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接近院子,认识棒梗的人就越来越多。无一例外,全都是咬牙切齿。
街道出了那么一个祸害,简直是街道之耻!
棒梗努力侧着头,想要寻找依靠,就像以前犯了错误之后一样,可他不管怎么找,都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开始痛哭流涕起来。
“奶奶,奶奶,你在哪?
奶奶,我要奶奶,奶奶,你救救我!”
……
看热闹的人可不会被这副面孔产生怜悯之心,纵火,这里房子挨着房子,一个不慎就是成片成片的遭殃。
简直罪大恶极!
“还有脸哭,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
“从小就是个坏种,偷鸡摸狗,无恶不作,长大了拉着一群人到处作恶,抢劫打架没少干。”
“那是,我们很早就说,这小子肯定要去花生米,你们看说中了吧,这吃不到花生米也得把牢底坐穿。”
“活该,胆子太大了,居然放火,怕烧不死,还放汽油。”
“我怎么听说是把自己家的房子烧了?”
“那也活该,不干人事,这就叫老天有眼!”
众人边议论边跟着押送的队伍走,今儿是公开审讯,没准就公开枪毙了,这热闹得看。
而另外三个人可就惨了,和棒梗一样,被两个民J压着胳膊开飞机,躬着腰几乎是九十度,走了一路,又累又酸。
关键他们还找不到人哭。
张所长带着队伍依次进入中院,对现场的领导进行了简单汇报。
此时的许大茂和王主任已经站在后面,现场完全交给了G安部的领导,由他们来公开审讯。
一番交流,
新提拔上来的东城分局孙局长来到了棒梗身前,大声问道:“贾梗,你是怎么纵火的,如实交代。”
此时的棒梗已经被放开,双手戴着手铐,可他眼神却呆滞着看着自家屋子的废墟,神情恍惚。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烧得烧得刘家和许家?
怎么自家房子没了?
“我家呢,我家怎么没了?”
棒梗不敢相信,挣扎着想到自家废墟上看看,可一下被民J按住。
“棒梗,你是怎么纵火的,如实交代!”孙局长看棒梗不老实,再次大声问道。
可棒梗哪顾着这个,还是拼命挣扎。
“我家呢,我家怎么没了?你们谁告诉我,啊?”
“棒梗,你装什么装,你自己的干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吗?用雪团包着汽油,然后插上香,以为别人不知道,没想到,自己家先烧着吧?”
刘光天直接喊道,此时他腿上还包着纱布,对棒梗更是恨之入骨。
“没有,我没有,你们冤枉我,我没烧我家,是你们,是你们故意烧的我家对不对?”棒梗红着眼睛,辩解道。
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唏嘘声,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承认,真是死鸭子嘴硬。
“这小子,太坏了!”
“昨天晚上我就猜到这是小子,许家和贾家有仇,刘光齐嫖了他妈,这小子毒着呢。”
“是啊,这也算这小子倒霉,别人家没烧成,把自己家烧了。”
众人议论的声音全进了棒梗耳朵,他表情早就狰狞。
“我没有,你们胡说,我没有,肯定是你们烧的我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
“嘿,这小子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呢!”
“看到吧,这就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宠的,宠得无法无天了,这个时候还想着报仇,能出来再说吧。”
孙局长无所谓地笑了笑,棒梗不承认也没关系,已经可以无口供直接定罪。
不过,还有一些细节要搞清楚,想着,他走到了瑟瑟发抖的小虎面前。
“你,汽油哪里来的,还有多少?”
小虎是虎了点,可不傻,这个时候必须撇清关系,还要戴罪立功。
“偷的,是棒梗带我们去工业园偷的,他说每辆车偷半升,看不出来。
领导,我们就想卖点钱,没想着棒梗会拿来放火啊,我们真不知道他会这样干,要是知道他敢放火,打死我们也不敢干啊!”
“对对,偷汽油这事是棒梗带我们干的,已经存了好几天,我知道地方,我们真不知道棒梗会拿来放火,领导你要相信我们。”
小虎说完,春哥和麻子也赶忙喊道。
“昨天他还让我们打了一个叫易中海的瘸子,他说这老头欺负了他妈,让我们帮忙教训一顿,晚上请我吃饭,昨天我们打完人就回家了,晚上去了鸽子市那边,一直没过来。
领导,我们全交代,可我们真没参与放火。”
棒梗看着反水的三个兄弟,肺都要气炸了。
“小虎,你胡说,偷汽油的事明明是你建议的。”
“我没有,是你出的主意,我们是从犯。”
“对,对,就是你,用暖水袋装,还有怎么偷怎么藏,都是你出的主意,我可以作证。”
三个人现场直接咬了起来,看得住户们目瞪口呆。
好家伙,棒梗出息了,当起了军师的角色。
很明显,四人是以棒梗为首的,投机倒把,偷汽油,放火,这罪名可不轻。
很多人在鸽子市那边见过四人,没想到他们玩得那么大。
孙局长也乐意看他们这样咬,像棒梗这种罪犯,一定要严惩,罪名越多越好。
眼看几人吵得差不多了,孙局长挥了挥手,手下立即会意,有人带着小虎去找汽油,也有人拿着认罪书让棒梗按手印。
棒梗知道按手印的后果,这一会儿,虽然一直在吵,可他内心实际上已经冷静下来了。
投机倒把、偷汽油最多关几年,可纵火肯定不能承认,会死人的。
“等等。”
“贾梗,所有的犯罪事实都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孙局长问道。
“我没纵火,这我不承认!”棒梗坚定道。
“你没纵火,你家谁烧的,刘家和许家墙上的汽油谁弄的?”
“我没弄,你们没看到,我就是没弄,再说,刘家和许家不也好好的嘛,我就是没纵火。”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领导,我也想报复刘家和许家,可我就是没烧,捉贼捉赃,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能冤枉我,我还说是别人烧了我们家呢。现在是我家被烧了,凭什么说我纵火!?”
棒梗思路现在出奇的清晰,反正就是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