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马克沁、戴小侯等人果然是工程方面的天才,他们结合李经述的设想,很快就研制出了坦克,这种坦克全履带装甲,外廓呈菱形,刚性悬挂,车体两侧履带架上有突出的炮座,两条履带从顶上绕过车体,车后伸出一对转向轮。不过坦克有点重,达到惊人的18吨,装甲厚度为6毫米,装有主火炮,利用汽车动机,功率90千瓦,最大时速只有5千米,越壕2米,只能通过半米高的障碍物。李经述很高兴命名其为“龙型”坦克。
不过,这“龙型”坦克也很有中国特色,戴小侯吸收了明朝戚继光设计制造的“偏厢车”的优点。戚继光设计的偏厢车,可以称之为明朝的坦克,就功能来说,有点像现代坦克的“鼻祖”,有四个轮子的大轮车,一边装有很高很厚的挡板,在必要时候,可以用来阻挡敌人的弓箭射击,若干辆偏厢车,互相连接在一起,能够构成一道相对坚固的屏障,一般的弓箭,肯定是无法穿透的。木头挡板上,有射击孔,站在挡板后面的火枪手,可以对外开枪射击。戴小侯设计的坦克也借鉴了这种设计,分“雄性”和“雌性”两种,坦克乘员8人,“雄性”坦克装2门57毫米火炮和4挺四挺“马克沁”机枪,“雌性”坦克1门57毫米火炮和5挺机枪,使得坦克可携带穿甲弹、破甲弹、榴弹等。
除了研发坦克,李经述积极备战,还改建了中国的炮兵部队。那天,晴空万里,北京的空气十分干燥。李经述叫来陆军总长段祺瑞,表示中国将要建一个正军级的炮兵部队,还要在保定成立炮兵学院,而且,李经述打算用自己所学的最先进炮兵理论和方法,训练和武装他们,要建炮兵旅、炮兵师,要加大预备炮兵的比例。
当时各国对炮兵的重视还不够,各国的炮兵主要是建设炮兵连,由6到8门野战炮组成的炮连,这是传统上认为这是最大的炮兵战术单位,开始与其他的炮连组成更大的战术单位。不管是在法国被称为炮兵群,还是在德国被称为炮兵师,这些由2、3、4个炮连组成的单位不享有“独立番号”,甚至连独立的数字番号都没有,直接用上级的步兵单位番号为自己的番号。
李经述认为,应该向德国炮兵学习。因为德国很重视炮兵,是最早开始尝试将炮兵单位从“连”扩大到“营”的国家,他们曾将两个营组成一个团,然后将两个团组成一个旅,并且以炮兵旅作为一个步兵军的建制单位。从部队人事的角度,德军的做法提供了资深炮兵军官更多、更高的职务;而从战术的角度来看,现在军长不仅可以指派一个军官去指挥所有的火炮,更可以将手上两个炮兵团直接配属给步兵师以提供火力支援。
那天李经述和段祺瑞两人在总统府的后花园里,小鸟在老槐树上叫着,他们一边下棋,一边交换意见。段祺瑞对李经述说:“大总统这个想法很有战略眼光。我一直在负责新军的炮兵,我们以前的炮兵主要是学德国的。我个人觉得。炮兵在将来的战场上,肯定是中流砥柱。”
李经述笑了笑,说:“我觉得学德国炮兵好呀。对于战术家来说,德国和法国在普法战争中有关如何部署运用新一代加农炮的教训多得学不完,德国在野战炮兵上整整领先法国一个世代。”
段祺瑞说:“确实如此,普法战争中激烈的炮兵战斗。根本就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炮兵战斗。普鲁士军所使用的后膛装填火炮,无论在射程上、准确性上,在引信可靠度上,都远远超越法军的前膛装填火炮:一门标准80公厘口径四磅普鲁士军野战炮的炮手们,可以将炮弹投射到3800公尺之外,并且确信他们的炮弹会开花;相对的他们的法国对手们使用的四磅野战炮,最远可把炮弹射击到3150公尺之外,当法军炮手们将炮弹射击到其他距离时,他们通常会惊讶地发现他们射出的,只是一颗大铁球。”
