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叶转,别墅一扇窗户就此打开露出了尘埃中的往事,一片花瓣落在肩膀上,闭上眼睛,一切跟随心的指引。
猫儿坐在一关小小的坟墓上,墙壁边垂着的月季花在它的鼻子前面晃动,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把前脚揣在毛毛底下,半睁着眼睛缩在一团。
无人的别墅里偶尔发出几个断断续续不成调子的钢琴声。
南城他们一路打斗,没过几天就到了C博士身前的住处。
李又又:“里面是不是还有人啊?你们看那扇窗户是打开的。”
南城拿出照片,“应该就是这里了。”
冬君:“那就上去看看吧,大家小心点。”
陈南到处看了看,也没有看到猫儿,“好。”
别墅里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不过依稀还能够看得出繁华的模样,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装修风格全都是男士灰黑风格,一个照片什么的都没有,压抑地很。
李又又眼睛闪了闪,隔着衣服摸了摸手臂下的鸡皮疙瘩“南城,我总觉得这里特别的冷。”
陈南皮笑肉不笑:“我是陈南。南城在你另外一边。”
李又又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噘着嘴吧嘀嘀咕咕:“谁让你们长得那么像。”
“那陈南你有木有觉得特别冷?”
陈南:“是有点。”
南城冬君也都点点头。
每个人身上大大小小都挂了些彩,昭示着一路走来的凶险。
幸好这里偏僻遇到的丧尸都是些零零散散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除了这座别墅以外的世界到处都是丧尸横行怪物到处游走,一片废墟,人类龟缩在一方小土地里。
这座别墅就像不曾被污染的梦境。
这么说也不太对,因为他们不知道的事那些追他们的丧尸都折返回来停在了别墅外面,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这座别墅就像一块巨大的蛋糕不断吸引着人类丧尸靠近。
南城:“你们看到她了吗?”
其余的人摇了摇头。
“嘭!”
“啊!”
“有人!”
几个人迅速就地躲避,被子弹击中的同伴倒在了血泊里当场挂掉。
安静了几十秒,并没有脚步声和枪声响起。
南城:“子弹穿透了靠窗的墙壁。”
南城刚刚把一个垃圾桶用顶起来,他们就遭到了密集的扫射。
但是很快一切又莫名其妙地停止了。
冬君:“可能是试探。”
南城:“此地不宜久留。”
陈南:“先找到她。”
南城:“好。”
李又又:“我怎么感觉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冬君:“事实就是如此。”
一群人分了一部分出去,到处找人,另一部分负责察看周围的环境。
聚头。
冬君:“外面聚集了很多丧尸,现在出去还有机会。”
冬君:“你们找到她了吗?”
大家都摇摇头。
“噼里啪啦!”
从别墅对面的一片森林里又冒出来一阵扫射,大量的丧尸听到噪音开始往森林里涌去。
子弹到处穿梭炸起“一蓬蓬”血雾,往下退就是死路,逼得人们不得不往更高的楼层撤退。
六楼,顶楼。
一眼望过去全是一排向上开启的天窗,墙壁都是封闭的几乎没有几扇窗户,极大的增加了隐蔽性,果然一上六楼就感觉似乎远离了一切的喧嚣。
“叮叮咚咚!”
一阵钢琴键盘按动的声音,响了一下就停了,就像是似乎不小心触碰到了一样,又或者是好奇使然。
钢琴声在空荡荡的过道里回荡着,显得悠远又诡异,听起来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大家四处看看,一时间也无法确定到底少了谁。
李又又看着两排相对的房间轻声:“这里有人?”
末世,这么多年,怎么怎么活下来的?
老妖婆一样的存在。
南城和陈南对视一眼,朝前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忆钢琴声发出的位置。
这么多屋子,除了过道全是密密麻麻的门。
怎么找?
钢琴声就那么响了几下。
就在大家焦头烂额的时候。
不一会又有钢琴声突兀响起。
“吱呀!”
推开门。
李又又打开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刚准备开口,却发现自己哑然失声。
那……
那窗户那边的是什么?
一双硕大的眼睛,犹如两个巨大的灯笼正在这间房子唯一的窗户边晃悠着,滴溜溜转。
李又又刚伸了个脑袋进去看到了万年,就被那双大眼睛死死盯住了李又又。
那种被野兽盯住,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李又又的脑袋上。
李又又吓得退出来,一把把门拉上,拍了拍心口,“别问,等我缓缓。”
一定是看错了。
对,一定是她看错了。
南城把门推开,大家都做好了随时应对身体心理攻击的准备。
然而……
李又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李又又:看来真的是我看错了。
大家眼睛里的画面是,一人正站在窗户边和一只灰黑相间的猫对视。
不就是一个人和一只猫,用得着吓成那个样子?
还以为多大的事情。
一口气还没有松,就被憋在了心口。
那种死亡的冷气压迅速蔓延过来,从衣领从裤腿犹如细小冰冷的虫子钻进了衣服里,在皮肤上蠕动。
南城紧紧握住拳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那只逆光的猫。
难道真的是它?
她还活着?
陈南冷汗长流。
这就是驯兽吗?
他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陈南看着那只猫的皮毛,越来越眼熟。
是它!
他收留的那只丧尸猫。
它的眼睛竟然长出来了!
怪哉!
突然猫儿惊炸而起,扑向那人的脸上伸出锋利的爪子直勾眼睛。
南城脱口而出:“小心!”
那人岿然不动,在猫儿即将达到面门的一瞬间,伸出手一把把猫儿脑袋盖进怀里,转过身来,露出全貌,一双冰冷到毫无情绪的眼睛透着光犹如琉璃般澄澈和怀中的猫眼相差无几,“你们怎么来了?”
直到她一开口,瞬间感觉,冰冷褪去,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子,带来了温暖,也为床边的一切物体都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亮。
可无论阳光如何明媚,她的眼睛里始终只有一片澄澈透明而又冰冷冷的悲伤,那种悲伤刻进了骨髓里,随着干细胞一起分化成身体的一切,无法祛除无法拯救。
那一刻的万年在人们的眼睛里有说不出的陌生。
她是在悲伤什么?
没人知道。
南城:“那只猫……”为何和照片上那么的像?
仅仅是眼珠子颜色有差别。
陈南:“不太可能,它是我捡的。开始还没有眼珠。”
陈南在南城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南城如遭雷劈。
他们一切的行动都像是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