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上有个着名的定律，叫做墨菲定律，其内容是：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会发生，那他就更有可能发生。
腰被摸的那刹那，季默只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碗从手中掉落。
Bang！
面洒了一地，汤汁四溢。
“你……”季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了？”季强无辜地看着她，还在笑，邪恶的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把碗都砸碎了，等我妈回来，你就死定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铁门有摩托车熄火的声音。
还有舅妈李兰的声音，她声尖，辨识度很高。
“噢！我妈回来了。”季强幸灾乐祸，忽然凑近她，“你要是给我亲一下，我就跟我妈说是我打碎的，怎么样？”手探进她外套的下摆。
畜生！
“不要！！”季默感觉三观轰然坍塌，身体快于大脑做出了反应，猛推他一把。
门同时站两人，本就空间狭窄，这一推，季强整个人直接撞在门框上，门框是石头砌的，后脑勺狠狠磕了上去。
季强吃了痛，面目狰狞，目光好似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扬手就朝季默挥过去，“贱人。”
季默出于本能的蹲下去，避开了这巴掌，季强却没那么幸运，来不及收手，直接打在对面框上。
“啊——”
“小强你怎么了？！”李兰踏进院子，就听到了惨叫声，当即心一提，跑了进来。
“妈！”季强宛如找到主心骨，扭过头，恶人先告状：“妈，季默这个贱妮子打碎了碗，我要教训她一下，她不仅不服从教训还推我。”
“那你有没有事？”李兰快步上前，满眼心疼：“疼不疼啊？”
“疼，疼死了。”季强是真无耻，怂恿着李兰：“妈，你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她。”
说完，目光挑衅地看了季默一眼。
身为母亲，永远无条件相信自己儿子。
李兰立马一脸不悦地看向蹲在地上的季默，命令的口吻：“你给我站起来！”
季默搭着膝盖的手，攥了起来，过了几秒，慢慢站起来，低着头，眼眶红红的，但硬是忍着没落泪，侧脸散落几根发丝。
有些话，真的难以说出口，因为太恶心了。
就算她解释了，舅妈也不会信的，或许还会打她一巴掌，怒骂她不要脸。
“几年不见翅膀硬了是不是？”李兰是个喜欢边动嘴，边动手的人，说着就推搡着她，语气咄咄逼人：“上了大学就了不起了，回家就开始欺负你哥了是不是？”她还爱扯到父母上，“不知道你爸是什么眼光娶了你妈，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教你的，教的这么没心没肺，没有半点教养……”
她怎么骂她，她都可以充耳不闻，但父母不行。
抬起头，红着眼辩驳：“我妈很好，我爸妈一生知礼、守礼、懂礼。”
他们善良，左邻右舍有什么困难，都会伸手援助。
“你还敢顶嘴！”要问李兰最讨厌什么？肯定是别人反驳她，推着她，“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让你推你表哥，让你推……”
“好了。”季明德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把拉出季默，看向妻子：“小默难得回来，你……你也别太苛……刻。”
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