李经述说:“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法军炮兵的弱点被普鲁士军炮兵强大的组织能力更进一步地凸显,在色当会战中,普鲁士军的五个步兵军可以同时集中90门以上的火炮组成一个大炮兵连,甚至可以排成一列在一个炮兵指挥官指挥下战斗,在色当会战的关键时刻,普鲁士军一次集结540门火炮,相当于全德军火炮的80%,进行集体战斗,这是德国取胜的关键。”
段祺瑞说:“是的,野战炮兵火力必须集中,要尽可能地在一个区域中集中最大量的火炮,并且置于单一的指挥官指挥之下,还有就是在战斗开始前必须先消灭敌人的炮兵,两支部队间的战斗必须以炮兵决斗拉开序幕。炮兵必须想办法在该重点上洒下足以摧枯拉朽的火力。”
李经述说:“现在各国的陆军都对炮兵的建设,尤其是重炮的建设情况重视不足,德军的炮兵实力最强,拥有野战火炮9000余门,不过其中重型加农炮的数量也还不到200门。战争的大部分时间里仍是以直瞄射击为主。我们中国可以把发展重火炮作为一项重要战略,发展陆军。至于经费,你放心,我会优先拨款。”
段祺瑞领命而去,他很快组建了中国额炮兵部队,拥有野战火炮7000余门,重型加农炮的数量超过400门。
陆军改革差不多的时候,李经述还去旅顺港视察中国的潜艇部队。
那天,微风夹杂着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阳光从港口东边的黄金山上一泻而下,岸上的重炮台堡垒静静守护这一片碧海蓝天。旅顺从李经述任北洋水师提督开始,就作为中国一个重要的军事港口存在,没有北洋舰队的通行证,任何外国人不许进入这里。此时,海军总长刘步蟾身着一身深蓝的海军上将戎装,仔细检查这里的安保情况。李经述总统马上就要到这里视察,中国先进的现代潜艇编队马上就要在这里下水。
李经述之所以选定了旅顺港作为中国的潜艇基地,因为这里四周群山环抱,港口东是黄金山,西有老虎尾半岛,其间有狭长水道与外海相通,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为天然的北方不冻良港,港内隐蔽性与防风性良好,港内水深,适合潜艇部队的发展,而且这里距离远东和日本岛不远,随时可以出击。
李经述到旅顺口后,登上停泊在这里“定远”号,在贵宾室会见了中国潜艇的总设计师、“现代潜艇之父”霍兰。霍兰告诉李经述,他从一开始就注意解决那些潜艇史上阻碍潜艇发展的问题,反复研究并数易方案,现在终于建成了第三代潜艇,拥有水面航行的推进装置——蒸汽机动力装置和水下潜航的推进装置——电动机,现在中国的潜艇能够用于水面作战。
李经述在刘步蟾的陪同下,兴致勃勃考察了最新的中国潜艇。1897年2月17日,时年56岁的霍兰终于成功地制造出这种“霍兰六号”的潜艇。该艇长15米,装有45马力的汽油发动机和以蓄电池为能源的电动机。是一艘采用双推进的最新潜艇,在水面航行时,以汽油发动机为动力,航速可达每小时10海里,续航力为1000海里。在水下潜航时。则以电动机为动力。航速可达每小时5海里,续航力50海里。该艇共可乘5名艇员。武器为一具艇首鱼雷发射管,可发射3枚鱼雷,前后2门火炮,火炮瞄准靠操纵潜艇艇体对准目标。这潜艇能在水下发射鱼雷,水上航行平衡,下潜迅速,机动灵活。
霍兰说:“这是我一生中设计和建造出的最好的潜艇!”
