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一次的服侍总是那么的轻柔仔细,微扬起头,由着那条柔软的巾子滑过颈间,一点点的擦拭着身前。最让人留恋的,还是指尖上的肌肤偶尔轻蹭一下,好像一碗素面中忽然吃到一颗虾子,萧允昭弯起了唇角。
独属于女子的清香甜软抚过脖颈的每一条血管,忍不住低下头来,想要离那甜软的气息近一些,再近一些。
“殿下!”宫落云偏开头,躲开凑近的薄唇,被他逗弄得面上羞红不止,不知不觉间,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不依的轻唤,亦掺杂着浓浓的撒娇。
“宫小姐究竟要将孤折磨到何时才肯罢休?”揽着如柳细腰,灼热的掌心轻掐了把腰间的软肉,惹得娇娇柔柔的一声猫叫,萧允昭只觉得喉间干渴的厉害,明明触手升温之处便是如许的清泉,却为何非得忍耐?
“这巾子······”像是明了他的心思一般,几乎是他俯首的瞬间,宫落云身子一转,叫他怀中空空,“该摆一摆了。”
喉间吞咽,萧允昭眼眸凝着那道纤细却已然成熟的身姿,该有的都有,却丝毫不影响她如素的腰肢,修长的颈子,还有恰好能被他掌心包裹的肩头。
眸色不自觉的又深邃了许多,他实在是爱极了那细腻的肩头,每每握住,总叫他舍不得放开。
唇上越发的干裂,瞧着那双手撩起潺潺水声,双腿似有意识一般一步一步,寻着那清洌之处。
宫落云身子一凛,心中的小鹿好像撞疯了一般。只觉得一股热力缓缓逼近,引来阵阵颤栗。浸在盆中的手紧紧捏着帕子,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直到那双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身子,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力气自腰间流泄而出,略微沙哑的嗓音伴着他的唇萦绕在耳上,“别忙了。”
那只大手拿掉被她捏在手中的巾子,溅起一阵小小的水花,无人在意。
“殿下······”宫落云倒抽一口气,顺着他的力道倚靠在他怀中。
“唤我的名字。”略带了些粗糙的虎口顺着她的颈子缓缓上移,掌住热烫的脸颊,拇指按压着她玫瑰一般的唇瓣,自薄唇中吐出的浊气让本就红透了的耳朵又是一阵酥麻。
“阿昭······”
干裂的薄唇被好生抚慰,气息相融,拥着她身子的那一双臂似绳索一般,将她缚在身边,一生一世。
忽然脚下一轻,宫落云就这样被萧允昭抱入了帐中。
“殿下的伤果真好了吗?”长发散落在枕上,十指交缠,娇艳的眸色似动人的湖泊,烟雾迷蒙,萧允昭只觉得浑身热的快要裂开,而她,是唯一的解药。
“若为你流血,也是值了。”
床帐似满月般合拢,摇晃。
偶尔,娇软的柔荑难耐的伸出,却什么也抓不着,不需多时总被那只大手捉了回来,伴着男子的低笑。
衣衫的摩擦声“娑娑”作响,偶然伴随着被褥的翻动声,女子的嘤嘤低泣更使得燥热的床帐中混乱一片,然,它还会更乱一些。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帐外烛光摇晃,帐内云雨难歇。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宫落云倚着床头,被萧允昭拥在怀中,锦被随意的盖着,瞥了眼床上的那抹红,赶紧将脸埋入他怀中,不敢再看。
萧允昭知道她的担忧与害怕,不再闹她。反而是更紧的拥住她,轻柔的吻着她的额,“云儿莫怕。一切都是孤强迫云儿,与云儿无干。”
“阿昭。”宫落云眼眶一热,分明是你情我愿的事,他却只揽在自己身上,叫她如何相信他之前不近女色的。
“一切有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扬声便叫了水。“孤抱云儿沐浴可好?”
宫落云点点头,现在她已经累极,再没有心力去伺候他。可就在萧允昭与她一同入了浴桶的那一刻,宫落云急忙攀着他的肩,“你的伤·······”瞧着那道长长的伤口已经结了坚实的痂,不悦的咬了咬唇,“明明早就结痂你又······”怪不得这几日不让她给他上药了,原来是换着方法使唤她!
萧允昭朗笑几声,“好不容易才让云儿与我那般亲近,就这样打住,我可舍不得。”说着又将她拥进怀中,用巾子轻柔的擦拭着她的身子,“以后,换云儿使唤孤,使唤一辈子。”
堂堂太子,哪里就由得她使唤?不过宫落云还是笑开了来,“殿下又唬我?”
“孤说话算话,绝不食言。”吻了吻她的脸颊,不觉又拥紧了她。他心爱的云儿,终于将她纳入怀中!
今日的膳食自然也是由婢女们送进屋中,若薇与含琳一直在门外候着,又准备了不少小姐爱吃的东西,只是想要近身伺候,那却是不能的。
换了一身飘逸的素衣,萧允昭搂着宫落云舒适的躺在干净的床榻上,“这个你收着。”
宫落云看着手中的雕刻着凤纹的环佩,眼皮一跳,“阿昭······”
“这是给未来太子妃的,一国之后才能能佩戴的,母后那枚是父皇当太子时亲自命人打造,这一枚是我十五岁时命人打造的。云儿,孤日后的太子妃,若不是你,也不会是别人。”
宫落云紧握着环佩,鼻尖酸酸的,扑进萧允昭怀中抱住了他,颤动的心绪,万语千言,也找不到适合的话语,只能任由眼泪滴在他的颈间,最终只化作一句磨人的轻叹,“阿昭。”
“从今以后便留下来,可好?”萧允昭拥着他的小姑娘,感到她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便越发的欢喜。
虽然只有那几次是不够的,但这毕竟是云儿的初次,断然不能太过折腾。只好拥着她,讲些别的事。
“云儿的名字可是宫御史起的,为何偏偏取了‘落’字?”
本朝取名,皆以“朝”“升”之意为吉,极少有人以“降”“落”之意的字为名。且云儿又是女子,萧允昭如何也想不通为何偏偏用了“落”字。
“伯父说过,我出生时母亲疼了好几个日夜,终于将我生出来时,已经是晚霞满天,所以父亲便取了‘落云’二字。”
萧允昭听罢,笑道:“这片彩云终究是落到了孤的手心。你说是不是,我的云儿?”
宫落云此刻娇羞得不像话,哪敢回应?只能一头扎进萧允昭怀里,久久不肯同他讲话。
隔日的早膳自然异常温馨,莫说其他婢子们,就连若薇与含琳也只敢伺候在外间,不敢扰了主子们的亲昵。
“总得让太医来瞧过了,殿下无碍,才能出去。”因着昨日泡了好久的热水澡,萧允昭又帮她按了大半宿,虽然是初次,但今日宫落云反倒不那么难受,只是步子依然比平日缓了些。
“瞧瞧,不过一日,云儿就能做得了孤的主了。”萧允昭眉峰一挑,眸中尽是得意之色。虽是这么说,却还是依了她的话。
宫落云微微一笑,一只脚刚跨出门槛,笑意还未来得及消散,抬头便对上了霍长靖,二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