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
世人皆知。
听见造反二字,苏广盛的脸逐渐黑了几分。
“庄公子说话可要小心,无故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被大内斩首的。”
“方才你不是说,要我花家拿出证据吗?不知你要的是哪个证据?”
庄时宴凝声质问。
眉目间的冷冽,几乎要撕碎了人。
他原先是不想早早地显与人前,只是时间紧张,不久他便要离开。
看着花家和郡守府对上,觉得商家和官家争,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可见着花念念这样拼尽全力,凭一己之力对上郡守府……
遂不得不暴露自己,让自己显于人前,保护花家。
花念念站在一旁,听方才庄时宴说出‘造反’二字时,只惊掉了下巴。
只是随后,便是浓浓的担心。
原来,他一直都在暗暗努力,如今却不得不为着花家暴露自己。
想着前世,庄时宴在郡城默默无闻。
是一个人去了京城之后,逐渐显露头角,有一日忽然被皇后认出。
然后便成了至高无上的太子。
这没人发现的时候,不知要多少艰难险阻。
如今被人注意,以着郡守苏广盛的性子,定是会报复与他。
这路恐怕,要比前世走得更艰难了!
“宴哥哥......”
花念念愧疚极了!小脸皱成一团,眼中满是担心内疚。
这活着的路,走的真是太难了!
“别怕!”
庄时宴眼眸温和地安抚她,转眼便和郡守苏广盛直直的对上了。
说到‘证据’二字,苏广盛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摸不清庄时宴的背景,不敢再有行动。
生怕庄时宴的手中真的有那所谓的证据,让他郡首府多年的努力功亏一篑。
不过,“花念念,花家在郡城盘踞多年,从前和郡守府也算是交好。
这郡城世家的关系错根盘踞,如今你既是代表花家,确定要和郡守府势不两立了吗?”
他奈何不得庄时宴,只得朝着花念念下手。
只花念念却是冷然一笑,凝眉道:“郡守大人此言差异,并非花家要和郡首府对上。
是苏公子做恶在先,小女子虽无明显证据,但不会平白无故诬赖一个人。
方才茶宴中众位茶商可是都看见的了,那飓风直直的扑向苏公子。
若是这都不算证据,小女子无话可说!
但郡首府若有担当,小女子只有一个要求,认错!男子汉顶天立地,苏公子不会,做不到吧?”
她眸中带着讽刺。
手心的汗几乎都要湿满了手心。
与郡守苏广盛对上,便是告诉整个郡城,花家和郡首府断绝一切恩情关系。
虽然有点害怕,但是想着庄时宴为了花家都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也一定可以的!
她不能辜负花家,不能辜负祖母的爱,更不能,辜负庄时宴这些日子对自己的教导和爱护!
明明只是一个刚出芽的嫩苗,稀里糊涂的自己都还没有活明白。
却也能为着身边人,为着花家勇敢地和郡守府对上。
庄时宴看向花念念,首次,眼中的柔软几乎腻出了水。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小姑娘的话,引起了在场茶商的一阵哗然。
此后郡城,花家和郡守府要成割裂之势,这倒不知是好是坏了。
“苏大人,你自己选,还是让在下替你选?”
庄时宴神色淡淡,他既是敢说出这话,手中便有确凿证据。
只是查得不深,所以证据浅薄,不足以倾覆整个苏家。
见着他面有威胁,苏广盛脸黑了:“没有人证物证,我儿为何要认错?花家既然是和郡守府对上。
那以后花家任何事,都不必劳烦郡守府了,花家和郡守府恩断义绝,以后不再有任何关系!”
若是认错,便是明白的告诉整个南越茶行七大家,郡守苏家会在其他茶商家的茶叶中下毒。
届时,他使着苏惊鸿进军茶行一事一定会功亏一篑!
所以这错,是不能认的。
说罢,他便要带着妻儿转身离开。
谁知,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丫鬟,直直地朝着苏惊鸿而去。
“鸿哥哥,你不能和花家断绝关系呀!我为了你,可是什么都做过了。
若是让祖母知道我竟然和你一起合计给花家茶叶下毒,祖母定是会要了我的命的!
你说过,要纳我为妾的,我现在腹中还有了你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