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夫人身边能人甚多。
她虽然对花嫣然威胁郡守府一事非常生气。
但是听了嬷嬷的建议,她还是允了花嫣然进门。
得了大夫人的话,守门的小厮传了花嫣然进门。
虽然目的已然达到了一半,花嫣然还是心有戚戚。
她刚一进门,郡守府的大门便关了个严实。
乌沉沉的夜色,虽有月光照耀。
可待走到了正院,却见正院已然严阵以待。
郡守夫人端坐在廊下那八仙扶手椅上,两边是手持红杖的小厮。
一边两个,两边四个。
他们钜目望向进来的话嫣然,生生地让她觉得身上发凉。
她这是,刚出狼窝?
又进虎穴了?
“见过大夫人!”
花嫣然躬身一礼。
只话声未落,便听地吩咐道:‘杖毙了她,不留活口!’
上首的人淡淡吩咐,便有粗使的婆子按住了花嫣然。
见着那小厮真的要扬起红杖朝着自己身上打去。
花嫣然惊声道:“大夫人,我腹中有苏家骨血,你不能这般心狠!”
“骨血?”
郡守夫人冷然一笑。
看着花嫣然略带着蔑视和讽刺道:“这世上的女子这般多,人人都会生孩子,不差你一个!”
说罢,抬手示意小厮动手。
廊下微黄的灯笼将庭院照个明亮。
微风瑟瑟,虽只在秋季,可花嫣然却觉得似如寒冬一般寒冷。
难道她算错了?
今日便可能命丧当场?
就在花嫣然后悔之时。
就在大夫人恨的不行的时候,那边苏惊鸿急急地冲了出来。
见着持仗的小厮正准备对花嫣然动手,当场便出手拦住了道:“求母亲饶过她!”
他面色焦急,看向郡守夫人的方向满是乞求。
见着他来,郡守夫人黑了脸:“这小贱人差点便毁了你,你还要替她求情吗?”
这一刻,她有些深恨苏惊鸿的不争气和优柔寡断!
照她来看,花嫣然这种离经叛道的人,就该淹死了事。
免得连累自己,连累家人。
只苏惊鸿见着小厮已然停下,便三步作两步走到郡守夫人身前跪下。
倾身上前,低声道:“娘,并非我要保住她的命,只是她腹中现在有我唯一的子嗣,不得不保啊!”
听得他的话,郡守夫人惊得捂住他的嘴。
她视线看向周围,见着都是自己亲信。
方才用手捧着苏惊鸿的脸,直直地看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唯一的子嗣?说清楚!”
她心有不好,但是真正地从自己儿子嘴里听见,因着他对花念念霸王硬上钩不成。
便被花家那个养子以着银针断了子嗣的事,当即便恨得要起身带着人杀了庄时宴给她儿子报仇。
苏惊鸿拦住了她:“娘,如今花家极盛,已如烈火烹油得多家觊觎。
报仇一事指日可待,只是如今还得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咱们才有未来的希望呀!”
他也不喜欢花嫣然,可是花嫣然腹中的子嗣必须得留,不论男女他都得有个后。
了解了前因后果,郡守夫人看向花嫣然的眼神难受了许多。
稍稍摆手,便放过了她。
花嫣然不知,自己因着怀了苏惊鸿唯一的子嗣而保住了命。
只在郡守府以姨娘的名分住下,只待生下孩子!
而花家这边因着中毒一事重伤不已。
当家的老太太不能下床理事,花念念又昏迷不醒。
一时间,只得平日吊儿郎当的花飞鸿担任起了花家重任。
他与花嬷嬷和管事们一道,将花家那些有异心的奴仆全部连根发卖。
肃清了花家之后,奴仆们日日胆战心惊,倒是不敢多言。
庄时宴日日守着花念念,只盼着她醒来。
是以,整个花家的气氛都变得紧张怪异。
直到入了冬,花念念醒来,花家上下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