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寒风刺骨,棒梗此时却有点热血上头。
出了四合院,他一路跑出了好几里,不时回头看向自己家的方向。
只要那边有火光,说明他的计划就成功了。
此时,他还得尽快找到自己的小伙伴们,做他的不在场证明。
这点儿棒梗早有打算。
上午三人拦路打了易中海,帮自己出了口恶气,约好晚上一起喝酒,棒梗他出钱。
天冷路滑,工业园就没怎么出车,正好也可以休息一天。
飞快来到小基地,三个小伙伴都在,而四合院方向的火还没燃起来,这不禁让棒梗有点着急。
万一计划失败了,损失两升汽油不说,关键可能被院里的人,或者许大茂产生警惕,到时候再放火就没那么简单了。
“棒梗,你怎么才来啊?菜和酒都买好了,四块三毛钱,回头你报销。”
“起晚了,你们先吃着,我先去撇个大条!”
棒梗没在乎桌上的吃食,捂着肚子又走出了屋子,这叫露面,自己不在场。
“那你快点,走远一点。”
“好,你们别吃那么快!等等我。”
棒梗回了一句,随便找了个地方蹲下,眼睛却始终盯着四合院方向。
又过了一会儿,天上突然映射出一片红光。
期待已久的棒梗急忙爬上墙头,看到那边火红一片,兴奋地差点跳起来,成了!
四合院这边,火势凶猛。
不过不是刘家,也不是许家,而是贾家。
这还是冉秋叶最先发现的,她怀着孕,睡觉本来就浅,听到小儿子哭,她习惯性起来查看,刚睁眼就感觉光线不对,掀开窗帘一看,吓了一跳。
一身保暖内衣的傻柱最先冲出屋子,大声疾呼。
紧接着许大茂、楚权、闫埠贵等人都提着水桶到达现场,可火势早已经控制不住。
火头已经冲破窗户和门,蹿出老高,屋顶局部也跟着烧了起来,窜起了浓浓黑烟。
这其实也没什么,可老远就闻到的汽油味,让大家基本放下了抵抗。
一个个拎着桶,算是烤火了。
“屋里没人吧?”
“没人,贾张氏昨天就出门了,棒梗也晚上好像也走了。”
“这怎么就起火了,还浇上了汽油。”
“谁知道呢,看来还没少放。”
“那没错了,肯定是棒梗了,这小子就点过汽油。”大家自然而然往棒梗身上想。
“可他现在不在啊,他哪里来的汽油?”
“这谁知道,没准又是偷的。”
“嘿,八成了!”
大家议论纷纷,来得人越来越多,院前院后都挤满了人,一个个全都摇头叹息。
好好的屋子肯定会烧没了。
贾家真是遭了天谴了。
天灾人祸,一个接着一个。
“行了,大家别闲着,赶紧建一个隔离带,省得烧到其他家。”闫埠贵大声提醒道。
“大家用雪,拍瓷实了!”
“对对,用雪。”
水管子冻得邦邦的,可雪到处都是。
众人立即跟着忙活起来。
贾家烧得旺盛,烤得整个中院都暖烘烘的,雪自然化得也快。
而包裹着的汽油自然也很快露了出来,和许大茂预想的不一样,那根燃烧的香好死不死正好倒在一小滩汽油上。
而刘光天刚好撅着屁股站在旁边。
“啊!火,火!
哥,哥,快救我!”
刘光天感受到脚上的滚烫,立即跳了起来。
旁边的刘光福也在撅着屁股挖雪呢,一看自家老三,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可惜刘光天跺了好几脚,每一脚都准确无误踩在一个雪球上,每一脚都帮忙点燃了一堆火。
眼看就要控制不住,刘光天脚上的火已经窜到了裤腿上。
许大茂大步走过去,踹开手足无措的刘光福,拎起刘光天的脖领子,扔到了院中间。
“赶紧的,用雪盖灭!”
顿时,无数雪团飞了过来,直接把刘光天埋了起来。
另一边,大家也发现了刘家墙边的情况,必须尽快扑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先是雪,后是土,一桶又一桶被挖了过来,终于在刘家这边的火势没扩大之前,控制在了最小范围。
大家也意识到,这肯定是故意纵火,目标就是刘家。
楚权赶忙带人检查院子其他地方,果然又在许家鸡窝旁发现了将要燃尽的香火。
得,手法也有了。
根据时间推算,棒梗干的。
至于他家为什么会先烧起来,那就只有抓住棒梗之后再说了。
贾家的火依然在烧,张所长和王主任也带着人赶到了现场。
在确定棒梗是作案嫌疑人之后,张所长火速行动,一方面让人搜集证据,一方面通报其他派出所一起去抓棒梗。
王主任看着裹着汽油的雪球,一脸阴沉。
很早之前,大家都说棒梗终成祸害,果然还是成真了。
之前还纠结怎么处理秦淮茹,这下不用纠结了,赶出街道,贾家所有人都必须滚蛋。
火一直烧到凌晨才熄灭。
贾家的房子全塌了,屋里的东西更是燃得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三面墙壁在那孤零零地竖着。
院里的人忙活一晚上,各个神情萎靡。
可即使这样,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去上班,过几天就过年,必须站好最后一班岗。
大家正吃着早饭呢,好消息传了过来。
棒梗被抓了!
直接被堵在了他们的小基地里。
四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同时找到的还有一升多汽油,成为棒梗放火的另一证明。
四人本以为是偷油的事情泄露了,很是镇定,大方承认自己偷了汽油,还是工业园的。
只不过,只承认偷了一升多,而且全在小基地里。
张所长懒得搭理四人,直接押往现场,要当众审讯。
事情太大,还牵扯到谋害副市长,原工业园总工许大茂,南锣鼓巷的荣耀。
市委、公安、工会等部门都非常重视,一早就派人到了现场等待消息。整个街道也为之沸腾,大家都想看看,这个纵火犯是什么德行。
棒梗四人被押进街道,看到现场的阵势都傻了。
不就偷个汽油吗,没这个必要吧?
到处都是人,将整个胡同围得水泄不通,关键还高喊,打倒纵火犯,枪毙纵火犯等。
棒梗浑身抖如筛糠,他知道是自己放火的事情泄露了,可怎么会呢?
不行,我要奶奶,我要妈妈,可她们人呢?
其他三人更糊涂了,他们只偷油,没纵火啊。
我们是冤枉的!
三人转头看向棒梗,顿时明白了!麻蛋,成从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