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宴之时虽然过去已久,但是那一次打败苏家,不代表他们还能打败他们。
翻了年春日之时,又是一年新茶季,每家茶商都会拿出自己家珍藏的极品茶叶。
花家虽然有‘君山银针’坐镇,但是难保苏家不会再出什么歪门邪道的刁钻茶叶。
你学习种茶,将来种出好茶,不是也能代表花家,让众多茶商知晓花家后继有人吗?”
面对着花念念的疑问,庄时宴颇有耐心。
只是手中拿倒的书,昭示他只要和花念念待在一起,便有些沉不住气。
自从向着花老夫人表明心意被拒绝,便知自己和花念念这一辈子都只能做兄妹了。
虽然花老夫人的态度渐软,但若有一日他成事,在京城有一席之地站稳脚跟有了权力。
想必花老夫人会更加抗拒他对花念念的男女之情。
他压抑着悄然蔓延至心肺的情感。
也知晓,以着花家养子的名义和花念念在一起,定不会被世俗礼教所容。
还是得想个法子才好!
“宴哥哥洞察先机,果然厉害!”
花念念坐直身子,朝着庄时宴拱手一礼,星眸中满是佩服。
她心中虽然防备着郡守府,怕他们还会似前世那般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抄了花家。
但是对经商和种茶之事着实懈怠不少,她还是花家的继承人呢,真是罪过罪过!
见着她似小仓鼠一样作揖讨好,庄时宴忍俊不禁地将书翻回来。
“你若是勤奋些,日出便学,日落不息,也会和我一样!”
大夫人交给他的那本手札,他是日看夜看,直到看得烂熟于心才放下。
本来不打算和茶商一事有牵连,但是没有想到花念念这个小丫头居然开窍了。
只能又拾起旧书,助她一臂之力了。
被庄时宴好好教导了一顿,花念念乖巧不少。
马车上山吃力,她们日出便出发来到农庄了,却直到日上中头,一行人才真的到茶庄。
雪冷雾重,不是什么好天气,茶农们也会闲置在家,只偶尔日头晴了才会上山采茶。
只是花念念去了,茶庄的管事很快便迎了出来。
那管事穿着一身深色薄夹袄,冻得瑟瑟发抖。
花念念身上披着厚厚的兔毛披风,见着他身量单薄倒是有些不忍。
稍稍招手,随行的剑锋便提着一个又宽又长的木箱上了前。
“年节下,你们辛苦一年了,这是分发给庄子上的年礼。”
收到年礼,那管事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在庄子上种茶,虽然重要,但是又不太重要。
从来没有主子给茶农送年礼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这个庄子被花念念接管之后,她竟然这般用心。
遂连连作揖道:“小人替整个庄子上下的人谢大小姐。”
送了年礼,花念念便让他回去了。
外面冷,他穿得太单薄是其一。
二是年礼已经到位,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见着那管事退下,庄时宴抬眼看看天色,乌云满布,微风有渐大的样子。
“主子,大小姐,咱们先回去吧!别被风雪拦在了山里。”
剑锋亦是温和提议。
郡城天气偏温暖,虽然下雪不厚,但是天湿路滑到底难走。
听见剑锋的话,花念念摇头,指着不远处的茶山兴冲冲的道:“难得来一次,还是上去看看吧!
我记得娘的手札中说,冬日里也有可能出好茶,我还没有见过呢!”
她虽然没有将手札中的全部内容都记住,但是大略看了一遍,稀罕的事倒是记住了不少。
“小姐,恐怕上山的路不好走!”
听着要上山,剑锋似有退意,她的任务是保护花念念,也不愿看自己的主子庄时宴涉险。
“无妨!”
庄时宴淡淡吩咐,拿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两根木棍。
一根给了花念念,一根握在自己手中。
剑锋见着一惯稳重的主子,竟然这般疯狂,有些无奈。
主子这也太惯着大小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