李经述很清楚潜艇在现代海战中的作用,当初他接见了霍兰,并安排他到旅顺港口研发新的潜艇,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并在旅顺建立了中国第一所潜艇学院,让霍兰当院长,培养中国的潜艇人才。
其实,中国在潜艇设计方面,还是有基础的,早在1880年,中国的清政府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制造了近代史上中国的第一艘潜水艇并试航成功,开创了中国制造潜艇的先河。这艘天津机器局制成的潜艇,“式如橄榄”,“驶行水底”,“上有水标及吸气机”,“可于水底暗送水雷”,从外观、构造,到件能、功能,无不反映出近代潜艇的特征和性质,这艘潜艇下水试行时“灵捷异常,颇为合用”。
更让霍兰感动的是,李经述十分体谅霍兰此前的失败,亲口对霍兰说:“我们中国要的世界一流的潜艇。你尽管试验,一切失败的责任都由我来承担。”
李经述接见霍兰前,按照中国的礼节给他过了大寿,霍兰十分感动。在接见时,霍兰对中国政府的重用表示感谢,他对李经述介绍了最新设计的“潜龙”号潜艇的情况:“尊敬的总统先生,我们的‘潜龙’潜艇,装有60马力的汽油发动机和以蓄电池为能源的电动机,采用双推进,水下短距离航速可达每小时12海里,即使在水下航行数小时,其水下航速也可达每小时8海里,续航力为1000海里。与‘霍兰六号’相比,该艇在其内壳之外又包上了一层外壳,这使得潜艇既有一个酷似鱼雷艇似的外壳,又有一个按照潜艇要求设计的内壳,艇员及所有装备都装在耐压的内壳之中。内外壳之间的空间被充作压载水柜,并以此控制潜艇下潜和上浮,更加安全。武器为一具艇首鱼雷发射管,可发射5枚鱼雷,前后2门火炮。”
李经述点点头,问到:“这跟世界上最先进的潜艇相比,性能如何?”
霍兰自豪地说,“据我所知,这已经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潜艇。唯一能和‘潜龙’号相比的,是法国的‘纳维尔’号潜艇,它也是采用双壳设计,水面航行的速度达每小时11海里,它的水下短距离航速可达每小时8海里,即使在水下航行数小时,其水下航速也可达每小时5海里。不过总的来说,我们的潜艇是世界上最好的。”
“那就放手去组建潜艇部队吧。”李经述在刘步蟾、霍兰的陪同下,一同观看了“潜龙”系列的四艘潜艇的演习,效果很好,他下达了指令。
不久,刘步蟾从海军和旅顺潜艇学院中挑选出五百名官兵,组建新的潜艇部队,龙兴集团的国际贸易公司购买了汽油发动机和以蓄电池为能源的电动机,首批生产四十艘潜艇,就这样,中国的第一支潜艇部队在旅顺口成立。
有了潜艇部队,李经述让刘步蟾做好战争准备,而在英国订购的两艘一万吨级的战列舰和巡洋舰也到位了,李经述觉得对日本开战的时机差不多成熟了,马上给尼古拉二世写了一封信。
亚历山大三世突然病逝,尼古拉二世才登上沙皇宝座,他在1896年加冕之后,对内推行*、对外准备疯狂侵略扩张。尼古拉二世曾当面训斥那些想要参政的地方局代表:“你们中竟有些人在胡思乱想!认为地方自治局代表要参加国家行政管理。希望大家都知道,我要坚定不移地保持*制度的原则,就如同我那不能令人忘怀的先父一样!”
1897年他尼古拉二世已经是全俄皇帝,兼波兰国王、芬兰大公等,野心勃勃,梦想给自己再加上“中国皇帝”、“日本天皇”等称号。事实上,尼古拉二世在1890年到1891年远东之行时,他就对日本和中国的领土与财富很垂涎。他一登基,就开始命令俄国交通部加快修筑横贯西伯利亚大铁路,企图通过铁路加强在远东争夺霸权,而日本军国主义分子找尼古拉二世要求归还库页岛等岛屿,那无异于与虎谋皮,沙皇尼古拉二世在圣彼得堡的冬宫接到日本外交部和军部的最后通牒,气得暴跳如雷!尼古拉二世内心其实一直对1891年日本警察津田三藏刺杀他的事耿耿于怀,他决定旧仇和新恨一起算,再次和中国合作,教训骄傲无知的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