都能分清楚。不愧是她。”
换她李又又就绝对不行。
几个人坐在一起。
陈南拿着苹果并没有吃,有点心疼南城的浪费,“找到了吗?”
南城一丝不苟地削着苹果皮,“还没有,不过快了。我们找到C博士住所的大概位置了。”
南城动作熟练,很快就把苹果削干净了,留了点上下分别放一根手指的位置,拿在手里也不吃。
陈南:“你怎么不吃?”
南城:“再等等。”
苹果在空气中很快就会氧化,变得丑兮兮的,还不好吃,落了细菌和灰尘,也变得不卫生。
陈南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把你的小刀也借我用一下吧。”
陈南削着苹果,“那张照片还在吗?”
南城看了一下远处,又迅速收回目光:“嗯。一直都保护地很好。”
陈南也看了一眼远处:“南城,你说C博士的女儿还活着吗?”
南城:“或许还活着吧。”
陈南:“如果还活着,应该有十几岁了吧,说不定还成年了。”
陈南:“当年C博士的事闹得好些人都知道。大家夸赞C博士声明大义,为了不交出长寿基因,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忍痛割爱了。”
“唉~生在那样的环境中,那个小女孩要是是普通人的女儿就好了,也不会被注射致命的病毒。”
南城:“C博士很勇敢,值得名垂青史。那个小女孩是这场风波当中最无辜的人,也是唯一的牺牲品。”
陈南:“连一个名字都没有。不过如果我是C博士,我也不能保证自己好到哪里去。你呢?”
南城:“如果是我,做那么危险重要的研究。无法保证她的安全,根本就不会把她生下来。”
他相信大多数父母生养儿女,生下来都是希望他们的儿女享福的而不是担惊受怕。当然,不负责任的父母,就只管顾着自己的意愿把孩子生下来,至于孩子过得好不好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他们仅仅是跟别人一样生孩子,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孩子而已。
陈南:“C博士学识渊博,年轻的时候又长得好看,听说性格古怪,万一是那个女人偷偷给他生的也说不定。”
南城:“或许吧。”
陈南:“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孩子应该不太讨喜。”
假如,一个女人偷偷背着他,生了一个他的孩子,想想就觉得烦,即使知道这个孩子他无法选择他的出生,但还是觉得这个孩子就是那个女人耍弄自己的证明。
男欢女爱,一拍两散,最后一个人偷偷生了两个人的孩子就不对了。一个没有经过两个人共同的允许出生的孩子,就像是一场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骗局。
如果这个女人再来索要点什么,那这个孩子就完全是个恶心的工具了。
南城:“嗯,估计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充满了欺骗意味,会让一个男人觉得毫无尊严。
不是爱情的结晶,充满欺骗的出生,不被期待的存在,缺乏准备的父母,父母不良的关系……
这样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来受罪的。
万年走了过来,看到南城手里的苹果,看了一眼南城,然后拿起苹果,再看了一眼南城,见对方没有拒绝就拿过去,蹲在旁边一会就“咔咔咔”吃完了,依旧微微皱着眉头,就像吃的不是苹果而是某一道难解的数学题一样。
陈南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苹果,边和南城说话就一边递给了万年,“你说C博士和S会不会有什么秘密关系?”
CS?
万年看到陈南面前的苹果,一口啃过去,叼到一边去吃去了,啃地两腮鼓鼓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陈南和南城,吃完苹果捏着鼻子,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南城:“难不成是二十六个字母,每个代表着一个人。”
陈南露出赞赏的目光,“你听说过英文组这个组织没?”
南城摇摇头。
陈南:“就是你猜的那个样子。这个组织涵盖了我们这个国家几乎最优秀最独特的二十六个研究员。他们当中的每一个都是天之骄子。”
陈南:“有些你在电视上报纸上看到的人……当然更多是诸如S这种几乎不为人知的人。”
科学研究和娱乐圈那些想着怎么博热度博名利有些不一样,他们更需要静下心来踏踏实实搞研究,而不是拿来每天都被人娱乐一下或者被关心一下。有些研究也需要保密,成员、研究资料、研究所的位置等等,并不适合拿出来。这完全是两码事,根本没什么好比较的,一天让科学家上电视台上节目……哪里还有多少时间搞研究?
南城:“你呢?你是什么?”
陈南:“UVWXYZ,你猜。”
南城超级想翻了白眼,看到万年还在捏着鼻子看着他们,“我们有那么臭吗?”
陈南:“难道你也会分不清楚我们两个?”
万年白了两人一眼。
她不就是想试试看,不靠气味如何分辨两个人嘛。
唉,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懂一个丧尸的心呢?
是夜。
一个小小的黑影在夜色里到处东跑西跳,停在一枝树桠上,回眸一眼,一双黄色的眼睛。
草木夹杂着呼啸而来的风声。
黑影纵身一跃,跳下树枝,犹如一只灵活的兔子在并不明亮的夜色下极速奔跑。
直到它跑到了一处才停了下来。
风中传来了月季花的味道,花瓣轻轻落在毛上,猫儿抖了抖毛,花瓣坠地。
一只更大的黑影一瞬间笼罩在猫儿的身上,吞噬了它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