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事,郡守府对付花家慎重了不少。
只是,花家富贵已久,手中又握着半个郡城茶商的生意。
它不仅在整个南越茶界都极有地位。
便是番邦小国来南越采买茶叶都得朝花家茶叶看齐,有些茶商也是眼红不已。
毕竟一年可不止好几十万两的进项呢!谁能不心动!
且郡守府虽然不敢再暗地里派人诛杀花家上下,但是针对花家生意的事,却是逐渐提上了日程。
临近年关,表面是一派喜气洋洋,花团锦簇的热闹。
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看不见的硝烟战争。
月影西落,郡城街道却是一派的繁华热闹。
饱满皎洁的月光照亮了薄雪,虽不是元宵节,可那彩色灯笼却是挂了满街。
孩童穿着新衣新鞋,随着大人在街上跑来跑去。
还有那穿着高跷的戏人,口中喷火的壮士,捏着泥人的老人,和做糖人的小儿哥在不停地招揽顾客。
以期多挣些银钱,过个好年。
花念念走在街上,似看不完的热闹般东张西望。
她一身的红色织锦罗裙,罩薄薄翠烟衫,淡粉色罗裾系在腰间。
黑发如缎般落在身后,额顶只一只白玉长簪轻束发髻,眼眸含春清波留盼。
脱去了从前那般稚气,倒是有一种粉腻融酥般,娇艳欲滴的味道。
庄时宴默默跟在她身后,一身黑色长袍,虽面上是一贯的冷清,可漆黑长眸不错眼的盯着花念念。
与他身后跟着的剑锋剑意一概相同,三人跟在花念念身后,不错眼的看着花念念,生怕她遇到危险。
只是,花念念本来就是打算出来转转,再买些新鲜玩意就回去。
谁知道,待到了那满香楼门口,一行人却是迎面遇上了苏落!
“宴哥哥……落儿给宴哥哥请安!”
苏落见着庄时宴,仿若是狗见到了包子。
一身青色广袖衣衫,请安的动作姿态有些妖娆。
“宴哥哥?谁准你喊宴哥哥的?”
花念念听见苏落的声音,炸了毛般伸手挡在庄时宴的身前,看着苏落一脸防备,眼中冒火。
“怎的,你能喊宴哥哥,我就不能喊吗?
郡守府和花家既然已经联姻,咱们便是亲戚了,我喊一声宴哥哥怎么了?”
苏落上前温柔地推开了花念念,伸手便要拽庄时宴的衣袖。
花念念被推开,有些不服气。
却见庄时宴淡淡垂眸,甩开了苏落的手,然后默默移了两步,双手抱怀而立,好似不愿沾染苏落一般。
“宴哥哥……”
苏落双手落空,脸色有一瞬间僵住。
“哈哈……苏落,被落了脸面是不是难堪?
你说你,新年大好的风景你不看,非得看男人,人家不理你了吧!”
花念念笑地捧腹掐腰,幸灾乐祸一点都不客气!
她没有想到,苏落这般的厚脸皮,难道她不知郡守府和花家的龌龊吗?
还敢对花家的人这么贴脸?
被嘲笑,苏落也不气寐。
只从袖中拿出一个粉桃色刺绣荷包,双手并与庄时宴面前,娇声讨好道。
“宴哥哥,那日茶宴我见你颇有神力,将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落儿赠你荷包,上面的骏马是落儿一针一线亲手绣的,只盼着宴哥哥将来有大出息。”
她一介女子,一席青衣俊俏地站在满香楼门口。
路过行人,挑着灯笼望了两眼,却又匆匆离开。
而苏落看着庄时宴,手中举着荷包,仿若对庄时宴有多真心,可眉梢眼角却都是算计。
她不傻,自知自己一介庶女将来婚嫁都得嫡母做主。
可是是好是坏,她却不能做主。
想着那日在茶宴,庄时宴便如神将一般,手中持弓宛如天神后裔。
苏落的心,便嘭嘭跳了起来。
这般男儿,将来前途又能差到哪里去?
想着花嫣然和自家哥哥的情事圆满,她便有一学一,也想找一个和自家情投意合的夫君,不在乎名声。